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用了多少张人皮?”母狐冷笑两声,面容看上去十分狰狞,不待小狐狸答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整整一千九百九十张。如今,你却把它给抓坏了……”
小狐狸抬了抬头,一脸的不服气,“是你先动手的。”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母狐的声音冷得似冰,忽然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来,尺长的指甲微微弯曲,大张着向小狐狸抓了过来。“嘿嘿,你这个天煞的小无赖,我要你赔我这张脸——”
我刚欲出手,却见小狐狸摆了摆手,一脸的严肃道:“朱远,你不必动手,我能应对。”
我想了想,道了声好,闪至一旁掠战,准备看看再说。
眼看那鲜红锋锐的指甲便要刺入小狐狸的身上,那母狐忽然尖叫着向后退去,蹲在地上不敢抬头,惊恐道:“你……你究竟是谁?”
小狐狸眨了眨眼,一脸的兴奋道:“我叫朱狸,朱远的朱,狐狸的狸。”
我脸皮抖了抖,没说话。
母狐抬起头来,整张脸已经去了大半,现出斑驳的狐狸毛来,又惊又怒道:“你一个小小的狐妖,为何会有妖王的令牌?”
小狐狸张开手,掌心摊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你说它吗?”
母狐甚至不敢睁眼看那块牌匾,仿佛那牌匾上蕴藏着无穷的妖力。“不错。你是从哪儿得到它的,妖王如今又在哪里?”
我心里也是一动,目光紧紧地盯着小狐狸。
小狐狸抓了抓耳朵,奇怪道:“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可能是捡来的吧。”
母狐满脸的怀疑,“捡来的?从哪里捡来的?”
小狐狸有些恼怒,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我也记不得了。那个什么妖王很厉害吗?”
母狐见小狐狸言语不恭,怒斥道:“放肆,妖王乃我狐族翘楚,岂是你等小小狐狸能随意谈论的!”
小狐狸更不高兴了,收好牌匾,对着我摆了摆手,“走了朱远,这里不好玩儿,真不知道你为何带我来这里,还遇到一个疯子似的母狐狸。”
母狐恨得眼睛发红,却不敢走上前来。其他狐狸也都一脸的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我们出了石洞,跳出瀑布。
往回走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起了小狐狸,“那牌匾到底哪里来的?”
小狐狸依旧很不高兴,扁扁嘴道:“我说过了,我忘了。”
“你好好想想,这事关能否尽快找到妖王朱焱。”我一脸郑重地盯着小狐狸,希望能从它的表情里看出它是否在撒谎。
小狐狸皱起了眉,不悦道:“我说忘了便是忘了。”
我看它表情不似作伪,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想着回头找个机会再问。
谁知道,小狐狸的嘴巴就像是上了锁,只要问起那牌匾,总是三个字:不知道。任你是好言相求还是威胁恐吓,一律无甚效果。
再说那蛇妖,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一连半月,再没出现过。
但我知道,那蛇妖绝不会因此罢手。于是,我便带着小狐狸继续上路,等着那蛇妖自己送上门来。
一日,我们到了卧龙岗。听乡人说村子里有位活神仙,专门给人算卦卜姻缘,经这活神仙看过的人,全都成就了好事。
不知为何,小狐狸对此颇有兴趣,非要拉着我去看。我为了问出那牌匾的来由,不好拒绝,只好随它去了。
活神仙住在村北的麻巷,位置颇为偏僻。一路行来,一个人都没碰上。
小狐狸转了转狐狸耳朵,皱眉道:“奇怪,这个活神仙既然看卦看得如此之准,找他的人应该不少,但眼下一个人都没看着。”
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摸摸那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一心只想着娶媳妇,不会留意到这些呢。”
小狐狸的脸红了红,狐狸耳朵微微发热,“我说过了,娶媳妇也只能娶你。”
我赶忙收回手,暗暗叹了口气,朱远啊朱远,你明知这小狐狸对你有别的心思,就不该贪图一时的舒服,做出这种暧昧举动。于是,我尴尬地笑了笑,假咳两声,“好了,这个以后再说,还是先去看看那位活神仙吧。”
说话间,到了麻巷。这巷子又深又长,又阴又暗。巷口的一株丑槐树上停着几只胡兀鹫,眼神犀利,神情高傲,随着我们的脚步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嘶哑的啼叫。
小狐狸有些害怕,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有些好笑,打趣道:“木棉精你都不怕,区区几只胡兀鹫却吓成这样?”
小狐狸嘴硬,不服气道:“焉知这几只胡兀鹫就比不得那木棉精?”
我抖了抖面皮,笑道:“是是是,这几只胡兀鹫可比那木棉精厉害许多。”
话音落时,到了一间小院前。越过那稀疏的木头栅栏,只见三间小木屋并排而立,正中一间的房檐下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瑞祥阁。
小狐狸皱了皱眉,拉拉我的衣角,犹豫道:“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到都到了,那便进去一探究竟吧。”
小狐狸还想说什么,但见我坚持,于是没再开口。
我站在门口,朗声道:“活神仙在吗?我父子慕名前来,望乞一见。”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传出一个苍老阴森的声音:“进来说话吧。”
进了屋,里首的桌子前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我笑了笑,拱手道:“唐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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