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外边有人掀了门帐进来。严鸿渡警惕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吓人。看到那人,却是一愣。
“你在找这这个?”斐陌笑眯眯地问,举起手中握着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长型物体。
严鸿渡有些吃惊:“怎么会在你手上?|”
“呵,严公子,看样子,你也不是普通人。”斐陌笑着抽去布包,显出一把刀,他将刀从花色古朴的刀鞘中抽出来.
刀身细长,亮如弦月,细如弦月,刀名弦月。
“是把好刀。”斐陌顺势一挥向严鸿渡,只见霎那间刀光盈满营帐,刀刃生生向砍去。严鸿渡也不闪不躲,斐陌的刀势在距离严鸿渡脖颈毫厘之间顿时停下,满室刀光尽收。
“你藏得太深,连我也差点被蒙蔽过去了,”斐陌将刀收起,丢给严鸿渡,颇有写幸灾乐祸的意味,道:“我真想看看楼陵看到你的真面目时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严鸿渡淡淡地说:“将军,你话真多。”语毕,他足下一动,纵身向前,刀身横起,突然朝斐陌发难。只听见“铮”一声,火花四溅。
斐陌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把刀,挡在他与严鸿渡中间。
“我和你不一样。”斐陌的双眼发亮,眸中尽是兴奋,让人轻易能感觉出他热血沸腾:“我现在只想和你打一架。快滚去找你那情夫把!”虽然斐陌嬉笑着,但那杀气却让能人退避三舍。
“我好像一直在承你们的情。”临走前,严鸿渡如是说。
斐陌将厚重的刀插入地上,说:“要报答的话,和我干一架吧。”
“一定!”严鸿渡许下承诺,转身就走,轻功完全展开,几个起落顿时失了踪影。
杜羡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斐陌:“就这样?”
斐陌没有回头,只看着严鸿渡离去的方向,道:“凶多吉少。”
“……不去帮忙?”
“还不是时候。”
杜羡觉得斐陌似乎叹息了一声,很轻。忍不住开口:“我似乎看到当年你和那人。也曾经这般重视过。”
“住口!”斐陌气势汹汹转身逼近杜羡,在两人仅咫尺之差时,突然又转身离开了。
14.地宫(补完)
14.
严鸿渡疾驰着,看似漫无目,但细看,会发现他正跟着一只全身泛紫的巨大的蜜蜂。
严鸿渡的心思向来缜密,什么都想得周全。楼陵于他重要过自身的性命,而楼陵身份又极为特殊,他许早前就担心有朝楼陵发生什么意外,而在很早前就做了准备,在楼陵身上下了某种特殊的蛊,而那只紫蜂一被放出,就会马上追踪母蛊的位置。此时严鸿渡跟着它,正是寻着楼陵所在而去。
随着脚下的路越来越不明显,树木越来越多,严鸿渡的心也鼓动得越来越快,步伐更是如风般迅速。
终于在密林深处见到了一口坟,坟很豪华。严鸿渡走近了看,坟碑上没有刻任何文字,并且被人移开墓碑后面是长长的阶梯,通往未知的黑暗。
严鸿渡犹豫了一下,却见那紫蜂震动着翅膀飞了进去,连思考的时间对都不给他,急忙追上去,哪知道刚刚入了墓室,就失去紫蜂的影子,只能听见它嗡嗡振翅的声音。
墓室内的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支火把,火把是木棍缠着沾了火油的布条做成,燃烧的程度不深,放上去的时间应该也不长。严鸿渡沿着火把走去。
墓道有点长,一开始严鸿渡还顾虑会有暗器什么的,一路走下来却什么都没有。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尽头——巨大,并且非常破败的地宫,处处是断壁残垣,黑色的污物,白色的人骨,破损的兵器以及壁上一些刀剑划痕,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械斗,且非常大型,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来,这里原来有多精美华丽,但是这一切比起刻在石头上的几个大字,却也不算什么了。
石头上刻着“天上宫”。还以朱砂染成红色,只是大概因为年代久远关系,颜色褪得厉害。怪不得当年不管江湖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天上宫的位置,原来天上宫不在天下,而是在地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严鸿渡默默感叹一声。干脆地提气,大喝道:“沈,出来!”
方式虽然高调了点,但效果确实不错。只听见一声低低的笑声传来,沈的身影在虚空中渐渐浮现。他头上还是戴着斗笠,脸上挂在一样轻浮,却讳莫如深的微笑。他手中还抱着一个人,严鸿渡一看见他,立即握紧了弦月,语气平静地问:“你对楼陵做了什么?”
沈怀中的楼陵,显然已经昏迷了。他的衣服被换成一身全黑的,非是中原样式,而是类似于苗人的服饰,一头黑发也扎成数条小辫子,系了数个小铜铃,额际束着一个中间镶嵌着红色玉石的黑玉环。
沈将楼陵放到了地宫正中的座位上,回头对严鸿渡说:“少主流落在外这些年,多谢您的照顾。不过也该是他回归的时候了。”
严鸿渡脸色微变,“你无权决定他该做什么!”
“对,我是无权决定。但是他本就是为了天上宫而生。”沈依然保持着轻佻的微笑,“他的母亲白嫣若是天上宫的前任宫主。别说你不知道严鸿渡。”
“……”严鸿渡握住了剑柄,一言不发。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离沈的注意,但是沈似乎丝毫不受威胁,道:“为什么少主出动整个乾坤含闲阁的力量也找不到关于自己身世的一点消息,都是因为你啊,你从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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