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进行任何联络,但这不代表掌握不了对方的情况。海马不用说是新闻的常客,自从成立了da他没少在媒体前露脸,更别提原本商界信息就流通得快,而城之内借着戴维德这个名号在北欧混得如日中天,也称得上是业界里不得不单拎出来的人物,因此两人就像是在玩什么情|趣游戏,一方面忙着自己的事业死不联系,一方面又对对方的事了如指掌。
嘛,再怎么说卢克和城之内走得的确近了些,要是不能时刻掌握情报,被挖了墙角怎么办。
把人绑回来关着?
某些时候海马确实有这个想法,时间这东西太恐怖了,你能保证每个人的感情都永久不变吗?
书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还有些晃神,办公桌是难得的干净,所有公文都办理妥当,对着笔记本自带的系统桌面发呆并不是他的强项。
入眼的先是拧着门把的手。
城之内就这么无比自然地、毫不拘束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的是做工考究的西装,每一处都熨烫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深色风衣搭在他左臂,一进来就递给了矶野。墨镜遮住了他大半的脸,看不清神色,但那种完全去除浮躁、沉下心境的气息流露在周身,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濑人。”
他缓缓开口叫出他的名字,竟有种千回百转的暧昧。
海马讨厌这个语调,无数人用着这样的调子跟他谈话,脸上是或谄媚或虚伪的笑,在商海里浸淫多年的人几乎都有着这样一面,像是万能的人面具,能轻易自如地应付各种场景,只是面具戴久了,难免摘不下来。
如果说十年的等待让城之内变成了这样一个人,那他还不如亲手……
城之内朝他走近,一手松了领带另一手将墨镜摘下——
镜片后金色的流火刹那间倾斜而出,带着海马熟悉的味道将他们之间的空气点燃。城之内痞痞笑着,之前的举止有如假象消退得一干二净。
他说,“这里还真他妈热,你开什么空调?”
海马眯起眼,片刻后大笑出声。
两个人用扭打一般的姿势摔在床上时一切都还算正常,城之内主动剥掉了两人的衣服,在他身上又啃又咬,海马上半身斜靠在床头,一脸惬意地享受。半响后城之内的手不老实地摸向他的屁股,他飞快制住了他的手腕,挑高眉毛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欲行不轨的男人抬起亮晶晶的双眼,一脸无辜,“干你。”
好,很好。海马阴森森磨牙,出去浪几年胆子就肥了,果然不收拾不行。
啊……总之这回的重逢炮,打了很久很久。
末了城之内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地装死鱼回血,海马躺他边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突然就想来根烟。
烟放在地上某件衣服的口袋里,认真考虑了会儿自己的臂长,海马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香烟时刻备在身边。
时间不可能不改变一个人,成长这件事无非是将你的某一特质无限放大,再把剩余那些琐碎的、毛躁的东西抚平。城之内感觉前所未有得好,再没有什么能比站在高处更让男人兴奋的了,北欧的经历培养起他的野心,促使他不断不断往上爬。卢克是个好老师,也敏锐得惊人,在提拔他做行政负责人的那个晚上敬了他一杯酒,“我留不住你。”
城之内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还不到时候,卢克,还不到时候。”
他还太年轻,海马濑人这种商业神话只有一个,他对此足够清楚。
城之内克也最终成长为了有野心、有耐心的男人,他金色的双眸深处燃烧着同海马以前一样的东西,然后静静等待着。
显然海马对他的变化非常满意,他对接下来城之内要做的事持观望态度,他什么都不会说,自然也不会去干涉。
那种尖锐刺骨的傲气从他身上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邃的东西,这让海马的对手不寒而栗。
海马濑人下颌骨的弧度完美得诱人犯罪。
城之内哼哼唧唧地伸手在地上摸了一通,摸出打火机和香烟,自己叼了一根,另一根懒洋洋递给了海马。
肯特明蓝。
真是娘气的烟,海马如此评价,却仍是点着了塞进嘴里。
啧,你不也是整天白蓝色的搭配,城之内斜眼,白烟从他嘴里徐徐吐出。
别把烟灰掉床上,最后海马也只是如此回了句。
聚会并没有定在什么高档酒店,而是选在了游戏家,五个成年人将客厅塞得满满当当,桌上也摆满了吃食,怎么看都觉着挤。不过他们谁也没抱怨,反而一起窝在沙发有说有笑。
每个人都分享了自己的经历,拼凑在一起后的精彩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本田宣布了自己的婚礼将在今年年末举行,被友人们十足调侃了番,“哪家姑娘那么倒霉啊哈哈!”边上城之内欣慰地拍他肩,“终于放弃静香了吗你这家伙。”本田翻他白眼,“我可听说她有男朋友了?”“……才没有好吧!”城之内底气不足地吼了出来。
今年静香还在学业进修,完全长开了的她显得愈发楚楚动人,追她的人自然不少,可她一直把学业放在首位,因此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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