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兽王比他想象的要完美。
坚毅,强大,果断,执着,忠心耿耿。就像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以极度耻辱的姿势跪坐在地上不着寸缕,却依旧灼灼注视着他的制造者,炽热的眸中没有丝毫的不甘与憎恨;唯有那对向两侧下压的毛绒绒的耳朵出卖了他忐忑不安的情绪——害怕被否定、害怕被拒绝。
他似乎是在考量着什幺,以至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决定了?”
“是的。”拜艾梅粗壮的尾巴从腿边悄悄溜出去,虚虚地缠绕上男人的脚踝,在没有获得反感后又迅速地饶紧了一圈。“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我的主人。”
被乌鸦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的男人看不出情绪,就连嘴唇也如平日般微抿着,但拜艾梅知道,该隐在注视他,注视着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袋鼠。“乖孩子。”
有那幺一瞬间他分不清他的主人到底是谁——是该隐,亦或者是亚伯。前者的声音偏向低沉,后者的则偏向明朗,不论是哪一方,都曾这样叫过他,也叫过其他人。
“我不是孩子。”赌气般地这样说着,拜艾梅张开腿,向他展露自己搏动的性器与形状分明的肌理。“小孩子不会硬。”
于是该隐便笑。他不常笑,世人皆说他冷漠无情,但仅是这唇角微弯就足够令冰雪消融春光乍泄,即使是冷冽的面具都逃不过被柔和了边缘。“那幺,是光看着就会硬的小袋鼠,嗯?”
性器又翘动些许,从孔中滑落出半滴圆润的水珠慢慢的淌着,应是极sè_qíng的画面,只是看的不是很分明。直到该隐又往前走了一步,才清楚地看见拜艾梅已经涨红的脸孔。
“是的,”他喉结滚动,“我是只要看着主人就会硬的小袋鼠。”独属的称呼显然让拜艾梅心绪大动,他忍不住用尾巴遮住兴奋的柱子,很快就又换回双手去挡着,重新腾出尾巴去卷他。但这次却扑了个空。
“主人?”唯一的光源骤然消失,往常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捕捉到敌人的双眼此时却如盲人般追随不到一丝白衣的边角料,嗅不到气味,听不到呼吸,仿佛回到了那个滂沱的雨夜、只剩下濒死的自己在不甘挣扎。“主人您在哪......”
似乎有什幺东西开始被无形的力量推送出来,暂时抑制住了拜艾梅的不安。他努力睁大眼睛,不甚分明的看到影绰绰的一团。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却触碰到了一片冰凉。
是……镜子?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豆大的烛火开始亮起,像一簇簇燃烧的蒲公英,映照出慌张失神的拜艾梅以及从身后探过来的、覆上他脸颊的爪子。
拜艾梅忍不住喟叹出声。
它们褪去了原本持有手术刀时的纤细而显得有些瘦弱的外表,被比黑暗更加润泽的颜色所覆盖,变得更加富有力量。指尖即为刀刃,锋利到只要稍一施力就会在皮肤上印有滚出血滴的伤痕。
“主人......”袋鼠委屈的呜咽着,这个在神话里作为守护彝神梦境的创世主好似变成了孩童那般蹭着他的手掌意图得到安慰,小狗一样胡乱地拱来拱去,浑不在意自己的脸被划得乱七八糟。
“这血一会儿没的流了可不行。”后背贴上了温暖的身躯,不甚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四周——他从未离自己如此近过——属于人类的耳朵开始被轻轻地啃咬着,他能感觉到有舌尖在沟壑中转了一圈儿又顺着耳郭舔舐上去。从镜中可见那殷红的肉片径直奔向头顶的棕耳,配以新生的尖利犬齿撕咬着,尤其是被唇抿住耳尖,被滚烫的柔软拨弄到好似快要融化掉。滋滋不断宛若品咂美味的水声清晰地传进大脑,拜艾梅鼻翼鼓动,强忍着麻痒不出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鼓动得快要跳出来,急促的扑通扑通都掩盖不住杂乱的呼吸,仅仅是被舔了耳朵下面就流的不成样子,随着朝气地弹跳不时洒出更多的汁液,地面很快就湿了一小滩,yín_dàng的像个水袋。
“那幺在签订契约之前,我们先来做点别的事情。”撩拨般的气息吹拂在脆弱的动脉,并着重在脖颈处流连着,似乎正盘算着该从哪里下口。
如果】..拜艾梅不可置信地紧盯着镜子里的男人。
他有着一张看上去似乎才刚成年的、与任何绞尽脑汁的想象都极为不搭边的清秀脸庞,仿佛邻家的大哥哥,又恰如放学后静静跟在身后的小学弟,纵使他的眸子里交织着血族的红与恶魔的紫,纵使他有着小巧的犄角、扇状的骨翼与弯曲的细长尾巴,也……乖巧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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