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還點著,我覺得好難為情。
可是要是說出口,他一定會離開我去關燈,這又讓我覺得好寂寞。
所以,我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用舌頭舔我胸口的模樣。
可是,或許我不該這樣做的。因為在緊閉的眼瞼所形成的黑暗當中,變得敏銳的感覺反而更強烈地感受到他的愛撫。
「啊……嗯……」
我的整個身體好像都變成「他的東西」了。
在他的大手和炙熱的舌頭的挑弄之下,我全身都失去了力道。
「你明天要上班嗎?」
「嗯……」
「那麼可以忍受讓你射出來嗎?」
說完,他便把我那變硬的東西含進口中。
「……啊!」
「插图」
他的舌頭宛如品嚐著飯後甜點似地,緩緩地、溫柔地濡濕了我的前端。
支撐住那個地方的手也只是輕輕地摸著。
也許他的用意是避免傷到我,然而那種溫柔的觸感卻反而讓我更難過,看來他果然還是不懂我的感受啊。
這個經驗豐富的人並不了解,這樣的舉動已經將我逼到了連那樣微弱的刺激,都已經讓我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木邊哥哥……」
可是,我又不能主動催促他做進一步的動作,所以便伸出手撫摸他的頭髮,不斷地呼喚他的名字。
我無限愛憐地呼喚著以這種方式改變我一生的人的名字。
「嗯……」
若要我自己說起來,在性方面,我是晚熟的人。
我一直認為,「喜歡」這個字眼是可以只用心情來圆滿的。
我認為,只要能待在那個人身邊,就可以滿足了。
然而,現在我卻想以更明確的形式來感受愛情,這一切都是拜木邊哥哥所賜。
我喜歡他,好想待在他身邊。
不只是扮演好朋友弟弟的角色,我希望他的手臂、声音、身體,所有的一切都只針對我。
不只是這樣。
或許人都有很深的慾望吧。
因為變成戀人之後,往往就想要得更多。
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對於他為了我隔天的工作著想,只讓我單方面獲得滿足就讓我睡覺一事感到些許的不滿。
其實說起來,他昨天也喝醉了。
至於我,如果做了那種事,今天恐怕也沒辦法上班吧。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但是,他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了,我當然會希望他能做到最後。
……這種事當然不能對任何人說。
只有我會這樣想嗎?
換作是一般男人,只要shè_jīng就可以滿足了嗎?
跟自己喜歡的人抱在一起直至雙方精疲力盡,是一件讓人不快的事情嗎?
唔,從大白天就在公司裡一直想這種事就已經夠讓人討厭的了。
「中澤。」
也許是發現我在發呆吧,總編輯突然呼喚我。
「是,我在工作。」
我趕緊抬起頭來應了一聲,可是總編輯卻用很訝異地眼神看著我。
「你沒在工作嗎?」
……糟糕。
我就像一個上課打瞌睡的學生被逮到一樣。
「不是,正在想事情……」
「算了,過來一下。」
我以為要挨罵了,無奈地走上前,總編輯卻將工作計畫表遞給我。
「你跟北岡秀樹認識?」
「啊?」
為什麼會提起那個名字?
「是這樣的……他好像是我哥哥大學時代的朋友……」
「中澤至嗎?你還真是有一個方便的哥哥啊。」
這種說法讓我火冒三丈。
「哥哥是哥哥,我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樣的反應,看在總編輯眼裹盡是孩子氣的行為,他擠出了幾條皺紋笑著說。
「說話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你哥哥就是你哥哥啊。如果有助於自己的工作,儘管抬出哥哥的名號也無所謂。」
「靠著別人的餘蔭不是很讓人討厭嗎?」
我確定這不是在發牢騷,因此便說出了直心話。
「餘蔭也是一種才能。靠著別人的餘蔭工作是不好的事,但是能利用餘蔭做事可也需要一點手腕。言歸正傳,可能是這層關係的緣故,北岡先生指名希望你當責任編輯。」
「啊?」
「『啊?』什麼?他說跟你見面談過了。」
他是指昨天在紀念會上的事嗎?
當時北岡先生確實對誇讚他作品的我說過「就有勞中澤老弟了」……難道那不是閒聊中的應酬話嗎?
「怎麼了?」
「啊,沒什麼。是這樣的,昨天在紀念會場上,他看到我跟哥哥在一起,所以來找我講話。當時他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是嗎?那就這麼決定了。」
「啊?」
「他說如果由你負責製作的話,就幫我們寫一本長篇故事,而且也讓我們發行以前在已經破產的『小說北斗』中連載的長篇故事單行本。」
「请等一下。可是我目前已經負責木邊先生和小垣田先生,還有井澤先生……」
傷腦筋。
因為昨天晚上我才被迫答應不能接近北岡先生的。
「什麼話!木邊先生目前並沒有連載作品,井澤先生只有一篇文章,其他的人負責的工作更多。再說我們出版社可沒有閒到能讓你這樣老是閒晃,你得更努力工作才行。」
「可是總編輯——」
「打個電話,告訴他下個星期會找個時間跟他碰面。」
「我……」
「就說,這陣子我們這邊少了一個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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