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的评论我并不十分在意,比这更恶毒的我也听过,但要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心里在意又能怎样呢,解释么,当你处于舆论的劣势时,没人会相信你。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装作不在意,又或者想办法让自己真的不在意。因为在意,反而成为她们可以继续点火的酒精。而我也不希望自己真的像个泼妇一样与人当街对骂。
“最后那个女人还不是拜倒在我们梅王子的西装裤下了,还玩欲擒故纵,死不承认。我前几天还看到他们俩一起吃饭呢,真不知道,那梅盛到底喜欢她什么。”那个女生继续点着火。
有时,我可以不在意,但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梅盛就不止一次向他人为我解释,但收效甚微。
而今天,我对面的这位,从脸色来看,似乎也在意着。
这顿晚饭吃得极其郁闷,同样是无声,这次绝对不一样。
按惯例在校外十字路口分手,我们都在校外租房,我住在学校的南面,而她则在北面。所以一出校门,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我有时甚至想:要不是因为那门无聊的选修课,也许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点。
“你,不打算解释什么吗?”她的语气很生硬,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好解释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很累了,有些不耐烦,似乎又有些生气,气着她的不信任。
“也是,我算什么呀,我没有资格要你的解释。”说着她转身就走,这次她很快,快到不容我抓住她的衣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动唇时,随着话语一同喷薄而出的白雾,徒然追随那人的背影,但风起,顷刻便消散开去。
她甚至没有听我说完便消失在人海中。
梦的十七章 正文 梦的第六章 迷
章节字数:2054 更新时间:10-05-16 01:29
上午的最后一次排练,我心不在焉,弹错了好几个音,因为曲调欢快、鲜明,错误不易掩饰,显得很突兀。休息的间隙,会长和我聊起天来,我了解他是想帮我排解所谓的紧张情绪,但是我知道我并不是紧张,我只是心不在焉。
聊了半天,他摇摇头似乎决定放弃了,最后他开玩笑地说:“江蔓,你的精神怎么这么不济?怎么了?失恋了?”
那一刻我几乎愣住,我失恋了?但我恋爱过么?
那我们的关系算什么?恋人么?似乎又不是,恋人未满,友谊过盛。
但我们也算是有好感吧,只是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我算是什么。
其实我们是以恋人为目的而交往的,毕竟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相互试探到底是不是一类人。这个社会虽说比以前开放了许多,但毕竟同性之间的爱恋还是见不得光的。我们还没有,还没有,到那一步,需要考虑将来的那一步。我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摇摇头,把思绪赶走,我在意了么?为她,我好像改变了。
因为要和许多人打交道,所以人际关系如何把持是很关键的事。间于比认识深而比交心浅的关系是最合适不过的。牵连太多,总是做不好事,所以斩断、甚至不要开始,一些关系,一直是我的习惯,就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清空回收站一样。
好像真的变了,变得心里放不下东西了,都显现在脸上,这么容易就被别人看出了情绪。意识到这点,决定收神敛气,专注于眼前的排练。
于是之后的排练很完美,会长以为是他的谈话起了作用,一面继续开导我,一面自夸说可以去当心理医生了。我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晚上,艺术节闭幕式按期举行。九点的星空,没有星星,像没有表情的某人。不知道她会来么,还在生气么?我解释了后她会听么?她愿意相信我和梅盛只是因为艺术节才约在一起吃饭么?
回到艺术节上来。着装、化妆,一切办妥之后,我们在后台等待。没想到一向镇定地会长,倒是在即将登台的时候,迎来了罕见的紧张情绪。让众学生会同仁们狠狠地嘲笑了一把,原来会长大人也会紧张,这连我这个和他共事了三年的人都没想到。在他的影响下,我似乎也有些紧张,胃部抽搐着,我默然走出打趣的人群,在后台的角落里整理思绪,背着曲目谱子。演奏用的是用学校的古筝改装的蝴蝶筝,已经交上去了,于是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画有古筝21弦的纸张,以线代弦练习起来。毕竟蝴蝶筝并不容易操作,而且曲也有所改编,心里的竹子不多,更多的还是忐忑。
我们的节目之前是一组魔术、慢歌之类的慢热型的节目,而我们是舞曲,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这将是整场演出的倒数第二个高潮。
报幕的声音从前台传出,闷闷的是梅盛的声音:下面有请学生会的:董涛和江蔓,为我们带来古筝伴奏舞曲:nobody。。。。。。
于是我们登场时,下面人群一片躁动,古筝?nobody?跳舞?
虽说早就看过主持人台词,但还是有些不满,如果能不凸显古筝的话,我的压力是不是会小很多?
然后,上台,会长和伴舞找点,我抚平旗袍的下摆入座,预定的电子舞曲前奏响起,提起戴上指甲的右手,落下,第一个音随之蹦出。然后,鲜明、俏皮的音符,就从这古老的乐器里传出。渐渐适应以后,抽出精神偷偷打量下面的反应。对于会长的领舞,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夺人眼球,反而在前奏结束,蝴蝶筝发出音来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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