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臣也敬皇上,恭祝皇上、皇后琴瑟和鸣!”
“干。”
“微臣敬皇上……”
“微臣……”
“老臣……”
官员们不断的向刘彻敬酒,他统统来者不拒,于是连一向酒力甚好的他,也有些微醺了。
自始至终,韩嫣只是静静的站在刘彻身后。不说话,也不曾移动半步。
刘彻举起一杯酒,转头望着他:“韩嫣,陪朕喝一杯。”
韩嫣摇头。
被拒绝的刘彻自嘲的笑了:“呵,是啊,你从不饮酒。”
陈阿娇笑道:“从来都是臣子们抢着向皇上敬酒,皇上主动邀臣子饮酒,这还是第一回。既然韩大人不愿意,本宫就代大人与皇上同饮吧。”说着,伸手接过刘彻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
刘彻的脸上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伸手将陈阿娇搂进怀中:“阿娇……不愧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
像是说给韩嫣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
转头看去,那个沉默的男人,像是封闭了所有感官一般,只是垂首伫立着。
宴会还在继续着,可是刘彻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意兴阑珊。
“朕累了,先行回宫。”
“臣妾扶您。”
刘彻倚在陈阿娇身侧,微微有些踉跄着起身,向王太后轻轻行礼:“儿臣先告退了。”
王太后点头,语带慈爱:“嗯,去吧。阿娇,好好服侍皇上。”
“是。”
百官纷纷躬身行礼。司礼太监唱道:“皇帝携皇后摆驾甘泉宫!”
走出偏殿,刘彻带着些醉意,向跟在身后的侍卫们挥手道:“你们不必跟来了。”
“是。”韩嫣只是低低的躬□,然后,带队转身离开。
在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皇上。”耳边传来陈阿娇柔媚的声音。
“……嗯。走吧。”
夜凉如水。
一泓清冷的月光洒进屋内,在石砖上映出窗棱的形状。韩嫣独身坐在黑暗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坐在这里。
一国之君,三宫六院,天经地义。
他,没有资格过问。
“咣”,门被撞开。
“韩嫣!”走进来的,竟是仍带着醉意刘彻。
韩嫣起身跪倒:“参见皇上。”
“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朕说话。”
韩嫣沉默。
刘彻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今日殿上,为何冲撞武安侯田蚡?”
“皇上是来向微臣问罪的么?”
“是朕在问你!”
“……因为,他对皇上不敬。”
“呵,是么?”刘彻踉跄着坐到韩嫣刚刚坐过的凳上,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这个男人:“或者,是因为……朕今日大婚?”
韩嫣仍是毕恭毕敬地垂着头,答道:“皇上今日大婚,理应在皇后宫中留宿。”
刘彻有些被他冷淡的态度激怒:“朕是天子,想在哪儿留宿便在哪儿留宿!”
突然,韩嫣抬起头望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映着月光的白:“是,皇上是大汉的天子,皇上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我。”
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他怎可以这样误会他!刘彻紧紧擒住韩嫣的衣襟:“她是馆陶公主的女儿、太皇太后最喜爱的外孙女,我既非嫡出、也非长子,要得到这个皇位,我必须迎娶她!”
韩嫣望着他,语气中,含着一丝自嘲:“为什么要解释呢……就算皇上承认只是一时兴起,微臣也……心甘情愿。”
刘彻望着他。
这个隐忍而孤傲的男人,竟用这样卑微的姿态,对他吐露了心底最微怯的声音。
“我,是认真的。”他俯□,深深吻住了跪着的男人。
“!”韩嫣一惊,下意识地挣扎,可是,他的唇与舌,已经无法抗拒对方。
刘彻敏锐地感觉到了韩嫣的犹疑,于是略带粗暴地扯开对方的锦服,双手深深地探入,摩挲着他的身体。
韩嫣的肌肤,称不上光滑,甚至,布满了蜿蜒的伤疤。那是他幼时,像野兽一般低贱地活着的印记。
刘彻将韩嫣压在身下,紧紧钳住他紧实的腰部,宣示主权般舔舐着他的肌肤。韩嫣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烫了起来,渗出的汗水几乎浸湿了中衣。
刘彻似乎对他最敏感的部位了如指掌,在他伴随着温热气息的轻抚下,韩嫣的身体酥麻得几乎失去力气,只能轻轻抓着刘彻的手腕,发出了极力压抑着的喘息。
这刻意压抑的声音,却让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更加欲罢不能。
“嫣……”他含混地叫他,然后,双手紧紧地拥住他的腰、他的肩……
来自身体上方的男人身上特有的淡香,和越发激烈的冲击,让韩嫣几乎要窒息,终于,他无法自制地颤声低吟:“彻……唔……啊……”
明月高悬。夜,已不再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俗话说,本章h下章虐。
嗯,你们懂的。花无百日红嘛(噗)
☆、第三话
园中水榭。
暮春,阳光很好,皇家的花园中,自是花团锦簇,百花争艳;不时有鸟儿停在殿檐上,纠缠一阵,然后翩然飞走。风吹过时,殿檐下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彻坐在亭下,认真地翻看着竹简。韩嫣立在他身后,安静地守护着。
“啪!”
刘彻突然将手中的竹简用力摔在桌上,冷笑:“哼,‘匈奴滋扰、匈奴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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