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纲,你总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带走吧?”里包恩挑眉道。
“不,当然不。而且,再发生那样的事会给里包恩带来危险……”纲吉忙答道,“可是,万一你又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纲吉说着,目光紧紧盯着里包恩。
“你傻么,我又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别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了,蠢纲。”男人说着,斜了斜嘴角:“如果你再这么担心下去的话,我就要视作对我能力的一个侮辱了。”
“但是……”纲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里包恩打断。
“好了,别再但是了,赶紧做晚饭,我饿了。”说着,男人伏在少年耳边,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又一个春秋,又一次离别……
不过不要桑心,小别胜新婚呐哈哈哈
☆、惜别
晚饭是在过于静默的气氛中进行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除了墙上的挂表在不厌其烦地“滴答、滴答”地响着,房间里甚至只能听到细微的咀嚼饭菜的声音。
泽田纲吉手拿筷子不断地戳着碗中的米饭,思绪却是飞到很远。
印象中他似乎从未与里包恩分开过这么久,即使是前些日子的吵架,里包恩也仅仅是离开了一周的时间,而那一周,却是自己再也不愿回想起来的煎熬。
他几次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里包恩,可是每每望到对方平静得仿佛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脸,就不自觉地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里包恩,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去东京,如果这个地方不安全,那就再搬到更远的地方好了,更远更冷的地方他也不在乎;
他想说,里包恩,可不可以带他一起去,他不会妨碍你的,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而已。
然而他却始终未能说出口,只能对着明明刚刚出锅却显得那么干涩硬冷的米饭做着无谓的心里挣扎。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能再那么黏人,那么不懂事了。
里包恩既然肯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危险性,那么就一定是相信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相信自己一定会理解他并支持他,勇敢地面对即将要来临的孤独时光的。
他再次抬头看向对方的男人,却一下子撞进了对方深潭一般漆黑的双眸里。
他怔了怔,然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男人是在第二天下午走的,出发之前把几张□□、家里的现金都交给了纲吉。
纲吉怔怔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卡,默默地放在一边,倒是把自己特地去超市买的面包、咖啡、毛巾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一背包东西放在男人面前。
里包恩皱了皱眉,无奈地看向纲吉,哭笑不得:“蠢纲,我又不是去旅游,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可以路上吃,到了东京之后也许不能立即有时间吃饭呢?哦对了,里包恩你要住哪里啊?”他在地图上查了查,北海道到东京要走好远好远的距离,那么长的路程,不备点干粮怎么行?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里包恩挑了挑眉,装作一副困扰的样子,“你说,我住情人的家里可以么,反正,你知道的,我的女人缘还是很不错的。”说完,他双手环胸,眼神戏谑地看着少年。
“里包恩你……”听闻里包恩如此回答的纲吉,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种莫名酸涩的感觉,他正不知如何作答,却看到男人充满笑意的眼神,瞬间明白自己又被男人耍了,于是,也笑:“嗯,这样不错,既省了住宿费,还方便省事儿。”
“哈哈,可是你不介意么?”男人环到少年的身后,低头伏在少年的肩头,深吸一口气,闻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新气息。
已经习惯了男人这样动作的纲吉倒是不像第一次那样面红耳赤了,他无谓地耸了耸肩,声音闷闷地说:“我有什么立场去介意,你不是一向这样吗。”
里包恩嘴角微扬,他起身将双手搭在少年细瘦的肩头,凑过去低声道:“你当然有立场,只有你有立场。”男人的尾音很轻,融在微凉的空气里。
纲吉却是没听清,不禁问道:“你说什么?”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向沙发旁边,拎起自己一早就收拾好的一个背包,回头道:“蠢纲,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可别把自己饿死了。”他说着,走过来揉了揉少年软软的碎发,就像是曾经他做了无数次的动作那样。
而彼时东京郊外的一个掩映在重重乔木和苍松下的地下建筑内,也正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这是一间墙面通体纯白的房间,房间不大,四周贴着光可鉴人的洁白的瓷砖,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把金属材质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垂着头的女人,她对面的沙发上则坐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房间墙壁和天花板连接的角落里有一架全角度的摄像头,静静地窥探着房间里的一切。
男人挂掉了电话,看向椅子上做的女人,笑了笑,低声说:“你做得好,凯瑟琳,我们这就派人过去那边,相信一定会有收获的。”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种不同于寻常人的神色,那种神色仿佛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硝烟与血汗的残忍与冷漠。仔细看来,这男人竟有几分眼熟,分明是七年前在并盛劫持纲吉的那个黑衣男人!
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仿佛很久都不曾抬头,她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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