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冒了一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爬回了11楼。
停在门口张春喘着粗气一边看门,一边打望走道深处冒烟的那户,但丝毫看不出发生过火灾的迹象。接着他推开门就有人朝他扑过来,脑中反射性地回想起刚才脑袋能掉下来的断头鬼,他立即抬脚准备踢上去。
“春,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春放松下来,冷眼瞪向挂在他身上的方锦反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哇靠,难道你不知道?楼下最里那家火灾,死了一个重伤两个!”方锦一声惊呼,“你这是一天没在家?哥听说起火就担心地跑回来看你!打你电话还不接,良心呢!”
张春疑惑地掏出手机,看到的确有十多条方锦的未接来电,并且时间离他出门已经过了5个小时,外面天开始黑下来。他心里突突猛跳,生出一股大事即将不好的心慌,脸上却面不改色地瞥过方锦,进屋舒服地倒在沙发上懒懒地说:“我听到有人喊起火就出去了,到楼下转了转。”
很显然他的答案令方锦很不满意,“你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观,活该单身至死!”
张春冷冷瞟他一眼,也不想解释,他这么多年唯一和他混成兄弟的朋友死活不搞封建迷信,在坚守科学文明的大道上死不回头。
见张春不理,方锦故作神秘地坐到他旁边,手里摊开一张报纸说:“你看这新闻。”
自从有了网络这玩意,张春就已经不怎么看报纸了,可看方锦这么煞有介事他还是低头瞥了一眼。这一瞥他没有看清报纸上写什么,倒是配图定住了他的眼。
其实那张图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泥土挖出来的沟壑连起来和他在地下车库看到的火烧成的图案极为相似。张春这才将视线转到文字上,硕大的标题写着‘东岭开发区挖出无名尸骨,身份不明’。
方锦越加神秘地睨过张春说:“这事可玄乎了,不怕你老说那些鬼啊怪的,我告诉你啊,实际东岭挖出来的可不止一具尸骨,那是一堆。”
“你怎么知道?”张春首先想到的不是真假,而是方锦又上哪儿去打听了小道消息,他知道这人向来喜欢夸大其词。
方锦微蹙起眉,“你别不信。今天早上我出门就是去东岭,我那是亲眼看到的。”方锦说得一脸严肃,甚至说着还拿出手机展示他偷拍的照片给张春看,“你看这楼,那些白骨就是围着这楼埋的。”
张春目光瞥到方锦的手机上,只见一片被挖得只看得到泥土的山丘交错着几条泥石公路,就在山丘起伏的避风处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已经被拆得只剩框架。
见张春看得仔细,方锦声色并貌地继续说:“最先挖出来的尸骨,就是报纸上说的这个。只有身子没有头,工地上的人说挖出来后的当天晚上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栋废楼里,脑袋嗤啦一下就从脖子上滚下来,可吓人了!”
嘭!嘭!嘭!
方锦刚说完屋外就响起几声拍门声,吓得他一下跳起来。张春被他的动作惹得笑起来,但脑中还是不由想起那个断头鬼,他深恐一开门会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脑袋掉落到地上的‘鬼’!
张春抢先站起来,“你坐着,我去开门。”
对于向来门铃一响就朝方锦使眼色的张春这么主动,方锦古怪地瞟过他,“什么情况?”
张春毫不理会方锦,他首先去厨房泡一碗盐水和着一把黄豆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再回到大门前透过猫眼往外望,果不其然什么也看不到。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看到门外弯腰系鞋带的人抬起头来立即僵在原地,接着喉头一滚直接将嘴里的盐水和黄豆都吞了下去。
“花儿,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儿的读法是儿话音,不是-er, 取名字中最后一个字的儿话音,长辈对晚辈一种亲切的叫法,算是张家镇的一种习俗。
☆、春花夏树
一瞬间,张春的世界都诡谲地一片静谧,仿佛很久之后他才猛地咳起来,门外的人连忙进屋扶住他关切地说:“你怎么了?花儿。”
此刻张春心里翻江蹈海,八年前无从发泄的愤怒一下全涌出来,不过他此刻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怨恨地翻起白眼慌忙冲进厨房里喝水漱口。好半天终于舒服了点,然后出门就见方锦自顾自地跟人聊起来,不过基本都是方锦在自说自话。
方锦回头看到他,立即靠过来小声地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夏叔叔?敢情跟你哥似的,你问问他怎么保养的!”
张春又咳了两声,不过他是真的喉咙还难受,瞪过方锦再转向还站在门厅的人。他发现真的如方锦所说,那人看起来和八年前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头发都一点没变。若说就是面瘫比以前更严重了,甚至眉宇间显出一股戾气,脸色也越加苍白。
“真是啊!怎么着也得快四十了吧?人间不公多如狗啊!”方锦继续小声地嘀咕。
张春立即用手肘撞在方锦腰侧,上前冷声对门口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张守宁说的。”
直接明了的回答令张春紧了紧眉头,张守宁是他的远房二叔,虽然知道他在这个城市,但绝对不知道他住几楼几号。他没有避开夏树伸过来的手,指尖准确地落在他眼角的伤疤上。即使已经从16岁到了26岁,却仍然被对方当作小孩一般,他心里的无名业火越烧越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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