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棺看了眼张碧玺,又看了看严司令“老相识了。我们认识得有五十年了吧。”
张碧玺更是一惊,虽说启棺面容显老,但是自己从小便和启棺在一起长大,怎麽说启棺也只有三十出头才是。怎麽会认识一个人五十年了。
那边的严司令更加疑惑“这....”
老夫人可不管这两人,现在满脸的疑惑,一把抓住启棺的手,杵著拐杖便向更内堂的更深处走去。一面走著,一面还对严司令说道“繁景啊,你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吧!我先和启棺单独待会儿。”
“啊?母亲?”严司令一脑子的问题,可是毕竟是个孝子,也只能由著老夫人一反常态的拉著个陌生人向内宅走去。
老夫人在转角处接著说道“我们只是谈谈棺材的事儿而已,不用紧张。”一面说著,便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严司令和张碧玺只好尴尬的相视而笑“碧玺啊,我们去外屋坐坐?”
“好。”张碧玺急忙点了点头“严司令先请。”
老夫人好似突然年轻了一般,拉著启棺便走进了一个花园“启棺,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启棺任由著老夫人将自己拖走,只是眼神中却有许多东西慢慢的沈淀了起来。
老夫人
老夫人拉著启棺的手,疾步走到後院。只见那小院正中有一树芙蓉花苞正微微开放。
老夫人的脸颊微红,指著那棵已比人高的芙蓉花树说道“你看,当年你种的这棵芙蓉树都长这麽高了,这树上的花昨晚才开始慢慢张开花瓣。”
启棺走到树前,看著满树嫣红的牡丹花苞,用柔和的语气说道“嗯,果然很美。”一面说著,一面慢慢转身问道“你这些年过的还好麽?”
“一妇道人家带著孩子,那又什麽好不好的?”老夫人叹了口气,接著微笑著说道“不过,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还能和你一起说话,我死而无憾了!”
启棺的脸色有些泛青,满目怜惜和隐忍的说道“秀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丝微红,双眼也有些红肿“怎麽能算是苦了我啦?你走时,留下了这麽多家产,我就算是吃几辈子都吃不完啊。倒是,孩子自小就没了爹,苦了他才是。”
启棺轻轻摸了摸老夫人的额头“对不起。秀儿。”
老夫人一把抓住启棺的手掌,有些焦急的问道“这次回来能呆到我死在离开麽?你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想自己的丈夫陪伴在身边,虽说不能白头相守,但是....”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便呜咽著哭出声来。
启棺看著面前的老夫人,双目也微微闪了闪泪光。随後点了点头“我留下就是,只是,得想个说法给繁景才是。”
老夫人一皱眉,用怀中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有些赌气的说道“要什麽说法,你本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也是我丈夫。要什麽说法!”
启棺双唇微微翘起,拿起老夫人手中的丝帕为老夫人擦掉脸上的泪痕,有些怅然的说道“秀儿,你还和小时候一样。”
老夫人双眼滚著泪水看著启棺,随後低下头“可是我却老了。不能叫你启哥哥了。”
启棺轻笑著摇了摇头“叫吧,我不嫌弃你老。因为我的年龄可比你大多了。”说著安抚般将老夫人拢入怀中。
老夫人轻轻用手锤了锤启棺的肩膀,有些撒娇般说道“你坏!”随後好想安心了一般,低声换到“启哥哥。”
启棺微微推开老夫人,牵住了老夫人的手“秀儿让我扶著你吧!我们去看花,路会有些滑的。”
老夫人绯红著脸颊点了点头,两人慢悠悠的走近了芙蓉树。
芙蓉的叶子垂下挡住了站在树下的启棺的头,启棺满脸温和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紧紧的握住启棺的手,好似只要一放手启棺就会不见般,双眼时刻都未成离开过启棺“启哥哥,你不见了这麽多年。商号里老一辈的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却不这样想,因为,启哥哥是妖精啊。这麽可能死去?”
启棺看著老夫人,好似回到从前,面前苍老的妇人也变成了只既自己肩膀那般高的小姑娘。启棺摇了摇头“傻秀儿,我哪是什麽妖精啊。”
老夫人看著启棺突然想起了第一见面的情景。
五十年前。
那还是皇帝最大的日子,自己也只有7.8岁的样子。
自家後院有一颗枯掉的榕树,那日姐姐与自己去後院玩耍。
便看见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子站在树下看著远方。
姐姐好奇是什麽人会在大冬天一动不动的立在自家後院的枯树下。於是,自己和姐姐便走了过去。
启棺刚刚转身的时候,那张诡异的面容吓了我们一大跳。
姐姐大喊著“鬼啊!”牵起我的手便跑到了大人们的身边。
那时在树下的背影很孤单,当我回头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後来姐姐生了一场大病,被送到了城里找大夫。
我也跟著姐姐去了,没想到,我们又和那树下的人相遇了。
那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药铺中的长椅上,看著不断进出的人群,眼中一篇茫然。
姐姐很害怕想要回家,可是却被母亲强拉著坐到了那人身边,我也坐了过去。
“你叫什麽名字?”那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那人看著姐姐,伸手摸了摸姐姐的额头和脉搏。
姐姐害怕的直打颤,脸色比来时更加的惨白了。母亲看见急忙将姐姐的手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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