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对于入侵者有着极强的抵触,会使得妄想进入的他人受到重压,啊啊,原来是这样——”她随手抽支笔在上面画了貌似是箭头一样的东西,“大概与前一段有关联……?也就是说虽然能进入但会有阻力啊,真是搞不懂。好像入侵者受到的不同程度的重压出现各种奇怪的现象还有可能回不来?果然是因为不同文献的缘故,前后矛盾啊……”
他听到窗外iron与其他同龄人笑闹的声音,侧身往下望了望,笑声戛然而止——少男少女行个礼,恐怕是担心自己斥责。
有那么可怕?他重新转身隐入窗旁石墙的阴影中,听着友人继续看似可笑的言论。
“抱歉,似乎是时间不一样,前后差了百来年啊。”女人刚刚在桌上翻找很久,拿着两本破旧的书册对照内页表明年代的位置,“后来成功的有一对都濒临死亡的夫妻,好像以有小损伤的状态在精神世界中汇合……嗯,说明上是‘相爱之人的精神可以相互联结’,说不定进入精神世界的难易跟拥有人的精神排斥性有关。喂喂,别这么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我还要去实验室看看,说不定还在研制的特效假死药能派上用场。”
“我祝你早晚被那群宠物吃掉。”
“真是不留情面的祝福,不过我宁可这样也不想真的上战场被自己人背后开一炮炸掉。”她摆摆手,推门离开了房间。
他再看看窗外的时候,下面已经没了人,高处的阳光涌进窗子,窗格的阴影分割在白皙的手上——他想自己的脸上只怕也打上了灰影,可笑得像个小丑……怪物。
他是如此的惧怕光明。
就像前面所说的,被某种不明情愫牵引着,怪物与野兽相濡以沫的日子到来的未免太快——日久生情,但又不是唯一的解释。
与小鬼上床虽然是后者主动但被压制住的时候自己也的确没有抵抗。“你觉得有可能在xìng_ài之前爱上一个人吗?”少年温热的吐息灼痛耳廓。
他抬脸双唇轻轻碰了碰iron的脸颊:“不管是不是后半句都实现了。”他想,他们是相爱的。
当第二天早晨过于疲惫而误了班时只是匆匆地去少年那里看了一眼便发现重要的报告没有拿而回房间——“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帮他。”这是不久前统领的话,报告实际上是男人已经收集好的关于iron的资料以及杀死其父母的人员与他们的背景资料——那并不是轻松的事,因为背后的组织属于另一个区域,与他们所属的旗鼓相当。
虽然,有他这个怪物在,要解决他们并不是那么困难。
战争与死亡成为了习惯,他觉得少年还不足以面对所有的残忍。然而,当少年的刀子割过手,他再一次看见了擦肩而过的野兽,那可怖的双眸——比起生理上,统领身下满地绯红更使他浑身都感到刺痛。
“抱歉……”他想起正是自己曾说过的“iron可以信任。”使那个虽然难以捉摸但总归还未泯灭人性的领袖如今落得这种下场。罪恶感使他手脚冰凉。
捡起报告与少年疏忽掉在地上的任务单,翻看了下,攥在手里。
“抱歉……”最后再对尸体行礼,抛下未落的话音以输死一搏的姿态抓住了那个小鬼的衣领——那家伙,曾说过自己会一直留着,真心的,说自己可以信任。男人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直到他将iron丢在安全的地方,他才意识到报告与资料已经没用了——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够得到想要的,自己的确是多此一举。
……自作多情。以及统领那廉价的性命。真是好算计,连同类都被骗过了。
心脏在哀鸣着,他抬手将那一沓纸向空中甩去,大把纷扬而下的纸张足够让他在这短暂的时间中流泪至尽。
一滴就够了,哭过就算了。
他仰脸,白纸反射的阳光刺痛眼睛——果然,他还是如此惧怕着……光。
这种惹人厌的日子应该是阴天才对。
手上的血仍在流下,他突然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怪物有怪物的死亡方式。这个想法驱使他用了最为可悲的死去方法——孤身一人,他冲进了iron舍弃自己而想要知晓的组织。从一开始,那个任务就是个骗局,仅仅有情报也是不够的,不,更该说是个笑话,消遣,因为这个任务本身就是对方放出去的。
那个格斗术差劲的小鬼不可能成功的。
凭着强大的力量,孤注一掷,手上的伤口传来的剧痛使他头脑清醒,正因如此,他无所畏惧。
能够舍弃世界的,注定走向毁灭——他只身一人的袭击使得这个组织几近解体而名存实亡。
怪物的力量与潜能强到让自己震惊,同样的,他的力量就像坏掉的水闸,一旦开启就只有不断流出与宣泄——男人找到的唯一归宿,就是死亡。
当生命燃烧殆尽前,他看着刀刃因为手上伤口裂开以致无法握住而落下,敌人扣动了扳机。
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实现的愿望呢……
他闭上眼睛——乍然的巨响,子弹穿透头骨,整个世界都在远去,一切都将归于沉寂。
如果可以的话……
果然还是想再见他一面啊……
真正为了iron完成愿望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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