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显然仍旧没有状态,闷闷的发了声“你这样不行的。”恍然,抬起头来,发梢挡上她的眼睛“我们,来说说她好了,不管是以前的现在的或者是对于未来的创想?”
于是这场的对话因为这个“她”的加入,突然变得有些容易起来。
几日之后,去找曼青谈曲子的问题,创意四溅,他就是这样的人,会在创意撞进头脑的时候显得疯狂,于是他连预约都没有直接就奔往了排练厅。却在幽暗的楼道里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闪进了排练厅,然后便听到一片欢乐之声。森森出来,撞上他的眉眼,耸耸肩,笑了。他也低头笑了笑,“看来我知道答案了”转身便离开。
于是这张专辑,多了一首歌。爱意明显却又隐晦不已。森森说打死都不会告诉我,沈曼青在录这首歌的时候笑成什么样子,我宠溺的戳上她的脑袋“傻瓜,我可以问夏悠然的。那天这家伙去了,你忘了么。”
我们还有很多未来日子要过
可是我无法等到下一次碰头
我知道你不会突然经过
却还是不经意竖起耳朵
而当你真的出现在门口
我全身细胞一阵骚动
哦,对了我忘了说,沈曼青在那天挂下夏悠然滞留岛屿电话以后,差点开着私人飞机跑来把夏悠然接回去。。。
是啊,说白了,沈曼青给予夏悠然的爱,曾经轰轰烈烈过,到现在的细水长流。虽然并未明显、并未强烈,却持久不息。不是热烈、而是一种温暖,一种令人舒服温和的温暖。或许平淡、在必要的时刻又得以如此的奋不顾身。
2011春节的假期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很久,之后便一个日本一个美国,某些身在美国的家伙,微博莫名其妙的发了日本餐厅的图片,另外的某些人潜水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不由得抓起电话,絮絮叨叨的嗔怪着“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么?”那边笑嘻嘻的却又有些理亏,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我愿意嘛。”我在旁边歪着头看夏悠然,眼神里是除了嫌弃嫌弃,还是嫌弃。
旁边的陈青看来和我是一样的心情,她放下酒杯,送了一对儿卫生球给夏悠然“幸好、幸好你不玩这些社交网络,要不然她那边一句莫名其妙的‘ta来了’你这儿就发了一句‘我来了’得嘞,你俩就彻底火了!”
夏悠然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哎呦,陈总,条约”几乎要倒进陈青的怀里。陈青笑着,语气却显得有些僵硬,“我都用夜里给你做了挡箭牌,你老实点好么”这个笑面虎,大抵只有在这颗摇钱树面前才有些收敛。不过仅仅这些收敛,便够已经涅盘的夏悠然在底线边缘来回游走。陈青是没有办法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夏悠然仍旧笑的不正经。
北海道,漫天白雪,夏悠然裹着羽绒服跑进雪里,还不忘拖上我这个老胳膊老腿和她打雪仗,拗不过她,加上那几个老女人一起,在雪地里疯跑。被夏悠然一个雪球正中眉心,正哭丧着脸却发现陈青也难逃一劫。不由大笑,转而充分加入战斗。可谓不亦乐乎。
粘软的寿司,辛辣的海胆饭,暖胃的清酒。杯酒下肚,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胡吃海塞,夏悠然叫嚷着再来一杯,陈青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搀着她往回走,她却像个孩子不停的往外窜。进了屋,我连推带拽将她弄上床,这个家伙却突然清醒了一般,嘻嘻哈哈的坐起来冲着我笑的前仰后合。我才反应过来,早该知道这点酒对她算得了什么?可如此能换来她这等肆无忌惮、眼神明亮的笑容,怕是也值得了。的确,作为她的助理,作为离她最近的人,我是爱她的。亦是种宠爱、疼爱、心爱。但这种爱,却抵不上沈曼青爱的千万分之一。
诶,这都是废话嘛。
夜,曼青打来电话。她们聊了好久,大抵是小别胜新婚。跨国电话好像比普通的长途电话更加甜蜜一样。
太多时候,对于她们的爱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该怎么去描述,关心的人总是不断地抱怨着“她们太忙了,都没有时间约会、恋爱”,每天都有人关心她们是不是分手了,好像我们比她们本身还要患得患失。我和她们提到这些的时候,夏悠然正替沈曼青梳着头发,听到这问题,便笑了起来。笑的几乎身形都不稳了,手中的梳子却仍旧未停下且未伤及曼青一丝一毫,沈曼青转过身抢下她手中的梳子,宠溺般的拉上她的衣角,眼里的亦是明明白白的爱。而这个问题,至此也没有答案,或许我已然知道了答案。这一经牵扯便要生生世世痴缠的爱,何必我们担心操劳。
三月底,终究有时间在北京见上一面。像有篇文章描述的,这要真是十天半月不见面,怕是心里这块石头,总也落不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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