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正,床上的女生挣扎著睁开双眼,睨了眼书上的白色闹锺,从新又闭上眼,十秒过後,又在皱著眉头睁开眼,准备起床。纤瘦的身子越过那阻碍她的抱枕,翻身下床。踩著蹒跚的步伐踏在地板上,机械式的关了迷你灯,关了窗户,然後开门,走下楼梯。
空空的楼下,一如往常。
磊仪拖著脚步走向客厅,一躺把整个身子赖在沙发上,闭著眼熟练地遥控著电视,吱吱咋咋的电视节目声随之入耳,她躺著,又睡了一会儿。
周围的空气很清新,偌大的空间除了电视传来的各种调子,还有隔壁租用给橡胶老板那传来的说话声,天线上的鸟叫声。
五分锺後,磊仪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来,那眼神看起来就像她刚才根本没醒一样,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起床方式,现在才算真正的“醒过来”。随手抓来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里头的未看信息。
“需要这麽小心翼翼吗?我也知道我的个性很不讨好。”自言自语著,磊仪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只略微飘过一抹苦笑。
盯了它数秒,磊仪在心底叹气,快速的按键打字,最後发送,一气呵成。
[ 好吧,一点。]
赖够了,磊仪正要上厕所,耳後不意外听见“叮咚”两声,是张亭的回复,她没去打开,因为她知道里头会写什麽,就“好”一个字。
朦脓之间,娴熟地把浸了一夜的衣服倒进洗衣机,按下按钮,接著完成简单的洗刷後,磊仪习惯性的干起家务。完成打扫楼上楼下,然後顺手也洗了门口那块石灰地。手里提著两桶水,磊仪打开後门打算从这里绕过去前面,不意外看见坐在树下的老板和他的工人。不过她只是扫了眼他们,很快地她去干她的活。
其实老板的人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本该给他们的礼貌性笑容越来越少,到後来甚至没有了。早晨,她的脾气实在不怎麽好,老是黑著一张脸打理家务事。胶房里每天会有许多工人在不同的时间割胶回来卖胶汁,她每天都会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孔,那些都是妈妈的朋友。但,她都会在家里甚少过去,除了没必要,还是没必要。偶尔,也会有些工人把胶刀让爸爸磨利,傍晚再来取回。对於她们,如果碰上面了,她会礼貌性的称呼对方,接著就自己做自己的事。
如果要说这世界上谁最阴晴不定,那在她认识的人里面,应该就属她自己吧?
甩开每天脑部的过度运动(没建设性的思考),磊仪打开冰箱,找些食材做饭。
我翻我翻!我翻翻翻!
“没法儿了!”关上冰箱,从新又绑紧了掉落在眼前的几根发丝,磊仪接著去打电话。
017xxxxxxx,按下拨号。
“喂,老妈,冰箱里没食材了,要打包还是什麽?”粗声粗气的,不是她发脾气,而是她的个性就如此,偶尔也会很朝气蓬勃,但那是少数。
她妈妈也是割胶工人,早上三点多就到胶园里干活儿,妈妈八点多最迟九点多就收工了,胶园离家里近的关系。但老爸是割爷爷的胶园,需要比妈妈更早起床,因为距离比较远,通常没这麽早回。
老妈回来了後她也还没醒,只是知道她洗了澡後一定会到外头的茶餐室和朋友们喝早茶又或是打打麻将,日子重复十年如一日。
“你要打包吗?要吃什麽?”耳里有老妈中气十足的口音。
打包?
磊仪脑里漂浮著几样食物:群芳老板娘的炒米粉:614的炒面:阿牛嫂的鸡饭!!!!!!
不要了吧?她不住在心里哀吼!虽然她很懒惰下厨,但是他老爸应该也不想吃打包吧,老爸最喜欢回来後看见家里有一桌煮好的饭菜等他了。
之前读书就说没办法煮午餐给爸爸吃,但现在书都读完了,还要学著老妈的超级无敌懒惰打包功吗?况且,她也吃了接近两年的午餐打包,对群芳老板娘,614大厨和阿牛嫂的功夫已经了解甚深,实在不宜一直如此增进感情,要不哪天头发掉光了也不知找谁负责去。
“你买点菜回来吧,我煮饭。”
“那你要煮什麽?”老妈那边吱吱咋咋的一堆杂声,不用说一定是各位乡亲父老又齐聚一堂车大炮了。
“随便,都可以。”反正我只负责煮。
“那你要不要吃早餐?”
我的妈呀!还吃早餐,等你买菜回来,煮好,我都吃午餐可以准备做晚餐了,还吃早餐!
“不要。”简洁,有力。
听见老妈哦哦哦了三声,秃然的盖上电话。
这种时候(家务做完,只等老妈的菜),她只会做一件事。
终於看见一抹微笑挂上她的脸,双手在翻找著cd。
[d 精选集]。手里握著它,打开dvd唱机,她把声量开至听不到人说话的程度,把身子没入沙发里,闭上眼,享受著音乐的洗礼。
海阔天空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著冷却了的心魔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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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烟花六月第三章
在年轻的小夥子们都使力去挥霍著青春的时候,我们这几只世纪之虫就只会想办法赖在家里不走,还记得以前看的时候都会有两位是主角,但是,少不了的,一定是配角。在我和磊仪经历的那些年事,都会有一起长大的她们在身边当绿叶,因为有她们,有磊仪,我的生命,似乎才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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