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儿,停车。”
后面那辆倒霉的同悦猛地刹车,正要接着骂却见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敲他的车窗:“兄弟,你要是不想把条子招来就闭嘴。”
“哟呵,小子,可把你能耐的,我上头是解……花爷?”
司机调下车窗,顿时面无血色:“那啥,小,小九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别跟我一般见……”
“立马滚蛋,”解雨臣冷笑一声慢悠悠往回走,“再听见你嘴里不干不净的我让你连夜滚出北京城。”
黑眼镜叼着颗烟,他没听清那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盯着后视镜,见解雨臣没吃亏就放下心来,只不过后来解雨臣抢过驾驶位,终于让车开到正常速度。
所以现在解雨臣毫不留情地踹开黑眼镜:“放手,老子要上班。”
一路上难得没堵车,护士长霍宁带着一群护士在门口迎接,搞得解雨臣哭笑不得。
“解大夫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以为你和那墨镜帅哥私奔了。”
“每次有人闹事我们都会觉得解大夫的身影特别高大。”
“解大夫你怎么自己开车来呀?你男朋友都不护送一下?”
解雨臣被吵得头疼,他第一次觉得女人这个物种是如此可怕,一边应付着护士们一边往办公室走:“你们都不工作了是吧,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用担心我啊姑奶奶们,小心院长扣你们工资。”
“他才不敢呢,”霍宁笑道,“解大夫您那位男朋友可够生猛的。”
“谁跟你们说那是我男朋友的。”
“急诊室小霍大夫呗,人家刚开始写一本新书叫《名花有主》。”
解雨臣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种掐死霍秀秀的冲动。
回到办公室,解雨臣靠在椅子上舒了口气。昨天那事儿恐怕已经传开了,最近一直有人跟踪他。他和黑眼镜走得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成为道上人的谈资。他不知道是福是祸,那些关注他动向的人或许会因此收敛,也可能变本加厉。不知不觉中他们在一连串的巧合里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巧合太多,就不再是巧合。
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一天的工作,挂号的人仍旧很多。他向来只接受预约,仍旧忙的要死。其实很多人并非真正的病患,他有时也觉得头疼,他虽然是精神科执业医师,但心理科和精神科并不完全相等,他有时对症状不严重却要求长期治疗的病人也难以招架。
“解大夫,院长说让你下班去他办公室,”霍宁抱着夹子进来,“过几天上海有个研讨会,名单上有你。”
“院长找我就这事儿?”
“也许不止,”霍宁耸肩,“你知道的,最近北京城的破事儿可都推到咱们医院了。”
解雨臣转着手里的圆珠笔:“你不回霍家看看?”
“回?我从来就不属于那儿,解大少你真抬举我。”
“那为什么还留在北京?”
“除了这儿,我无处可去。”
解雨臣目不转睛地看着护士长离开的北京,忽然无声一笑。还有二十分钟下班,黑眼镜原想送饭过来,被他拒绝了。
手机上是解平发来的短信,说有人拍到了他坐在黑眼镜车上的照片,问要怎么处理。解雨臣的回应是“不处理”。他倒想看看这事儿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院长。”
“小解啊,伤好利索了吗?”院长笑得温和,“五月上海有个研讨会,院里精神科心理科大多拖家带口的不方便,你要是家里没什么事儿就去一趟,也是个学习机会。”
“要准备发言么?”
“你不是在弄一个关于归因理论的课题吗,趁此机会发表出来,六月份你们科室主任退休,老秦升上来,你正好填副主任医师的位置。”
“您是早打算好了吧,”解雨臣笑道,“也对,我挺想出去散散心,什么时候开会?”
“五月八号,医院给你们订提前三天的机票,为期五天。”
“行,那我回去准备一下。”
“小解啊。”
“院长还有事儿吗?”
“注意安全啊,最近可不太平。”
“我知道,谢谢您。”
解雨臣离开院长办公室时没忘记带上门。吴二白摘下眼镜,撕掉桌上的一页日历。
“老三啊,你这一通折腾,想搅起多少浑水。”
作者有话要说:
☆、r 17
黑眼镜开车出了北五环,日落之前应该能赶回去。解雨臣晚上值班,他得送饭。
车在岔路口旁边停下,前面是个度假村,还没到旺季所以人并不多。黑眼镜锁好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齐先生,老板等您很久了。”
“我还挺大面子,”黑眼镜耸肩,“前面带路吧您。”
“齐先生客气,等您是我们老板应该的。”
“你想没想过后果?”
小楚的脚步顿了一下:“我知道我对不起解大夫……不,花爷,但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想过你父亲么?”
“想过,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路要走,”小楚定了定神,“我现在的事和他无关,只求您放过我父亲。”
“你还真没立场说这话,”黑眼镜无所谓似的笑笑,“不过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
小楚没再说话,沉默地在前面带路。他其实很佩服黑眼镜的胆量,竟然真的一个人前来,他以为老板的条件黑眼镜不会答应,现在看来,这人是真敢豁出去的。
“你们老板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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