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阴尸路长安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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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道是巷弄繁华似长安,东汉末董卓兵败,初平元年天子出逃,长安暂为都城。后建安元年,曹操迎天子入许昌,长安之梦于一些人而言便也就破落了。
长安对于刘玄德来说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却日日念想的梦。天子出逃长安那些年,刘备势弱,始为豫州刺史,为援助陶谦驻军小沛,后得陶谦托付徐州,却又屡遭变数。那些年,刘备仍是不忘匡扶汉室,辅助天子的刘备。直至岁月变迁,每当脑海中浮现出“长安”二字时,刘备仍会被牵动起当年心情,只可惜时也命也,于刘备而言长安终究是个梦,并非不可得,而是即便得到长安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令刘备日夜期许的长安。
“主公,亮有事需与主公商议。”
三顾茅庐迎诸葛亮已是一年多前的事,这位年轻的军师好似一场及时雨在为刘备解困之余,更为他带来了希望。在得三分之计,又赤壁一战后刘备现下总算拥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军师请。”
诸葛亮身形高长,入室后更为烛光照耀,显得比日里还要长上许多。刘备起身,扶起又要再三行礼的诸葛军师,心内感叹此人谨慎克礼,虽已相处一年多,另与自己有着“鱼水之交”,但始终同来时一般,礼仪上无有丝毫偏差,一举一动皆堪“三礼”表率。
“现下夜已深沉,军师仍为军务操劳,实令我愧疚啊。”
理所当然地认为诸葛亮深夜到访是为了军务,刘备张口即来往日说辞,面露愧疚之色。然而,事实上刘备断非这般立时作态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在这位年轻的军师面前,或是因为对方也总以礼迅答之故,刘备也逐渐变得“惺惺作态”起来。而这种“惺惺作态”也惹得两位义弟极不满诸葛亮,认为他压制了自己的大哥。
“亮非是为了军务。”影绰的烛火映照出诸葛亮不同与往日的神情,他似是有些难以开口,被刘备扶起的当下微露艰难的神色。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诸葛亮脸上实不多见,刘备静静地等待着这个俊秀的青年军师再次开口,同时也更认真地观察起他来。不知是否是错觉,刘备惊讶地发现面前的诸葛亮比其前几日来又清瘦了不少。
“这事我本不欲与主公说的,毕竟怪力乱神之说除了扰乱人心外古今皆无实证。”
刘备本身是个武人,虽然他觉得自己为了稳固人心更多地是在塑仁善儒雅之形,可诸葛亮对他的印象似乎还是偏武,而对方此刻的顾虑多半来源于崇武者不愿多提鬼神。
“军师但说无妨。”既关乎于鬼神,那刘备此刻心中倒有了些数。
二人走至桌边安坐,诸葛亮如往常般坐在离刘备一步远的位置,近似同席并坐。
一步之遥,稍前稍后,这种微妙的距离常令刘备觉着不安,他始终不明白过去的军师元直1n¤点亦举止谨慎礼仪得当,可为何对方就从未给他这种感觉。诸葛亮于他总是这般地忽远忽近,缥缈得难以捉摸。
“主公您知亮略通观星之术,前日我夜观星象发现长安有异,而其异状却与荆州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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