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如期举行,南方的九月仍然骄阳似火,学校要求穿的长袖白衬衫在这时成了累赘,台上秃顶的校长操着浓厚的口音念着大段和去年没有什幺区别的开学致辞,炎热和骚动的人群像是干柴与烈火,烦躁被蒸腾得噼里啪啦作响。
薛末的心情很不好。
他扯松领带,解开领口最上面一颗扣子,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滚过莹白的脖颈,在精致的锁骨处打了个弯,没入衣襟下不见。他的眉眼有一股傲慢逼人的艳气,眼梢又时时刻刻带着勾人的醉意,鼻梁极挺,自成上位者的气势,唇极薄,勾勒出薄情冷然的笑意。他的肤色很白,像是欧洲古画里的贵族。
薛末低头去挽袖子,余光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注视。在平常薛末是懒得理会的,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别人跟着他一起心情不好,于是他顺着那道视线回望,阳光很盛,他不得不微微眯了眼,这副不耐烦的模样被他做的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矜贵,狄宇感觉好像心脏过了一遍电,酥酥麻麻地蔓延到大腿,膝盖都有些酸软。
狄宇的目光也不躲,那眼里的热切几乎要把天上正放着炽热光芒的太阳压了下去。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周围人里很突出,白衬衫几乎被汗湿透,贴在身上,把他的的胸肌勾勒分明。
薛末冷笑,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他面上敛去了不耐,似是在问好一般弯了弯眼眸,一瞬间就如酷热中吹来一丝晚风,但是这凉意掠过以后却给狄宇带来了更沉重的燥热,他干渴得不得不咽了口口水,喉结狠狠地动了一下。
薛末开始把视线下移,若有若无地在他胸前停留,狄宇立刻感到羽毛般的隔靴搔痒,那如果〖】..种痒顺着毛孔进入血管,挠着灵魂,最后狠狠地撞上心脏,蒸干了所有水分。他不由自主想象着薛末的手抚摸上来的快感,心底的渴求就如决堤的洪水把他冲垮摇摇欲坠,他急切地挺了挺胸,仿佛这样能得到更多爱抚。
但是薛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狄宇宛如砧板上的鱼,在急切地想要迎接最后一刀时,厨师却又把它扔进了冰凉的水里。他大口喘着气,转身离开了人群。
薛末的目光往主席台一瞟,台上是今年来学校交流的交换生,来自美国的luas。他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晃眼的很,笑出的一口大白牙却让面容英俊的帅气小伙平添几分傻气。
身边的女生兴奋地交谈着luas会来自己班的消息,薛末听了没一会儿,就低头不紧不慢地继续挽着他的袖子,修长的葱白十指做什幺都如弹钢琴一般优雅。女生们压低了声音开始争论luas和薛末谁更帅。
冗长的开学典礼结束,早上只剩下一堂课的时间,班主任也没再上课,领着luas有西方人天然的身高优势,坐在了最后一排,而他的同桌是同样腿长的薛末。
“泥好,泥搅什幺?”luas不清不楚地打着招呼,看薛末的眼神就像讨好主人的大金毛。
“薛末。”薛末回答,为了不打扰同学,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莫名有些缱绻的温柔,让luas的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泥很好s想说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迷失在了你的眼睛里,你就像古希腊神话里天神,可惜他的中文储汇匮乏,只能干巴巴憋出来这一句。
薛末有了点兴趣,他直视lua“u.”
薛末的英语学的不怎幺样,考试勉强维持在及格线,这句话也是随口乱说,不知道存不存在语法错误什幺的,但是他想要的目的肯定是达到了。
luas震惊了一瞬间,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推,薛末也没听懂,就淡定地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望着lus的脸以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像下了什幺决心一样,扯着薛末就跑进了厕所。
这下轮到薛末惊讶了,他生的好又没人管,从小就玩的开,男女不忌,见到好看的,特别是还傻的就不由自主想调戏两句,目的也就是想看看对方脸红满足下自己的恶趣味,但是被人直接拉进厕所就要兑现调戏的还是第一次。
果然西方人比较开放?
薛末还懵着,luas就要扑上来亲吻他,薛末赶紧躲开,他条件好,要求自然就高,女孩子倒是没什幺所谓,男人却从不吃别人吃过的,现在s这架势,他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个谁都可以上的公交了。
luas看他拒绝,急得又开始叽里呱啦说英语,薛末冷静地看着他,他才想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了句“怎...幺了?”
薛末用贫乏的英语单词拼拼凑凑也问不明白,后来想想算了,这里的条件也不允许做到最后,送上来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于是他主动亲吻luas,薛末经验丰富,先是温柔地描摹这对方的唇形,把急躁的毛头小子很快安抚下来,luas觉得那股顶在心头的冲动的燥热都化成热流在四肢游走,全身软软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但是随后薛末就凶猛了起来,他毫不怜惜地撬开对方的牙关,掠夺着被情欲燃烧所剩不多的津液,luas也如大梦初醒般激烈地回应着,一时间空气都好像在滋滋作响。
薛末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短t下摆进去想要抚摸他形状好看的肌肉,忽然想起来西方人体毛旺盛,就顿了一下,luas见他停顿,急急地撩开自己的衣服方便薛末动手,薛末看了一眼,体毛是比他的旺盛,但是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手却是滑到对方短裤处,然后挑起一抹坏笑弹了弹那已经硬起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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