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艳丽的姿色让他见一眼就舍不得放开。
窦怀准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仿佛在响应眼前这个成熟男子眼里得而复失般的狂喜和迷恋。
太阳穴突突发疼,窦怀准一个踉跄,旋即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像对着最珍贵的宝物,那人搂紧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窦怀准忽然记起,最后一天,阎辕澜的狠厉与决绝。
被重伤的阎辕澜做得几欲昏迷,那人不顾身上不断流淌的血,疯狂地在他身上宣泄怒气,好像无声又执着的质问,他却不由得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自从知道阎辕澜是杀了他父母的凶手后,他就决心不遗余力地接近他,伺机报仇。用计委身与他,在细节处下功夫博得他的在意和关怀,成为他特别的人。
其实窦怀准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成功,毕竟阎辕澜是站在权利顶峰的人之一,呼风唤雨近乎无所不能,能得到他青睐的事物和人屈指可数。
可是他成功了。
所有的记忆如归附的涨潮般将窦怀准覆没,挣扎未果,只好逃进这个带着熟悉的安心感的怀抱。
彦卿站在阎辕澜面前,低头听着阎辕澜算不上质问的话语:“你早就找到他了可是却不上报?”
窦怀准在屏风后听见彦卿不卑不亢地说:“你知道我也喜欢他。既然你那日将他抛于荒野,又有何资格将他要回。”
阎辕澜一时语结。
窦怀准在屏后轻笑。
阎辕澜瞥了屏风一眼,转向彦卿:“既然我现在把他找回来了,便不许他再离开。况且,你知道,他是喜欢我的。”
彦卿闻言一顿,握紧了拳,复又松开,既而行礼退出房间。
窦怀准带着戏谑的微笑踱步走出来,愈发俊俏且透着精致艳丽的脸庞被晕黄夕照点染得更加动情。阎辕澜伸臂揽过他,用额头轻柔摩挲他的鬓角:“你杀我,我弃你;咱们扯平,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窦怀准静静站着没动,仿佛在思考。
就在阎辕澜以为得不到回复时,窦怀准轻轻回抱住他,淡淡应答。
☆、千岁一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客中行
李白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李白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当顾炀墨听见衣料的摩挲声而抬头,看见阎晟渊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还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的时候,他的意识自动停滞了两秒。
笔挺修长的身形,恰到好处的宽窄,因常年习武而匀称紧致的肌肉,勾勒出这个人的完美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在殿内亮如白昼的光线打照下洒出深邃的阴影,稍显凌乱的短发有几缕顽皮地翘起,末梢尖意欲未滴的水珠像是眷恋不舍一般,增添了其人几分不羁的性感。
赤足旁边落着一堆沾湿的衣物。
顿了两秒,顾炀墨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快步走到阎晟渊面前,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双眼尽量不乱瞟,故作严肃地说:“这是做什么,快穿上。”
语毕迅速转身。
阎晟渊好笑地看着因不愿直视他而转过身的顾炀墨,自然而然地从背后搂住这别扭的人,脸颊蹭过他的鬓发,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在他耳边唤道:“炀墨。”
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明显僵硬,阎晟渊的笑意又盛了几分:“又没有别人,你担心什么。”
微微低下头,带着热度的双唇故意掠过顾炀墨的左耳廓,满意地看到他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阎晟渊自顾自地继续解释:“哥哥现在一定在和他失而复得的那谁温存,没时间管我们的。”
顾炀墨嘴角抽了抽,他担心的是这个吗,向左后方偏了偏头,嘴唇不经意擦过阎晟渊的嘴角——一时间,四目相对的两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被抽空了般。
顾炀墨看见阎晟渊的黑眸变得深沉而压抑。
然后他切身感觉到一个硬物抵住了他,无奈顿时变成了郁闷:“不要随便乱发情。”
阎晟渊不以为意,环住顾炀墨,看似不动声色地带着他往床的方向移动,并添油加醋般无辜地问:“难道不是应该你负责吗?”
于是在顾炀墨的默许下,两人拉拉扯扯滚到了殿中的大床上。挥手灭了烛火,只剩下花纹繁复雕工讲究的床柱上镶嵌的数粒夜明珠还散发着温吞的光泽。
每次倒在柔软的床上时,顾炀墨便更加深刻地体会到阎家两兄弟实在是非常懂得享受,小到白色床单的暗纹缎料、寝殿瓷器字画的摆置,大到府邸的修建地址、阁楼式样、施工材料,无一不是亲自过目选择。虽比不得皇家宫室的华美奢侈,但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颈边一阵尖锐的刺痛让顾炀墨皱眉回神,恶人先告状的阎晟渊不满地瞪他:“对着我的时候都不专心,该罚。”
顾炀墨尚未恢复清明的眼神在阎晟渊挑起的情欲中再一次氤氲朦胧,衬上俊秀耐看的五官,阎晟渊挑眉,像小孩子般满足地笑了笑,怎么看都腻味不了,每次还能从不同的角度发现新的、让他情动的表情。真是一块宝。
覆上唇,落下细碎亲吻。
身下人薄唇轻启,喘息微溢。
平日禁欲般,让人遐想便觉亵渎的温润眉眼在此时生动起来,透着主人的难耐,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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