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紫英这次乖乖回答:「痛。」
她的脸上充满了各种疑问,也不给她问,纪子伶说:「我请容先生治你,他弟子夏侯燕儿也会照顾你,所以你,养伤,听见没?」
封紫英张口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只是说:「是,我知道了。」
纪子伶看著她,忽然说:「是谁做的?」
这问句很突然,但是封紫英听得懂,她摇摇头,那要不是不知道,就是自己心里有数而不愿说,纪子伶有些不高兴的低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乱来!」
封紫英愧疚的再一次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纪子伶冷冷说:「还有下次,我就剥了那个姓林的皮!」
封紫英慌张的:「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了!不要动他!」
「好了,你就让她少说点吧。」
纪子伶站起身来,脸色很差,容均冷淡的语气没有多少起伏,但听得出有些许疲惫。
他转身对容均说:「抱歉,你辛苦了。」
容均脸色不变,淡淡回嘴:「你倒说说哪次我不辛苦?没事就滚,否则我还要花心力照顾你。」
纪子伶知道容均其实没有必要帮这个忙,但容均一旦帮忙就会帮到底,不管嘴上多不饶人也一样,这一点让他很感激,可没等他开心一下封紫英救回来的消息,紧接著就知道纪言星所谓「慕容家的不传之秘」竟然会是避孕药,而且据检查,封紫英才刚流产。
封紫英是纪子伶的乾妹妹,对自己妹妹的状况纪子伶自然略知一二,他知道她与林卿官两情相悦,也知道紫英没必要不会弄来这种药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而现在他甚至担心容均说过她活不久!
他脸色自然好不起来。
又回头看著封紫英,纪子伶叹了口气,紫英一看更慌了,支支吾吾的说:「大哥,你别生气,我……」
丝毫不知其实纪子伶此刻想的不一样,「林卿官,」
三个字有效的让封紫英沉默下来,纪子伶陈述事实道:「他很伤心,也很难过。」
封紫英怔怔的,曾经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的她,陷入了思绪里,原来,他面上不说,心里却真是在意自己的。
她一点也不怀疑纪子伶说的话,只想著过去种种,最後一次,他们吵架了,都还没和好,她愈想愈难过,纪子伶看著她的反应,终於确定了一些原本只是推测的事情。
封紫英回神,这才问:「大哥,你……见过他啦?」
短短一句话,她问的小心翼翼。
「见过了。」
纪子伶又交代了一些好好养伤之类的话,期间容均一直站在旁边,也不插话。
直到纪子伶告辞而去,拉著容均一转出门,低声问他:「她当真无药可救?」
「我说她剩不到半年寿命,没法救了,你相信吗?」
容均说了这麽一句,抬眼,那双眼睛灰色的,完全没有焦距,他却总能准确抓到位置,「那女的对你跟纪爷当真这麽重要?」
纪子伶一点也不在意容均如此无礼的称呼封紫英,他迟疑了一下,才认真回答:「我只是……紫英与我跟哥哥一起长大,我们都是幸存者……」
容均眼光闪动了一下,但是纪子伶却抓得很紧,一字字低声说:「我不希望她有意外,也算是替她母亲照顾她。」
「就算是这样说,我还是那句话,没法救,」
容均冷漠地说完这句话,随後浅浅地、意有所指的说:「但可以找师父,若是师父,或有一线生机。」
纪子伶惊讶地问:「你知道怎麽找药仙道人,怎没听你提过?」
容均冷冷回说:「你那个妹妹原来还是你青梅竹马,我可也没听你提过。」
「哎,有话好说,别生气呀,兄弟。」
「放手!很痛!」
x x x
纪子伶走在大街上,没有坐轿,也没有骑马,就只是心烦意乱的走在街上,即使如此,他表现出来的依旧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纪府二爷,面上丝毫不流露出一点真正的情绪。
此时的他,心里有很多思绪,譬如封紫英和林卿官的事,对楚以华来说,封紫英不仅是刺客还是个死人,眼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才能有个好的结果,又譬如楚以华来临天後,纪子伶不知道他究竟是惹了多少朝中官员,前前後後要刺杀楚以华的人从一流到三流,多的他一点也不想去细数,重要的是这些刺客背後的主事人,他们是什麽关系,又为什麽这麽做,在自己的地盘就罢了,却冒著插手到临天来,又该如何从中拿到最多利益等等,许多事情在他心中反覆想著,以至於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跟著他。
他并没注意到,甚至停下来看著路边摊的杏仁茶和豆腐脑,这时的他除了走路之外当真专心极了,卖杏仁茶和豆腐脑得是个相貌普通的小姑娘,见二爷桥的那麽专心,还以为是对自己有几分意思,纪子伶或也不在意看的是什麽,那小姑娘刚脸红,就见二爷这麽就走了,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纪子伶回过神来,是经过一群斗殴兼吵架的大汉的时候,一张板凳从左边的一个算命老人前被扔了出去,却因为准头而朝纪子伶的方向去,纪子伶停了一下,身体比意识快了一步後退,眼前,一枚石子准确地掷中那张板凳,板凳在空中彷佛碰了铁板般弹了出去,被打到的地方就这麽缺了一角。
说了这麽多,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间的事情,其实就算没有那枚石子,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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