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刘行那边叫过来的吧,就辛苦这几天,你们坚持一下。”
“嗯好的周姐。”
孟越又带他一个个认识其他人,交流了一下实习期间的感受,直到有客户进来,两人的闲谈才被打断。
接下来几天银行的气氛确实要严肃许多,接到通知有消息称会在星期二到星期四这三天里以便装随机潜入,说不定大家以为的客户其实就是来点查的领导,所以任何时刻都要表现出最佳状态。
林长鑫趁空隙翻了个大白眼,对孟越嘀咕:“还便装,以为我们都是嫌疑犯呢。”
对此孟越也很无奈,觉得没必要搞得这么暗戳戳,都是走个形式,还非得让他们枉费心力来折腾一番,让每个人都心惶惶的,当然行长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这些事他们说不上话,只是尽量使自己不能成为拖后腿的一个。
到了星期二大家都带上滤镜看人,觉得这个是领导,那个也像是来检查的,结果人家就是一办业务的,什么心思也没有。
四个实习生也开始实行分区服务,孟越端端正正站在现金区域,排号到谁了就示意谁过去,实则这样显得他更多余,和守在对面的林长鑫以眼神交流,连手机都很少拿出来。
直到下班才看见上面显示未接来电,是林月华打来的,回电过去那边说让他晚上回去吃饭,曲平青也会过来。
和林长鑫告别,到家时看见曲平青已经坐在客厅陪孟宪国酌酒了,一老一少像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情,曲平青显得很老练圆滑,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以前那么剑拔弩张。
正巧林月华端了一碟陈姨才炒出来的花生米供他们喝酒用,见儿子回来高兴道:“你把这个给他们拿过去,你爸爸特意要的。”
孟越走近时曲平青正在往两个杯子里添酒,是上好的白葡萄,比一般的酒酸,用来饭前开胃最好不过,是曲平青来时专程从自家酒窖里顺手带来的,依现在来看,孟宪国很喜欢。
自打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小家伙回来了,气定神闲和孟父说着话,人过来也只是看了一眼,捻一颗热的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这才不紧不慢对上那堵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坐到我身边来。”曲平青说,很随常的语气。
孟越走过去自觉挨着坐下,发现孟宪国也在看着他,叫了声“爸”。
孟宪国点点头,看着他们紧贴的身子干咳了一声,抿了口酒,起身朝饭厅走去,边走边说:“既然回来了,就准备开饭吧。”
桌上孟越奇怪为什么突然叫他们回来吃饭,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月华凝了他爸一眼,嗔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爸说你很久没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图个热闹。”
一家人。
不仅孟越始料不及,连曲平青也有些意外,虽然今天孟宪国的神色要比以往缓和许多,但远远不及“一家人”所含的重量,孟宪国能这么说,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承认,看了一眼咬着筷头仍处于诧异的人,展眉笑道:“是,前几天孟越还在叨念,说休假了要回来看看,工作一忙起来,就想家了。”
孟宪国哼了一声:“我看他想回的未必是这个家。”
孟越一听筷子也不啃了,急促解释道:“想回来的,我都好久没见你们了。”他从来没和父母撒过娇,说那些讨人欢喜的话,现在这样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在他眼里却肉麻得难以启齿,能说出来已经是极限。
父亲的话让他觉得今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转变的态度是对他的鼓励,他和曲平青的路好像更加畅通无阻,尽管他知道这些在曲平青面前,都算不上阻碍,不足以放在心上,但是有更多的光照着,路上就会更亮。
回去的路上曲平青似乎很累,头靠在孟越肩上休息。孟越本来就不及他高,坐得也不端直,觉得曲平青这个姿势有些吃力,就轻轻动了身子,想把肩膀抬高让他靠着更舒服,刚动了一下就听见淡淡的声音传来:“别动,就一会儿,今天多喝了点。”
曲平青酒量在早几年就练出来了,从不会上脸,只是喝多了难免会有点难受。
“噢。”酒喝多了头会疼,孟越没有动了,乖乖保持着一个动作。
感觉到小家伙僵硬的身子,曲平青勾了勾唇,不再占人便宜,靠在坐椅背转头看人:“今天和你们行长喝了几杯。”
“嗯?周姐吗?我记得中午她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呀,我下班的时候她也还在银行。”孟越惊呼,想不通他们怎么会有时间碰面。
“什么周姐,是从b市过来的一群人,今天才到,总部的人,也不是女的。”
“噢那肯定是总行长啊。”孟越明白过来,又想起在孟家时曲平青还陪着孟宪国喝酒,忍不住问出口:“每次应酬是不是都会喝这么多酒啊?”
曲平青扬眉:“心疼我了吗?”
孟越点点头:“嗯。”
曲平青这回很听话:“你不让喝,我以后就不喝了,谁再给我酒喝,我就说我是个妻管严。”
孟越瞬间红了脸:“……”
洗澡的时候孟越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匆匆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连鞋也忘了穿,跑到端了一杯解酒果汁在阳台坐着赏月的曲平青身边问:“曲平青,你说你今天和总行长一起喝酒了啊?”
“嗯,怎么了?”曲平青一把抱起赤脚的人,朝床边走去。
孟越习惯性勾住他的脖子,脸颊窝在他颈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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