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来来,赶紧吃。肉烫久了就老了。“
“这里的豆腐花也很有名。不是甜的,是咸辣的,特别好吃。可惜今天是星期五,只有每周星期四才有。”
“你能吃辣吗?你有兴趣的话,我下次再带你来吃咸辣豆腐花。”
……
周泽林慢条斯理地吃着叶舟捞出来放在他碟子里的熟菜,耳边充斥着说话声,餐具碰撞的声音,在这样的嘈杂声中,叶舟温和而又轻快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如同那冬瓜养生锅冒出的香味和白雾,悄然无息地顺着呼吸进入到身体里,温暖而又带着微微的湿意,让人身心都带着一种轻松的满足感。
他时不时抬起头来,向叶舟点点头示意他在听,或对叶舟的话语给予回应,或看一眼那个展现出另外一面的特助,与平时冷静做事有条不紊的样子不一样,透过蒸腾而起的白雾,在那样温暖的灯光下,看到他脸上显出一层薄红,特别是眼角处飞起的那一抹胭红,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周泽林因为白越失约而引起的挫败感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心中有些释然,但又生出了一些勇气和希望。
第3章 无处不在的关心
“喂儿子,今天是你三十岁生日啦,祝你生日快乐啊!”周泽林坐在车里,听着妈妈的电话。周妈妈开心的声音充满着这个安静的车厢,让酒足饭饱的周泽林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听妈妈的唠叨。
“今天晚上和谁吃饭去啦?是和白越一起吗?”
“没有。他今晚没有空,我和同事一起吃的。”周泽林有些困倦,声音没有起伏地答道。
“…儿子,那…你和白越还能走到一起吗?这都两年了…”周妈妈听不出儿子的情绪,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又有点心疼儿子的埋怨。
“妈—— ” 周泽林拉长语调喊了一声,正想开口,突然听到有人轻敲车窗。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只见叶舟皱着眉头,看向窗里的眼睛带着担心。周泽林赶紧摁下车窗,就听叶舟问道:“周总,你不舒服吗?”
“没事,我刚刚在听电话。”周泽林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电话。
叶舟这时也看到了还显示为通话中的电话,神情放松下来,礼貌地朝周泽林道别:“那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周泽林关上车窗,眼睛瞟向后视镜,目送叶舟的车开走,又向母亲解释了刚才是谁,答应了母亲周六回家吃饭,才挂了电话。
车厢一下子安静下来,周泽林不想一个人回到那所充满着他和白越甜蜜过往的公寓。
两人当年分手,白越一声不吭就走了,徒留满屋子的回忆给他自己一人。刚开始一个人住的时候,周泽林还可以时不时通过回味之前的日子来填补自己的空虚,但渐渐地,他却尝出苦味来了。可是他甘之如饴,因为本就是他的错,他心甘情愿地被留在原地受折磨。
周泽林低头摸向自己的手表,时间还停留在四点差五分。
这个手表是白越送给他的。那时候,他已经追了白越一年。就在他二十四岁生日的晚上,白越故作镇定地拿出这个手表,承认自己也喜欢他的时候,周泽林惊喜得相当无措。一向巧舌如簧,甜言蜜语信口拈来的他,吐不出一个字,只有双眼亮得如同把满天的星星装了进来。他迫不及待地吻上白越,千言万语都通过相互追逐的舌尖传达到对方的心里。之后便是一个热辣而又缠绵的夜晚。
低沉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然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周泽林抚了一下手表,便解下来放到口袋里,等有时间再拿去修理。
周泽林走进酒吧的时候,台上的歌手正在花哨地唱着调情的歌曲。就着酒吧或明或暗的灯光,周泽林径直朝着吧台的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正窝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大个子。他不用猜都知道那是沈铁君,这个酒吧的老板,他的好友。
“啪”地一下,周泽林拍在沈铁君的背上。沈铁君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看到是周泽林,怒瞪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更大,“老周?!你怎么过来了?白越呢?”
说着,他伸长脖子,看向周泽林身后,确定没见着人,又像乌龟一样把脖子缩回来,“你不是约了白越吗?”
周泽林不做声,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烟,微仰着头吐出烟圈,喉头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似是终于让体内的烟瘾得到缓解,才慢吞吞地说道:“他部门有活动,说是不能缺席。”
沈铁君嗤笑了一声,扭头跟调酒师点了两杯酒,回过头来才说:“心里有你,就没有不能缺席这一说。”说着,沈铁君也点了一支烟,又继续说道:“老周,我和你说句实话。当时你在医院的时候,其实你妈有去找过白越。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白越送你妈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后来,我在医院看白越紧张你的那样子,我以为你们复合是迟早的事。”
周泽林闻言,右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想起当初他躺在医院里,白越衣不解带照顾了他几天几夜,对他借机吃豆腐、动手动脚的小动作毫不在意。他当时还想,苦肉计果然好用,白越似是原谅了他的错误。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迫切地想要好起来。可惜等到他出院的那天,白越没有出现,只叫沈铁君转交一把钥匙给他。
这样看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和白越说了什么。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晃动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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