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桢,不得无礼!”那灰面男人伸手阻止了他,又接着抱拳说道:“在下齐万宣,他们是我的兄弟,齐千流、齐百方和齐家桢。刚才是小弟冒犯,还请路先生见谅。今晚我们找路先生,只是有件小事劳烦路先生而已。”
“齐家四戒。你们兄弟几人是少林派俗家弟子。。。”路衍忠目光沈静,朝四人环视一周才用缓慢的速度字字清晰地说道。
听路衍忠这麽回答,便等於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齐万宣青灰色的脸上又露出了蝙蝠般的笑容。
“我们兄弟几个只不过在少林派习得几下皮毛功夫而已,承蒙江湖兄弟仗义,让我们几个开了几个小镖局。”
“这次我们来找路先生,也和少林派无关,只不过是我们几个兄弟的小小请愿而已。”
“明人不说暗话。若路先生不介意,还请将南宋遗书给我们兄弟一看。”
路离躲在车厢里,听见这几个灰衣人突然说到“南宋遗书”,不禁好奇无比,寻思一番,发觉自己从没在家见过这本什麽什麽遗书的。
“几位是搞错了吧,在下从没有听闻,更没有见过什麽南宋遗书。”
果然,父亲也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齐万宣顿时又发出了奇怪的“吱吱”笑声。“路先生,世人都知道当年宋朝皇帝将一本武功秘籍藏在身边以为复国。如今大宋血脉虽然早已断裂,但我等大汉子民一心为国,若是能习得秘籍上的武功,我们四兄弟定能号令群雄重夺大好江山!”
“阁下一腔报国热情在下确实佩服,只可惜南宋遗书在下一无所知,实在是爱莫能助。”
说着路衍忠驾起马车,从四人身边走过。
就在路离打算收回目光时,外面却传来一记熟悉的惊呼声,马车也随之猛烈摇动了一下。路离藏身车厢,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轻轻闷哼一声,视线却发现不了外面发生了什麽事。他趴在地上,空洞般的忐忑不安忽然席卷而来,让心脏大力跳动起来,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路先生,既然你不知道的话,在下也只好找尊夫人一问了。”
车外清晰地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让路离生生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血夜(上)
“路先生,既然你不知道的话,在下也只好找尊夫人一问了。”
车外清晰地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让路离生生打了个寒颤。
“你们!”路衍忠原本想先发制人,驾车先行一步,谁知身边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那面貌灰沈的齐万宣猛地腾空飞起,好似一只灰色大蝙蝠,一下子就从身边把自己的妻子掳走了。
路衍忠的妻子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村妇,见到此场景顿时吓傻了,本能地想挣扎,只觉得那灰衣人抓住肩膀的手指隐隐用力,几乎要掐断锁骨似的剧痛,不禁大声呼痛。
“她什麽都不知道的!”路衍忠见状,急忙大声喊道,手中鞭子本想出手,却又担心伤了妻子,只好生生克制住心头怒意。
“路先生还请好好回忆回忆,究竟有没有南宋遗书的线索?”齐万宣用力捏住鲁衍忠的妻子,嘴里发出蝙蝠般的笑声。
“当年,南宋将士被困崖山,血战三天三夜。绝望之下,陆宰相只得抱着小皇帝投海自尽。张太傅一人独木难支,战死沙场。南宋遗书是挽救大宋江山的唯一命脉,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使命。”路衍忠回忆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幕,顿时眼眶泛红,激动难平。“张太傅将南宋遗书交付於我,让我保大宋命脉周全。我生平一事无成,只有一副老朽躯体苦苦支持,此生不辱使命!”
“废话说了这麽多,就是说遗书在你手里咯?”齐家桢顿时难掩两眼放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南宋遗书的下落,恕老夫不能相告!”路衍忠斩钉截铁地答道。
路离躲在马车里,见到父亲面色凝重,早就害怕得大气不敢喘只想一头钻进父母的怀抱,但本能此时此刻又告诫他,千万不能发出声音来!於是,他只得浑身发抖,蜷缩在车厢漆黑的空隙里,紧紧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从狭小视线角度往外看,勉强能看到父亲和那个怪笑灰衣人的背影,言谈之下,父亲不似往日那般淡定超脱,让路离好生不安。就在他心中忐忑之时,却听见一声惨叫,却是自己母亲所发出。
“既然路先生不肯说,就只好委屈尊夫人了。”另一个声音阴森森地说道。
路离心中一紧,赶紧别过视线,只见第三个灰衣人手中刀刃鲜血流淌,而自己母亲早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深色的血迹从胸口印染到了泥土上。
路离见状,脑子“轰”的一片空白,只感觉浑身血液只往头顶涌去,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急切地想冲到母亲身边一看究竟,他用力拔开马车里阻挡行动的箱子,只听见沈重的木箱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了“咯!”一声巨响。
几个灰衣人立刻会意一看,齐家桢闪身来到马车前,伸手便想掀掉车厢的门帘。路衍忠原本就发白的面色此刻更是发青,双目圆睁下急忙大喊一声“住手!”。
可惜开口已晚,齐家桢掌力一发,车里的路离顿感压力逼面,四周保护着自己的行李四分五裂,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地被这股力量弹出了车外。他耳边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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