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发了一瞬的愣,紧接着快速爬起来,瞬间化成一抹紫色流光,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内。
“师父现在可是能相信,我的元婴并非同化了?若是大能同化,它为何要跑,除我之外的人向他出手,我亦重伤,它大可不必。”牧宁脸上还挂着惊愕,不过思维还勉强清晰着。
“徒儿,刚才跑出去的,是你的元婴吧?”紫通尊者根本就没接他的话,反而格外凝重的看向安泽君消失的方向缓缓道。
“正是。”
“那你还不去追!!在这跟老夫纠正个屁!!”紫通尊者扯过牧宁就吼,气的眉毛都立起。牧宁却不紧不慢的推开他的手,后退三步,整理起衣服来。
“徒儿才说过,我的元婴能口吐人言,怕是有自己的灵智,定是师父说要碎婴重结让它心生恐慌,这才逃跑的。”牧宁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从不靠谱的师父,强烈的表达自己不满情绪。
紫通尊者:老夫关心你还关心出错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觉得老夫不靠谱?!”他不顾七百多岁的高龄,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吼,就差指着牧宁的鼻子了。
却被牧宁明晃晃的“难道不是吗”的眼神一噎。破天荒的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乖乖怪哉,老夫的脸堪比椿树皮,竟然会羞赫!想到这,他又觉得不该,又直吼吼的瞪了回去。
“您老曾要筑基期的我将灵台取出,安放你在斩月师叔那得来的一株翡翠珊瑚树;要我将金丹借与你送与黛墨师叔,交换一只灵鸡;您.......”
“乖徒儿!我二人快将你的元婴追回来!元婴离体过久,你俩都会虚弱!快走!”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唉,这徒弟看起来呆呆的,竟然还会翻旧账!快走快走!
牧宁摇头叹息,他自己的元婴还会丢了不成,他既然跑了,便是不想在丹田中久待。唉,这世间哪又能有装饰丹田的法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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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君脑子一热(如果他有脑子这种高等器官的话)就跑了出来,跑了足有一刻钟。这时也缓了过来,即便是出来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匆忙被丢到异界,人生地不熟,又是一个高等世界,一个元婴出来了能干点啥?
他小小的一团,缩在树枝之间,阳光透过他通透的身躯,在地面洒下炫目的光芒。本来想借着这突然涌上来的情绪,思考一下婴生,直到,一个石头子儿梆的一声亲吻了他的额头,打断了他的脑洞。他憋着一肚子火往下看,看到了一溜烟的小豆。
“嘿!树上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呀!”一颗小土豆兴奋地叫着安泽君。它好好看呀,明亮的,透彻的,像是市井里卖得糖人!嘿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你特么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老子今儿才被人说不是个玩意,你又跟我提什么东西!老子现在就告诉你!
他指使身体里的火焰猛然冲向豆丁一号,火焰来的猛烈却并未伤到这些小弟子。三昧真火经过牧宁炼化后,本就只会听主人的支配。安泽君也算得上主人,却只能使用真火原本的能力—焚尽外物。加上安泽君有目地的点火,就造成了小土豆,变成了一个剥了皮的土豆。
不过小土豆显然没想到这个后果,在这个结界中时绝对不会出现能伤害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毫无顾虑的过来跟安泽君搭话,谁成想,就这么被伤害了。嗯,还是身心双份。
“哈哈哈,赵青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大鸡蛋!还是煮熟的!哈哈哈。”其他的小豆丁哄然大笑,苏题毫不犹疑的给战友补了一刀。
原本被烧坏了衣物烧尽了毛发的赵青简直就是羞愤欲死,被好友这么一挖苦,下意识扁了扁嘴,衣服也顾不得穿,一仰头,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堆都是三四岁的孩子,哪想得到要顾及好友的颜面这种深刻的问题,嘲笑的大笑着,挖苦的议论着,甚至还有默默记录下来以后备用的,这幅景象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而站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安泽君沉默了许久,渐渐想起了,那些年,被熊孩子支配的恐惧。
三岁的安明川白净粉嫩的像是年画娃娃,对自己那个好看的小舅舅喜欢的不得了。一旦他跟父母来到姥姥家,就会想去找安泽君玩。可是无论如何父母都不允许。总是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告诉他,离你小舅舅远远的。
那时才回家的安泽君总是一脸死寂,每天的活动只有跪坐在大落地镜前,学习各种表情。皱眉,扯唇角,弯眼睛。
然而安明川的父母是拦不住他的,于是他就会出现在安泽君视线范围内的各种地方,具体表现为:从镜子后/床底下/窗帘里/书桌下钻出来,甚至是在身上爬,然后猛叫着小舅舅,一声更比一声高直至得到回应。
甚至有一次不仅得到回应,安泽君还向他伸出了手,可还没能碰到他,他就被他母亲慌张的扯走了,那次他母亲第一次打了他,只叫他别去找他小舅舅,会没命的。
这有什么呀,年幼的他脑袋里只有好看的人一定都是好人,这种观念。直到很多年后,身边的一切都面目全非,他也成为了一个人时。他才知道那时候的安泽君,是真的想掐死他。
没有言外之意。
所以那孩子捅穿了他喉咙,安泽君也生不出一分责怪。
可是被臭孩子魔音穿脑留下的印象却挥之不去,摒弃了半个过去后,带上了温柔的假面,依旧对一切接触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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