出十两银子。壮汉说:“不对啊,冯老板上次说了,镶嵌宝石另加手工费的。”强子说:“这可是依照皓月弯刀来打的?”壮汉说:“没错。”强子又接着说:“那皓月弯刀上可曾镶有宝石?”壮汉说:“是有。”强子说:“我家少爷让你依原样再打一把,费用是十两银子,当然也包括上面鎏金、镶宝石。你竟然还要收取手工费,可在理?”壮汉顿时哑口无言,无可反驳。强子用布裹好盒子,转身出了铁匠铺。
德利问:“是十两吧?”强子说:“是十两啊。”德利说:“铁匠打刀为匠人,镶嵌宝石为艺人,都需再补偿手工费的。我是看看你有无其他办法,想不到你这么麻利就出来了,是谈生意的料!”强子说:“有二少爷你在外面给我撑腰,我才更有底气啊!”
☆、(十五)
德正堂,新挂上去一个小哥的名字:梧桐。这是强子新的身份,怀揣着二少爷德利交给他的“皓月弯刀”,目送着德利走出德正堂的大门,强子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甚至还有些心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袁老板上门,再通过他找到旋风掌,守株待兔也是无奈之举。
德利在回淮安前,特意叮嘱德正堂堂主弘少,梧桐只接袁老板一人,其余的人一概不接。可偏偏这日,来了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眼就看到强子,点名就要他做。弘少急忙迎上前,说:“这梧桐只可做人,不被人做。”谁知此人狂笑道:“笑话,此德正堂哪个小哥不是被人做的?就他例外?”强子一看,急忙上前打圆场,说:“这位客官这么看得起小的,我在怎样也要好好服侍啊。”强子打量着来人,身高有一丈二,戴一斗笠,胯下配一把宝剑,也是个行武之人。强子莫名地紧张起来,难道他就是旋风掌?
强子一边帮壮士宽衣,一边询问:“客官,想必也是江湖侠士。”壮士哈哈大笑,说:“我也只是个fēng_liú客,哪还当什么侠士?”强子说:“常听人说,有江南三霸,想必您也是其中之一吧。”壮士说:“三霸你可知是哪三人?”强子匍匐在床,床下的火盆映得他通体金黄。说:“还望侠士明示。”壮士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将自己那话儿撸了撸,说:“告诉你,旋风掌、金罗刹、醉花魁就谓之江南三霸了。”壮士卯足劲儿,对正强子后庭,大喝一声:“我就是排名第三的醉花魁!”猛地探入到底,强子痛地惨叫一声,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滚落下来。醉花魁用巴掌拍打着强子的后庭,快活地喊着:“果然是第一次啊,爽,爽!”强子感到眼前发黑,被撕裂的感觉让他浑身如筛糠似的颤抖起来。而醉花魁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撞击起来,强子如炼狱般无法自恃,只能期待早点结束。终于,他听到一声咆哮,自己瞬时被灌满,随着醉花魁那话儿被拔出,各种秽物带着血流淌下来,强子一下瘫软在床上。
醉花魁满足地穿上衣裳。强子忽然想到还有话要问,于是挣扎着坐起来,问道:“侠士,不知其他两位功夫是否也如您一样?”醉花魁哈哈笑着说:“他俩,只重女色啊。”
再说德利,回到淮安不久,就有家丁护送着大少爷德胜的尸骨回来了。家丁哭着把路上的遭遇告诉了德利,然后说:“老爷让我们把大少爷的尸骨带回来,他带着商队走陆路继续北上。我们回来前把其他十余人的尸首就地掩埋了。我们的商船还冻在河道里。”德利附在大少爷的尸首上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兄长啊,一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小人害了性命。你走了,丢下我和老父可怎么办啊!我虽已替你报了仇,可再也换不回你的命了啊!”家丁看着德利悲伤的样子,也纷纷哭做一团。
二少爷在家里搭设灵堂,灵柩停放在大厅正中。白色挽幛低垂,四周白雪皑皑,都在为之悲泣落泪。
☆、(十六)
怎么才能直接认识这个旋风掌,是让强子感到为难的事情。而这个旋风掌又不近男色,仅凭与袁老板或醉花魁的一面之缘,想要结实这位江南三霸之首,简直比登天还难。强子独自在房间里徘徊,随后又从桌台下面抽出木盒,拿出皓月弯刀前后比划起来。忽然,强子想起,在二少爷的书房内挂着刀法的图谱,如果找人来描绘出刀法套路,就能和旋风掌搭上关系。
德正堂有一位画师,擅长工笔人物肖像。客房内所有的春宫图,皆为此人所绘。强子把此画师找来,让他为自己画像。画师一见是冯老板身边的人,自然尽心尽力。强子凭借当初印象,摆出刀法姿势,由画师来摹画。仅仅绘制白描轮廓,所以画得很快,不肖两三个时辰,三十二幅图跃然纸上。强子叫画师装裱成图册,在封皮上题写“皓月弯刀秘籍”,当所有事情做好,只等袁老板登门了。
又过了五日,刚刚是掌灯时分,堂主弘少正在大门口招呼客人,远远看到清瘦的一个身影走来,立刻迎上前去打招呼,“哎呦,袁老板,怎么有段日子没来了?”袁老板笑眯眯的说:“是又来新的小哥了?”弘少将袁老板迎进大堂,指着上面的牌子说:“您看看,这梧桐可是我们这新来的,一来就成为了我们的红牌。”袁老板说:“可又是唱戏的伶童?”弘少说:“哎呦呦,现在哪来那么多唱戏的,这个和你有缘,你看了就知道了。”随后,向着楼上喊:“梧桐,接客!”楼上房门一开,强子一步跨到围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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