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儿!你没事吧?母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皇甫继被迫出现,邵德容才觉得好像大势已去。此时怀里的邵德矜微微嘤咛了一下,抖动睫毛。
【德矜!德矜!】皇后摇着邵德矜,对着尧孜琮喊道:【你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尧孜琮走到邵德容身边,半蹲下来平视皇后,笑容逐渐扩大,声音轻而低沉,却掷地有声:【皇后!您何必这么着急!臣只是给德妃下了一般性的mí_yào,份量也很少,哪比得上您那么狠心,竟能给自己的亲妹妹下药让她流产!】
【尧孜琮!你胡说八道什么!】邵德容想要抓住他,不过尧孜琮迅速起身让她扑了个空。
【母后!尧孜琮说的是真的?是你害得德矜流产?】
【不、不是!】邵德容赶紧否认,【继儿,你别听尧孜琮胡说八道!】
【皇后,您不仅狠心对德妃下药,还让明王的属下为您送药,想要断了德妃对明王的念头,以免德妃妨碍到明王。】邵德容似乎已经不能听到任何声音了,只能看到尧孜琮的薄唇张张合合,发了疯一般捂着耳朵:【没有!本宫没有!】
【姐姐……尧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吗?】悠悠转醒的邵德矜还不清楚现状却将她与皇甫继的对话听进了耳里,在她怀里挣扎起来,扯下她的双手,眼中有着悲恸、愤怒与不可置信,大声道:【姐姐,是你!是你害得我现今这般吗?】
【皇后!你居然如此狠心,不仅对你的亲妹妹下手,竟将朕的亲孙杀死!】皇甫禄早已站不稳了,在尧孜琮讲出这个事实的时候,颓然地坐在了床沿,他不能相信自己同床共枕了半辈子的女人竟真这般狠毒,冷冷的望着邵德容君王的杀气笼罩在全身。
【不!没有!我没有!】邵德容变得声嘶力竭,面容狰狞,【尧孜琮!你诬蔑我!你诬蔑我!】
尧孜琮轻笑,看着这个曾经端庄优雅、母仪天下的女人,如今如平民一样用“我”来称呼自己,如今如泼妇一般谩骂,心中积压的恨意愈来愈重,说出的话也越来越狠:【皇后,您还要狡辩吗?德妃流产的药臣在您的寝宫里发现,一模一样,有着香味半透明,粉末状,需要臣派人去您的寝宫搜吗?】最后两个字,尧孜琮吊高了尾音,表情不似以往温和,厉声道:【皇后!您就这样的胆量吗?敢做不敢当!】
【尧孜琮!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这样对本宫说话!】不敢去看邵德矜充满恨意与绝望的眼睛,也不敢望向皇甫继不可置信的神情,更不敢面对皇甫禄周身的杀气,可是邵德容毕竟是皇后,是曾经三千后宫的掌管者,在失去片刻冷静后立刻就又重新捡起自尊,笔直地起身与尧孜琮直视。
【自然是您,皇后!】尧孜琮看向她的眼神就如看在垂死挣扎的蚂蚁,弱小到一捏便碎,【您知道您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您回头看看,这黑夜中,谁站在您这一边!您看看,您的亲妹妹视你为仇人!您的亲儿子视你如毒蝎!您的父亲双腿颤抖到恨不得向皇上跪地求饶!您的夫君便是当今皇上恨不得将您五马分尸!哦,对!您再看看,您的侍从,都倒地不起了。顺便再告诉您,在太子宫里您安排的人想必现在也身首异处了!】
好不容易捡起自尊站起来和尧孜琮对峙,这一番话却将邵德容打得支离破碎,死灰般的表情再也寻不到往日的神采,有些无神低声喃喃着:【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错了……哪里错了……】
【皇后,您想知道吗?】尧孜琮不屑地扯着嘴角:【您以为是您动用了私刑倪昭仪才签下了认罪书,让您有把柄控制吏部尚书?您以为是您用莫家这颗棋子让宫大人知难而退?您以为是您用舒妃牵制了周大将军?您以为是您使得德妃和舒妃情同姐妹?您以为是您用这雅朝半壁江山换来温将军誓死效忠?还有,您以为您的计划天衣无缝,舒妃会被德妃挟持?】
【尧孜琮,你、你什么意思?】邵德容猛地抬起头,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尧孜琮,她不敢相信,这一年来自己所做的所有努力竟然徒劳无功!
【皇后您绝顶聪明,难道不明白?】尧孜琮直直地望回去,满眼鄙睨,【这一年多您能如此迅速地扩张势力,横扫千军,是因为我——尧孜琮——在后面给您铺路而已!】
“砰”地一声,邵德容跌坐在了地上:【怎么会怎么会……】尧孜琮转头看向邵丞相,缓步走向他,轻声道:【丞相,这后面的戏可精彩?】
【尧、尧大人,你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丞相!】忽的拔高声音,平日温和低沉的音线此时此刻显得骇人,【你不满于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舅、丞相!几十年来非要争权夺势,当年为了让你的女儿当上皇后,不惜滥杀无辜!就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她们才会落得个如今下场!你看看你两个漂亮绝代的女儿,现在如何模样?一个面目狰狞、一个满脸凄哀!你再想想你的孙子,一个狼狈跌坐在地等待未知的厄运,一个未见人世便被你的亲生女儿残忍杀害!你觉得你这样的父亲有本事手握重权,位居权位之峰?】
【不!不!】年纪已大的邵丞相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声声指责,惊慌失措摇头呐喊,【这不是事实!这不是!】
【邵丞相!你以为闭上眼睛就能把这一切都抹去!睁大你浑浊的眼睛看看!曾经过往的种种因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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