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下,低头喝着茶水,手支着额头正好碰到那个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鬼老爷子在行里是什么影响地位,他要真想掐我。。。本来以为师傅走了,这些恩恩怨怨就了了。只是个后辈。。。前辈约我来吃饭,我还天真的以为有情,同行前后辈之情。。。。。。看来我还是太幼稚了。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有点鸿门宴的感觉。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我养你xx!我心里骂一句,旋即泛起一丝冷笑,进而又安慰自己“镇定”。
几次起身给各位成功人士续茶水,瞥见“灰夹克”佩戴的玩意,呵,虽然我对杂项不太懂,但这橘皮田黄是入门就要看懂的,按照现在的行市,少说没大几十万是拿不下来的。“灰夹克”一直表情淡然,举止儒雅,言谈之间言语扎实,思路清晰。
我从小跟着师傅接触这样的非富即贵也多了,新贵老贵世家子弟新晋暴发户都有,不说眼力有多好,但还是能看出个七七八八。这位“灰夹克”是属于有能力有门路的官场新贵,但是‘避锐’‘藏拙’做得还是不到家,还没有趋于化境。但看面相,山根气正,土星明亮,若能附之骥尾。。。有致千里之福也未可知。
我又瞥一眼一胖一瘦俩浙商,心叹这两位真不是一般的会做生意。
看人,求人,用人,这才是一门大学问啊。
正胡思乱想着,听他们话锋一转,龟老头子又提到我师傅的那件北宋磁州窑白地黑剔花小梅瓶。
我心里一抖,手上的茶水差点没洒了。说话间,“灰夹克”也望向我。
“胡老弟可惜啊,英年早逝。老弟的东西还有几件现在在侄女手里。我这个侄女也是个伶俐人,还就压着这几件东西了。”
我一听,心里比吃了苍蝇还腻味。原来叫我过来又是变相追这几件东西的,不是都息事宁人了吗?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那几个消停了,龟老头你倒上来了?我突然有一种被轮x的感觉。。。
“石头啊,x书记刚去过日本考察,顺便看了几个美术馆,对这类白地黑剔花特别感兴趣。都知道胡老弟手里的这件是这类中最好的了。x书记想开开眼,怎么样啊?”
“灰夹克”弹了一下烟灰,看向龟老爷子说:“唉,不是说这件是修过的吗?”
我知道,这问向鬼老爷子的,实际上是在逼我交底,好委婉好刁钻。
“是修过的,口沿嘣炸,但是这是残珍啊,”鬼老爷子说:“我胡老弟手里这件,比起你在日本那几个美术馆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灰夹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看向我,我笑笑,低着头喝茶,背上冒出冷汗。
nn滴,好手段,又要当枪使又要东西。看来是要竭泽而渔一网打尽啊?真够狠的!
这么大的行家,今日真要被斩尽杀绝么。
‘开开眼’,这是行话,就是隐晦的要货了。行家间的交手,又有龟老头出面,这里头种种原因手段不便细表,但总归又是要割肉剥皮。这是师傅最后的几件东西之一了。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件。最值钱的一件。当然,现在还不是体现它价值的时候。于情于利,我都绝对不愿意放手的。
从这个茶座走出来,腿都是软的。雨已经停了,天色还未暗下来。我谢绝了一起吃晚饭说晚上公司还有点事,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被蹂躏下去。而且,他们都说好了,吃完了饭出去“还fēng_liú债”,那地方我一个女孩子去了算怎么一说?
深深吸一口气,坐在n的车里,心里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你个傻x,还巴巴的跑过来?真当是前辈拉着你叙旧啊?昨晚上那一夜的得逞,我果然得意忘形了,情能乱性,果不其然。
好一会才发动车子,扶了一下新配的镜架,好像有点不习惯,又想起和那个店员男孩“兽医精神科”“狂犬病”的对话。
我是该看看精神科了。这些人,这个社会,都该送兽医院,看看精神科了。
发了短信给n,无精打采的往她家开。今儿过来倒是定了一件事,就是把‘一叶扁舟’那个二手捷达要过来了。过两天他会给我送过来。车子在下面堵堵停停,我的心情也像这会儿的天一样,就是想愁云惨淡,湿意一把,无奈连个云都没有。乌哑哑的。
把车子交还给了n,独自坐公交车回家。坐在高高的最后一排,任由着公交车的慢慢悠悠,看着窗外的行人车辆景致在眼前晃。。。
再想想我自己,觉得是那么的卑微不堪和有问题。
人都是环境的产物,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否认有先天的因素,但我想更重要的是我在单纯的校园生活之外,从小看到的接触到的都是这些在权钱场上,得意或者失意的人,男人。他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处事方式,深深地影响了我,它们深入我的生活,让我感到切身的刺激和刺痛。我们服务他们,谄媚他们,迎合他们。。。凭什么?凭的是他们手中的钱和权。
钱权名利,我一方面非常反感,另一方面又深深向往。谁不知道这社会钱多官大心里爽,走路都横着,千万别信神马唐伯虎《一世歌》里的那些话,那都是穷酸文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要是真那么甘于淡泊就不会写了。钱权是个双刃剑,但你没得到时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高处不胜寒’,说这话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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