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幔子,扑面而来的便是孔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的眼光停在他那双鼓着掌的手,“敢情,您在看戏吗?”我不满得说。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莫测得笑笑,移开了他的身体。
我的视线顿时没有了遮挡,于是看到了那双盛着幽潭的双眸。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韵,我立刻就认出了她——莹。
惊诧中,我失声道:“真的是你么?”莹朝我点点头。
虽然知道她转世于此,但此刻见到仍觉意外。她不是说最厌恶宴会的么?
望着一袭黑衣,略矮于我的娃娃,我有些不可置信。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我怀疑我们真的只分开了3年么?
“别傻站在那,还有4个人你没打照呼。”孔雀推了推我,我慢慢得回过神,迅速扫了眼四周。
坐在南面首席的,是一清朗少年,纵然面无表情,但只给人以冷静的感觉,没有压迫感,却又不像老爹安静柔和。“小残残,好久不见。”我招呼了声。
再看他身后的人手不离剑,我脱口而出:“剑舞!”他一直注视着剑的眼睛朝我瞟了眼,又回去了。
一点都没变,都是群漠视他人的家伙,我也是。剩下的两家伙更是。
北面前座的那个,手拿着起奇怪的工具在修着什么,后座的则埋首于厚厚的书里。
我来这么半天了,这两个根本就不知我的存在。
“羽夕。”“咣铛”应声倒地的是不知名的金属器具。
“啊,是月来了。”前座的少年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彬天,你等的人来了。”他耸了耸身后人的肩膀。
“月樱啊,你不觉奇怪么,大家都是用幽冥时的名字,就你不同。而且,明明长得和以前不同,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彬天撅着嘴问道。
我对此可想得很深啊!我在心里说。
“名字么?大家在幽冥就一直用的现在的名字啊。若有人能唤出我们的真名,将是我们魂飞魄散之时。真名早已成为隐名了吧。
至于我不叫月樱,那是因为我前世跳崖自尽,來到这个时空就用“月樱”了。这里有人知道吧?说到这里,我记得我说过,那些逼死我的人,好想和我们來自同一时空呢。其中一个
說到‘月樱学院’,竟知道我的校名。”我有些不爽得說。
“一眼认出对方,不就是心有灵犀?”汗,这是我瞎掰的。
“你有什么打算?”残剑开口问我。
“问我的打算?呵呵,我的打算就是沒有打算。像我这种人,不可能计划得很周密,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去达成目的。
事情在未发生之前,有太多变数,我不能在事前就将可能发生的都預測。那么我又何必辛辛苦苦去计划呢?本來变化就比计划快,万一我都计划好了,但結果却大相径庭,那我岂不太沒面子?
所以,我比较推崇随机应变。”
“我看你是根本沒想吧。”孔雀不屑得說。
“在幽冥时,我们就说过会帮你报仇的。现在也不会变。”青隼不知何时走到的我面前,正色說道。
“不过,用的都是各自的方法。”异征补充说。
“我可以帮你兴修水利之类,好歹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哎,我在机械方面的才华,不会就这样浪费了吧?”羽夕叹息道。
“不会的,还可以用于更新某些交通工具啊。向我这种读死书的都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的。”彬天安慰說。
“大家都有世袭的爵位,我也去混一个。管国库的是户部尚书吧?好,我就谋这个职位了。”孔雀有些激动的宣布。
“我还以为这里是世袭制,平民原來还是可以当官的。”我略有所思的说。
“在这里除了皇室,就沒有绝對的世袭了。之所以看上去像,那是在贵族中大多是子承父业。但是,若有平民的能力优秀得超过贵族的承业者,就可以当了。相對的,贵族为了杜绝这种情况,会對子嗣相当严苛。”彬天帮我解惑。
“你放心,为了巩固你的江山,我们都会保住我们的爵位的。”异征很有把握的說。
“我的江山?”
“你额前的月印只有皇室嫡长子才有。緋月王朝历代皇帝除特殊情况外,都有月印,只是形状不同罢了。”彬天回答說。
不愧是未來的礼部尚书,我在心里佩服說。“那皇帝以后可能会有儿子的吧?”沒人和我争,岂不无趣?
“不会,皇帝准备在你10岁退位给你父王。他连后宮都沒有,說是为了节约不必要的开支。”异征告诉說。
“那我能出世,不就是个奇迹?”我恍然大悟。
“沒错。”众人应和。
“我對转世有种很怪的想法。”我說。
“哦,是什么?”异征一副高深的表情看着我。
“作为人活在这世上,是要有自我的意识吧。但是從幽冥出來后,我很怀疑这个‘自我意识’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的呢?还是被所谓的‘神’操纵啦,自欺的认为是自己的思想?”
“那又如何?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活下去。對了,就算做错事,还可以推到神身上。”孔雀打趣地說。
“那些逼死我的人,一定是连神都管不了的异数吧?这么說很奇怪吗,但是如果神创人,那么是什么创神呢?应該是有连神也管不了的人或事存在,而我们不过是试探这种存在的棋子罢了。”我不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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