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唐清镜指着白墨继续问。
“叔叔。”林惜梅说完大家就噗嗤乐了,林惜梅不知道大家笑什么,有点局促。
“周锦,你可以释怀了。”白墨无奈地看着林惜梅。
周锦笑着摇摇头,“既然他觉得白墨都是叔叔,那就一律叫叔叔好了。哎……我们老啦。”
“你才老了,我还年轻着呢……”白墨嘟囔着,不再理周锦。
唐清镜摸摸林惜梅的头,也好,叔叔与爹平辈,总好过他管齐诀叫哥哥。
林惜梅和大家相处了两天,已经很熟了,小嘴甜甜左一声叔叔,右一声叔叔,几个人心里都喜欢得不行。
唯独在齐诀那里总是一声带怯的“王爷”。
“谁让你是王爷呢,掌握着人家的生杀大权。”白墨回头看看,周锦和君无离正带着林惜梅买小玩意,便放心跟齐诀说,“不如你收他当养子,一声爹可比什么王爷啊叔叔都要亲。”
越来越离谱了,齐诀黑着脸看白墨,“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才比林惜梅大十岁就给他当爹?亏你想得出来……”
“齐暄才比你大七八岁,你不是照样得叫他皇叔?”
“你强词夺理!叔叔和爹能一样吗!”齐诀气结。
白墨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没什么区别啊,平辈。”
“你……”齐诀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无奈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直说吧,你是觉得我找不到媳妇还是生不出孩子,为什么非要硬塞给我一个儿子?”
“哦?你找得到媳妇?那你怎么还不娶个王妃回来?就是侧妃也没关系啊。”
“我爹尸骨未寒,我哪有心思顾及这些事。”
白墨没想到齐诀会把永安王搬出来当借口,他笃定了齐诀是因为心里有他才不娶妻的。这么一来,白墨倒接不下去话了。
“怎么着也得问问人家林惜梅自己的意见。”齐诀见白墨低了头不说话,只好别扭地哄他。
迁就,都是迁就。白墨迁就唐清镜,齐诀迁就白墨,没理由的迁就。可归根结底,齐诀和白墨都不是很明白,唐清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白墨愿意顺着唐清镜的意思,而齐诀就不顾一切满足白墨的所有要求,才演变了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林惜梅真就被齐诀收作了养子,改姓齐,齐惜梅。
转眼已经腊月十九。
白墨一直记着唐清镜的生辰快到了,可修白蝶宫的日子忙,前两天又顾着齐惜梅的事,一直腾不出空去选礼物。今天下了雪,白蝶宫那边停了工,白墨才急急火火地拉着君无离他们上了街。
“下着雪你们出去做什么?”唐清镜不解地问白墨,“怎么也不叫我?”
“我们有点事,下雪路上不好走,你就在家陪惜梅吧。”白墨眨眨眼,不等唐清镜再说什么就赶紧上了马车催着出了王府。
唐清镜帮齐惜梅扫扫肩膀上的雪花,把斗篷给他穿上,“我们回屋去吧。”
“你怎么不带清镜来,万一你挑的礼物他不喜欢呢?”周锦挑了帘子往外看看,雪越来越大了,真不是一个出门的好天气。
“怎么能提前让他知道呢?再说,我挑的礼物,清儿保准喜欢。”白墨自信满满。
君无离笑笑,“唐兄就是宠你罢了。”
白墨被君无离说得撅了嘴,齐诀只好打岔,“你准备去哪买?”
“我……还没想好。金银玉器太俗,清儿肯定不喜欢,也不需要;吃的嘛……清儿好像没什么特别爱吃的,虾子这几天吃的也不少,而且虾性凉,还是少吃为妙;本来送把剑不错,可他武功废了,也没什么用了……”白墨自顾自琢磨着说着,也没有人打断他。马车里久久的一阵沉寂,几个人都在思索要给唐清镜准备的礼物。
后来,是赶车的伙计打破了沉默,“王爷,已经到西集市了,咱再去哪啊?”
齐诀探出头来看了看,虽说下着大雪,可到底是年关将近了,集市上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两侧成衣店、点心店、玉器店都开着门,偶尔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在挑选。
“我们下去走走看看吧?”齐诀征求了白墨的意见,便回过头来跟伙计说:“本王在这附近转转,你们就在这歇息一下吧。”
齐诀是个王爷,没有架子和足够细心的王爷,下了车竟然还对那赶车的小伙计说:“雪大了,外头冷,你去车上等着吧。”
“小的不冷,多谢王爷。”瘦巴巴的伙计受宠若惊,连连给齐诀拱手。
“去吧。”齐诀笑笑,又说了一次。
估计也是着实冷得受不了了,那伙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腼腆地给齐诀行了个礼,“谢王爷,谢王爷。”
“我觉得我们大概分头行动比较好,”周锦四处看了看,笑眯眯对白墨和齐诀说,“到时候比比看,谁的礼物更得清镜心?”
白墨一听就来了劲,满口答应,“好啊。”
虽说分头行动,但出于安全考虑,四个人也不过是分了两组。周锦和君无离往南行,齐诀和白墨往北走,约定两个时辰后回到马车旁。
“怎么突然说要分头行动?你是不是想好买什么了?”君无离在路边小摊上买了把纸伞,替两个人撑起来,遮住些雪。
周锦神秘地笑着,两手环住君无离的上臂,轻轻靠上去蹭蹭,“知我者,无离也。”
“是什么?”君无离把伞往周锦那边偏了些,毫不掩饰眼中的宠溺。
“刚才马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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