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书生睡意朦胧地起身,摇摇晃晃朝火光靠去。
“你还要命吗?”奉天逸觉得这个人简直迷糊,一把扯过他的衣袖,将他从火堆旁拉开,“喏,吃的在这里。”递去一只鸡腿,奉天逸见他眉开眼笑,连说谢谢,顺道吟了首酸诗,又是作揖又是行礼,只差给他跪下来。而后,果然又念叨着,自顾自说了很多话。细节部分,奉天逸也记不清,只知道大致内容好像是,他属官宦人家,父亲在京城做官,但是个武官,从小父亲嫌他身子骨弱,无法继承高超的武艺,于是,将他送到江南去。他自己也算比较上进,舞刀弄枪不会,就去读书。三年一次的科举,因为学艺不精,耽误了一届。却赶上了今年加开的乡试,还中了举人。于是,千里迢迢上京赶考。
“我要向爹证明,就算不练武,也是可以成功的。”他慷慨激昂地说完,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奉天逸小鸡啄米地睡了好一会儿,于是推了推他,“兄台,兄台。。。”
奉天逸一下惊醒,怔怔地看着他。
“小弟名叫林若夕,今年十九。敢问兄台姓名?方才与兄台相聊甚欢,我们也好交个朋友。”
“林若夕?你是 ‘竹风六贤’的那个林若夕?”
见书生笑得几乎翘起尾巴地点头,奉天逸直觉得诧异——此人居然会是民间大胆倡导新政的“竹风”?现在的文人未免有点浪得虚名。。。此类麻烦之人,奉天逸实在不想多做交涉,奈何对方自报家门,他一个江湖中人,也不好对他矫情,于是道:“我叫奉天逸,年龄么。。。”想了好一会儿,又答道:“二十又一。”
“奉大哥有礼。”林若夕赶紧站起,向奉天逸拱手。又叽叽喳喳讲了一堆。结果,把奉天逸也去京城的事给挖了出来。于是,很无奈的,他们结伴而行。一路上,林若夕左一句奉大哥,右一句奉大哥,称兄道弟,弄得奉天逸一个头两个大。
“奉大哥此去京城所谓何事?”林若夕抓着奉天逸,好奇得瞪大眼睛,望着他。
“找人。”奉天逸言简意赅。
“找什么人?我虽离开京城多年,但好歹算是自家地盘。只要奉大哥说一句,小弟定当效力。”
“不必了。”奉天逸说完,看书生沮丧地垂了垂眼,也知道自己拒绝得过于生硬。林若夕一介白面小书生,脸皮自然很薄,虽然有些名声,想来他的个性多半热情但总会频频遭人冷落,再加上他口中的父亲。。。这人多少有些自卑吧。想到这里,奉天逸又不住软下声,道:“我找的是我师父。他生性淡泊,不太与人接触,一般人是找不到他的,所以,也就不劳烦你了。”
“怎么会劳烦呢?”林若夕笑逐颜开,抓着奉天逸的衣袖,惦着脚仰着头想与他直视,“家父乃武将,认识很多京中高人,一定能帮上忙的。”
这回奉天逸的头真的开始疼了。他推拒,是因为不想再与这聒噪、拖拉的书生有所瓜葛。怎知,对方天生愚钝,竟无法听出他语气中难耐的意味。想那方才心软的一番安慰,对于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自掘坟墓!
“奉大哥。”林若夕一喊将奉天逸从自己的思绪中脱出,“奉大哥可否在小弟面前使展一下武功路数,或许不用劳烦家父,小弟也可以给大哥在京城指一个方向。”
“哦?”奉天逸挑了挑眉,“你也会看?”
“小弟自幼看家父习武,也算略懂一二吧。”
“但我不是杂耍,不想打给你看。”奉天逸摆了摆手,刻意冷声道。
林若夕一愣,低下头,嗫嚅:“大哥是不信任小弟吗?”
“不,不是不信任,是不想有接触。”奉天逸直白,“我们一起上路已经很久了,现在是时候分道扬镳。”
“大。。。大哥。。。”林若夕急了,提了提声音,“大哥不是与小弟同路吗?”
“我嫌你烦。”
林若夕一下涨红了脸:“我可以不说话的。”
“你走的慢。我若要以轻功,早就到京城了。”
林若夕好似受了欺负,诺诺地缄默着。
终于见他默不作声,奉天逸也知是自己撕破了脸,于是也不打招呼,一个纵身,腾空而起,飞至树梢,而后一步一跃,辗转在树枝间,一下就没了踪影。就这样,匆匆行了一天的路,如此的速度就跟逃难似的,明明劳累,也知道林若夕根本不可能追上,却就是不愿休息,只想能远则远地赶。
夜幕降临,奉天逸找了棵树,依着它,气喘吁吁地坐下。一天的劳顿,让他连找食物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合眼休息。正当昏昏沉沉之际,他看到眼前出现一碗清水,映着暗夜的月光,粼粼波光。缓缓抬眼,他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跃而起,惊声叫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奉天逸指着林若夕喝道。
书生不语,安安静静地将水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问你呢,你哑巴啊?”
“你不是嫌我吵吗?”
奉天逸无力地番个白眼,揪起林若夕的衣领,在他耳边大
喜欢爱君如梦请大家收藏:(m.dmbook4.com),辣文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