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过早饭后,小夏到卫生间整理衣服,何沐风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塞进小里,刚拉好拉链,小夏就适时地走出来,笑嘻嘻地走了,何沐风只送他到门口,状似无意地说:“在你包里装了点钱,平时多吃点好的。”小夏点点头,也没有特别的表示,转身离开了。
时桐叶坐在餐桌旁,震惊于刚才看到的情景,他手里拿着勺子,结结巴巴地问:“沐风,那个……那个……他是做那一行的吗?”
“不是。”何沐风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他可是学校的优等生,学生会主席,十佳青年”
时桐叶困惑地看着他,半晌“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喝粥,样子十分可爱。何沐风忍不住笑起来,有些明白慕容起为什么这么多年唯独对他念念不忘了。
“他缺钱,我缺少床伴。所以,公平交易。”何沐风坐在他身边,继续喝粥。
时桐叶用筷子夹了一块煎饼,放在小米粥上面,拨弄了片刻,自言自语地说:“这样也行啊。”他抬头说:“慕容让我提醒你,小心被骗。”
何沐风冷笑一声:“那个老狐狸,总觉得天下就他一个人精明,别人都是傻瓜。我既然敢玩,自然知道怎么收场。被一个毛头小孩儿骗?你当我白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
时桐叶看了他片刻,道:“你变了,和之前刚认识时不太一样。”
“哦。”何沐风无所谓地说:“人都是会变得。你不也是吗?”
“心理学上说,禁欲太久的人往往更加淫\乱。看来一点不假。”时桐叶眼神中露出促狭的光芒:“以前你一直以纯洁自居,现在倒像一只大蝴蝶,fēng_liú无情,万花丛中过。”
何沐风哧地笑起来:“没有那么夸张,我可没有乱来过。”
时桐叶闲闲地托着下巴:“和不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情,还不算乱来吗?”
“照你那么说,如果一个人一直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岂不是要一辈子做禁欲的和尚了咯,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正常的发泄有益身体吧。”
时桐叶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地舔了唇角的饭粒。何沐风含笑看着他,忽然伸出手,用拇指蹭掉他脸上的一点饭渣,戏谑道:“你说我是花蝴蝶,我倒是很想尝尝你这朵广玉兰的味道。”
时桐叶低头,把碗里的粥喝干净,抬起头擦嘴,冷淡地说:“何沐风,这种调情伎俩用在十几岁少年身上就罢了。你跟我来这一套,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夏虫冰语
何沐风最近春风得意,事业上蒸蒸日上,感情上也是花团锦簇。领导逐渐把一些重要的项目交给他,而他由于成绩突出,不但连升几级,连奖金也多得惊人。无意间认识的女士和帅gay也都暗地里向他表示过好感。何沐风虽然婉言谢绝,心里还是十分得意,觉得自己魅力四射,风华绝代。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滥|交的人(主要是怕染病或者惹上麻烦),尽管周围有蜂围蝶阵,他依然只和小夏保持纯粹的床友关系。小夏是一个很有上进心也很聪明的人,虽然和何沐风性子不同,但他乖巧又温柔,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yù_wàng。
每周六晚上是两人固定的见面时间,这一次何沐风加班太晚,匆匆赶回来看到小夏已经缩在被窝里睡了。何沐风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掀开棉被,打算安静地睡一晚,刚关灭灯。怀里钻进一个柔软的身体。小夏含糊地说:“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何沐风悄悄打了个哈欠:“今天加班了,早知道告诉你一声,害你白来一趟。”
小夏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叫白来,好像我专门来一趟就是跟你打炮似的。”话虽这样说,他伸出手揉搓何沐风的睡裤,身体也软软地趴在他身上。
何沐风大脑疲倦,腿间的小兄弟却没羞没臊地立起来。他强忍住嘴边的哈欠,轻声吩咐:“自己坐上来。”小夏很听话地跨坐在他腰上,用手指扩张自己的后|庭,然后缓缓坐下。
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小夏俯身吻他的脖子,轻声说:“我之前自己润滑过了。”
何沐风闭上眼睛,胡乱夸赞了他一句,在一阵阵纯粹的ròu_tǐ快感中,他逐渐睡去。
他不知道这场性\爱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小夏发现自己睡着是什么反应。总之第二天早上,何沐风神清气爽地醒来,小夏已经离开了。
他起初并没有在意,但接下来几个星期,小夏一直没有来,打电话发短信也没有任何回应,何沐风有心和他分手,心里到底还剩几丝眷恋。趁着节假日,他买了礼物,开着自己新买的本田,到小夏的学校。
小夏学的是新闻与传播专业,院系大楼倒是不难找,何沐风在大厅的宣传栏上看到院里评选的优秀学生照片,最前面的是一张清秀灵气的男孩,叫夏冰语。也就是小夏。
何沐风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夏虫不可以语冰,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起这种名字的父母究竟怀着怎么样的心态呢?何沐风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上传来一群青年的喧哗声。
从楼梯上走下来一群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女,稚气又桀骜的模样,为首的是夏冰语,他手里拿着一沓白纸,侧过头和身边的人商量什么事情,手指在空中指点,稚嫩和成熟、斯文与聪颖的气质在他身上竟然融合得十分巧妙。他身边的那些男女显然都无意识地被他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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