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明与钱春一齐凑上去看,杜清明倒也罢了,这剑法他早已学过,钱春眼见多年夙愿终於能够实现,神魂颠倒地紧紧盯著凤玄手里的白绢,心情激荡之极,一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手也抖了。
凤玄笑道:“钱兄请这边来,这段口诀你拿去抄录下来。清明,去磨墨。”
杜清明答应了,将钱春带到书桌之前,在旁帮他磨墨。钱春誊抄一遍,又仔仔细细核对过了,小心翼翼收在怀里,双手将那白绢还给凤玄,道:“凤兄,钱某感激不尽,日後如有差遣,钱某万死不辞。”
凤玄微笑道:“差遣不敢当,日後钱兄若是又弄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药物,别再拿我试药就是了。”
钱春哈哈干笑两声,道:“凤兄那时候有什麽不适?”
凤玄道:“也没什麽,头几日只想睡觉,醒来时迷糊了一下,不久也就都记起来了。”
杜清明听到这句话,委委屈屈地瞧他。
凤玄板著脸道:“怎麽?”
杜清明小声嘀咕道:“你欺负人……”
凤玄笑起来,向他勾勾手指,道:“过来给我欺负。”
钱春只觉得待下去必然长针眼,再不然也要被酸死,忙道:“凤兄,那我告辞了。”
凤玄轻轻捉住杜清明,将他丢在一旁的卧榻上,微笑道:“钱兄慢走,不送。劳烦替我将门关严实些。”
中设有一张供人午睡小憩的卧榻,做这档事不免略嫌窄小些,只得凑合。杜清明翻身爬起来,听到钱春关门的声音,不由得有些脸红。凤玄欺身将他压住,微笑道:“我怎麽欺负你了?”
杜清明扭头道:“你什麽事都欺负我。”
凤玄笑了一声,顺势吻他露出来的白.皙脖颈,杜清明乖乖让他亲吻,他侧著头,忽然瞧见桌案上摆了一只石榴砚滴,正是当日自己带回来的,不由得“啊”了一声。
凤玄道:“怎麽?”顺著他眼光看去,也瞧见了那石榴砚滴,笑道,“还好方才钱兄没瞧见这个。”伸手取了过来,杜清明随即嗅到熟悉的香味,内中盛的竟然是润滑脂膏。
杜清明顿时涨红了脸,道:“你、你、你竟然拿来……这样用!”
凤玄微笑道:“这有什麽不好?我再给你瞧一种新鲜用法。”将杜清明的身体翻过去,让他跪伏在榻上,将那砚滴挪到枕上,正正放在杜清明眼前,轻轻一抖手腕,只见他袖中滑落一物,正是那只药瓶,杜清明看得脸上快要滴下血来,偏过了头去。
凤玄低声喝令道:“看著。”
杜清明只得转回头来瞧著,只见凤玄一手握著那瓷瓶,将瓶塞拔了,将药粉尽数倒进脂膏之中,伸出一根瘦长的手指慢慢拌匀。他的动作慢得磨人,其中意味不言而明,杜清明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习惯地低声道:“别……”
凤玄轻轻咬他脖颈,低笑道:“你这自作自受的小东西。脱衣服。”
杜清明磨蹭一下,乖乖地颤著手解开衣带,褪下裤子。凤玄撩开他外衫,沾了香膏的手指探进去。凤玄少年时候万花丛中过,杜清明从前虽然不愿,也给他弄得次次欲仙欲死,如今两情相悦,又有药物助兴,这一番缱绻温柔是不必多说的了。
杜清明两颊潮红,趴著凤玄怀里喘息一会儿,凑在凤玄耳边软软地道:“还要……”小腿轻轻磨蹭凤玄身体。
凤玄抱著这具比往常柔顺主动许多的身体,柔声应道:“今日弄死你。”
这场云.雨许久才歇,杜清明失神地仰在榻上,凤玄将他抱在身上温柔爱.抚,只觉得怀中的身体不时一阵轻颤。过了好一会儿,杜清明才回过神来,将头脸埋在凤玄怀里,低声道:“要死了……”
凤玄也是心满意足,捡起地上的衣裳将杜清明裹住,微笑道:“这药不错,改天向钱春再讨几瓶来。”
初秋天气晴暖,午後凤玄与杜清明一起小睡片刻,不知怎麽天雷勾动地火,又胡天胡地了一番。两人洗浴过了,杜清明软洋洋地躺在院中软榻上,湿漉漉的黑发散在外面,一颗颗地滴下水珠来。凤玄坐在他身旁,拿了一把梳子替他梳理头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随意闲聊,这时一只猫灵巧地从墙沿上走过去,这猫的花色与小云像极了,杜清明一眼看到了,心中喜欢,学了几声猫叫勾引它。他养猫养了十几年,小云三年前才死掉,身上还沾著些猫味儿,那野猫看了他一会儿,果然跳下来,翘著尾巴走近卧榻,拿脑袋蹭他小腿。
小红在旁看见,笑著取来一碟小黄鱼给他喂猫,凤玄也取了一条小鱼送进自己嘴里。杜清明瞪他道:“别跟它抢食。”
凤玄嚼著小黄鱼,微笑道:“那麽我吐出来?”
杜清明“呸”了一声,这时忽有一名守卫匆匆进来,行礼道:“少主,外面有一名女子说想要见你。”
杜清明奇道:“是谁?”
那守卫道:“她不肯说自己姓氏,只说你见了她便都明白了。”
杜清明心中奇怪,只听那守卫又补了一句:“瞧上去总有六七个月了。”
杜清明不敢相信,道:“……六七个月……什麽……?”
那守卫道:“身孕。”
杜清明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他手中还捏著一条小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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