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功法,名为搜魂大法,不知我的手段比之如何,倒真想试一试。”
他说到这里,便微微眯着眼睛笑起来,显然是十分愉悦,然而苏留听在耳中,只觉得肝胆俱寒,额上冷汗直冒,搜魂大法自然是有的,强硬地侵入他人的识海,搜取记忆,简单粗暴,只是搜完之后,这人基本上就是废了,神识溃散,就连夺舍都无法挽回。
这时,苏留才对荆秋然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此人惹不得,不受拘束,随心所欲,手段诡异,本事又极大,想来若不是旁边有淇钰在侧,只怕今日他与师尊两人必然是免不了一顿苦头吃。
听闻凡间有一鸟,名为夔,可目视数百里,双翅有力,疾飞数千里而不疲,爪喙锋锐,被它盯上的猎物几乎无一能逃脱,有人捉得此鸟,以细长的锁链缚其右爪,夔每外出,便会被锁链牵引着飞回来,苏留心想,或许淇钰便是此人的锁链了,幸好幸好……
荆秋然两指随意地夹着那纸片,似笑非笑道:“你说不说?”
纸片上的天机子正两眼无神,晕头转向,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眼看着荆秋然面上有一丝不耐烦闪过,苏留心中一紧,连忙又瞅向淇钰,准备着他若是再有动作,便拼着拉下脸,也要跟淇钰求个情,免得他那年老体衰的师尊一个气没喘过来,撒手人寰那可就糟了。
苏留这么想着,却见荆秋然并没有如他心中所想那边,再次发难,而是硬生生压下那一丝不耐烦,盯着纸片看了半天,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天机子总算是缓过神了。
苏留擦了擦一额头的汗,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更何况如今自个儿身家性命都在他人手上,即便天机子是个固执的臭脾气,此时也不由服了软,罢罢罢,左右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他拼得耗费了数百年的寿元,换来的破解之法,自己办不到也罢了,还把自己弄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自己的亲传弟子苏留虽然根骨奇佳,资质过人,是修习九转神算的绝佳人选,然而,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天机子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倘若想听这破解之法,也不是说不得,只怕说了你们也是办不到的,何苦来跟我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东西较劲?”
听了这话,荆秋然笑而不语,淇钰却一本正经地道:“你做不到,怎么会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哪里来的自信?”
闻言,天机子顿时一噎,没了词,这也怪不得他,他本不是一个自负的人,但是奈何修行了这么多年,想来整个玄武大陆修为比他高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做不到的事情,还有谁能做到?但是,眼前这两个人确实不同的……
天机子猛然醒悟,有些懊恼道:“说得也是,原是我短视了,”他说罢,停了停,才开口道:“这破解之法,其实简单得很,想来你们如今也察觉了,自从入冬以后,玄武大陆各地的灵气又开始散去了,曾经我称这种情况为,死局。”
他说着,解释道:“你们想想,没有灵气,修士便无法飞升,无法飞升便要耗尽寿元,管你修为多高多深,总归逃不过一死,可不就是死局么?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置之死地才能后生,这死局的破解之法的关键便在于天道!”
“天道?”淇钰若有所思。
天机子道:“不错,世间一草一木,一花一鸟,无不在天道之下,灵脉与灵气亦如是,倘若我们找清楚了根由,事情便明朗了许多。”
淇钰对他口中的天道不是特别感兴趣,反而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忽然转过眼来看他:“说得这样肯定,想来你曾经见过天道了?”
天机子顿时又哑巴了,吭哧了一会,才道:“确实是见过的。”
“哦?”荆秋然这下好奇了,数据对主系统产生了认知,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遂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见到它时是怎生的情况?它没弄死你?”
天机子的面孔上有一闪而逝的恐慌,苦笑道:“否则我怎么会是如今的模样,自然被它发现了。”
但是即便如此,每每想起他曾经算出来的那些东西,天机子便觉得毛骨悚然,肝胆俱寒,他语气晦涩道:“界外之人果然不同凡响,这都没能绕过你们。”
原来他之前说了那么多,不过是在绕弯子罢了,他当真是一点都不想说出那些事情,然而被淇钰和荆秋然几句点破,想来他说瞎话的功夫还远远不到家,思及此处,天机子叹了一口气道:“有甚好说的,我神算一门,自诩窥天道,算气运的法门,独树一帜,放眼玄武大陆,无人能出其右,最后又能如何?算来算去,飞升也是死,不飞升也是个死,还修个屁的正果,左右不过是一死罢了,或许如今死了倒还好,再过一阵子,只怕想死都死不成了。”
一旁的苏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不由悚然而惊道:“师尊,此话如何讲?”怎么……飞升成功也是个死呢?
天机子看了他那傻徒儿一眼,并不答话,他当年布下窥天阵,看到的远远不止如此,只是以他当时的眼界去看,也是一知半解罢了。
所以他才苦苦挣扎,追求一个解释,结果解释没找着,倒是窥见了天道,还被它发觉了,倘若不是他逃得快,只怕眼下已经化为漫漫修真大道上的一具枯骨了,后人来看时,只怕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只是如今看来,眼前这两位界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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