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这是安素殿呀,是骆少钦的寝宫呀?自己可以吗?还是有些犹豫,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又有些期待着什么,苦涩的深吸一口气,沈莫离还是跟着骆少钦进了安素殿……
☆、逼迫
安素殿其实并不大,当年骆少钦以勤俭勉励自己,所以才在选寝宫之时,选了最小的安素殿作为自己的寝宫。可看着这有别于其他宫殿大小的安素殿,沈莫离却还是觉得心痛难忍……
靠近床榻边的画架上是哥哥的肖像,面前是偌大的厅堂,厅堂中间是上好的花梨木雕花圆桌。而这一切,在当年,自己总是能毫不客气的去拨弄,而那张床榻,自己也总是可以在那上面对骆少钦和哥哥撒娇,可如今……
不敢看哥哥的画像,八年了还是不敢。可骆少钦似乎并未注意到沈莫离的异样,而是似笑非笑的转身看着他,语带失望的低吼道:“大胆沈莫离,你是否早已知道那日的刺客是谁了,为何隐瞒?”
刺客!是因为袁慕凡,少钦哥哥猜出了那人是谁,是因为哥哥吧?可他是如何猜到的呢?有些莫名的失望,却还是忍不住看着骆少钦。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沈莫离还是挽起长袍单膝跪地,羽睫轻颤却依旧平静的回答道:“微臣不知,陛下……”
不知?难道自己猜错了?不应该呀,自己从沈莫离八岁开始便认识他,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八年未见也不见得全然不知吧。如此想着,骆少钦竟然大笑出声,可也只是一瞬,他便毫不客气的附身捏住沈莫离的下颚,语带讥讽的笑道:“他曾经教过你一月有余的武艺,他的武功路数即便陌生,但我还没有健忘到不记得自己的情敌,还有你,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来。”
说着,骆少钦的手竟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道,惹得沈莫离不禁轻轻蹙起眉来,手也不自觉的握紧起来。但此刻骆少钦早已盛怒,自是看到沈莫离的不适的。只见他冷冷一笑,一把将他甩倒在地上,转身威严的说道:“孤继承王位开始,从未得罪何人,即便是和玄雷战事不断,可我离宫他们都不曾暗杀过我,所以如今,玄雷之人又岂会知道我何时回宫,沈莫离,你说过自己是我的莫离弟弟,可你真的是吗?”
怎么不是呢?不,不是的,他贪图的其实更多吧?心中不禁一痛,沈莫离慢慢爬起身来,看着骆少钦金色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失望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摸了摸生疼的下颚,沈莫离半跪着慢慢靠近骆少钦身后,苦涩的笑道:“少钦哥哥,你莫要忘了,当年他与哥哥…”犹豫的看了看沈莫远的画像,沈莫离不禁闭目继续道:“我是亲眼所见,也是我亲自指证,我又岂会……”
“闭嘴!”骆少钦似乎没有料到多年后,自己还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心痛,感到屈辱,不禁怒吼了一声。而伴随着一声怒吼,骆少钦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随手将花梨木桌上的茶壶掀翻在地,似要缓解心中的痛楚,只是这茶壶在被掀翻之时,壶中刚刚沏上的热茶也跟着喷薄了出来。滚烫的水珠顷刻间便散落在了沈莫离的颈部,可他却不敢去触碰,只因为此刻骆少钦称自己为“孤”
“孤”是骆族历代族长对自己身份的称谓,所以,此刻骆少钦不是自己的少钦哥哥,是族长,是骆族的君王。带着如此想法,沈莫离只得忍着疼痛低下头去,不想骆少钦却忽然转身一把拉起沈莫离的手腕,将他拖起,颇为愤怒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孤的弟弟,说自己不知,可孤不相信,你知道吗?孤不是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可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孤最恨的就是别人对孤的欺骗,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如此,你不明白?!”
骆少钦的这一声不明白,声音很大,门外的江公公和众人不禁愣了片刻,有几人甚至还想开口提醒骆少钦什么,却被江公公给拦了下来。只见那江公公,颇为幸灾乐祸的转头看了看虚掩着的门缝,翘起嘴角讥讽似的说道:“陛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提醒,安静呆着,懂吗?”
懂,当然懂。你是族长身边最大的内侍,其他人怎么会不懂。不屑的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江公公,那几人只得识趣的站到了一边,噤若寒蝉……
门外众人就像听不见一般,沈莫离知道那是因为谁。但此刻,他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了。颈部越来越痛,手腕也被骆少钦用力的桎梏着。本能的运气,可片刻沈莫离还是无奈的垂下了因为运气而通红的手,微微皱眉,片刻才对骆少钦苦涩一笑道:“陛下,微臣确实没有隐瞒什么,微臣不知呀。”
不能说,也没有理由去圆谎。此刻,沈莫离只得任由骆少钦误解,因为在他看来误解总比知道真相要好得多,因为知道那些他和少钦哥哥就真的不可能了,自己多年良心的煎熬就没有意义了。
手腕越来越痛,沈莫离也尝试过挣脱,可他还是不敢运气,不敢贸然使用内力。因为此刻,眼前的人不只是自己的少钦哥哥,更是自己的君王,自己不可以,也做不到挣脱此人呀……
只能无力的挣扎,这一刻,沈莫离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骆少钦明明不爱自己,可自己居然无法挣脱他,就连让他的受一点伤都不忍心,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呀……
羽睫痛苦的垂下,沈莫离额头竟然沁出了冷汗。而骆少钦在看到这冷汗之后,心中不禁一颤,怒气顿时也消去了不少。慢慢恢复了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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