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公仆,应该用心一点。”
神崎瞄了我一眼,他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有压迫感,我最害怕这种人。
“你说要用什么心?”
“我现在才高二,正是发育期,你要我吸二手烟吗?”
本来只是要讽刺他,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的熄掉香烟。这个人还不错嘛!
“喂,神崎先生。”
并不奢望他回答我的话,但至少该有点反应吧!
“你说要我协助,我什么都不会,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说你连mài_chūn都不知道吗?”
想用这种问题吓我吗?没这么容易。我睨着身旁这个不刮胡子的厚脸皮,得意洋洋的回答他:
“身为一个刑警,你连刑事特别法都不懂,现在这个阶段不可处罚mài_chūn者!”
神崎又瞄了我一眼。哼!我在新宿可不是浪得虚名,这种程度的知识早就是一种常识。
“那么,我就以默许未成年者mài_chūn,去捉拿“根”的老板,你意下如何?”
哇!原来还有这一手,这家伙真差劲。可是关于这点,我可是比你还高竿。
“这也没道理!因为老板从来没有强迫我喝酒或mài_chūn!你不相信,可以去查!老板还常要我不要做了,是我的保护者。而且我也没有mài_chūn,如果说“劝诱”有罪,大不了是一万圆以下的罚金,不是吗?”
说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神崎这家伙好象在笑我?
“什么嘛?”
“我看你对法律蛮了解的,将来想当刑警吗?”
这是在夸奖我吗?别开玩笑了!
袖崎嘴里说算了,就改变话题。
“和你有关系的那些男人,一个个被杀,这件事你知道吧?”
“新闻内容我是知道,但是对于他们的事我完全不知情。”
“是吗?”
“什么是吗!懂不懂?你现在调查我,是在浪费时间。……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完全不理我,真可恶。
我一肚子的气,这个神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只能默默的瞪瞪着他。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握紧拳头用力敲打桌面。
这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画面——又窄又脏的侦查室,昏暗的灯光照着嫌疑犯,几个老练的刑警轮番侦讯。
这个老手刑警一定是个做事很认真的警察,中年人、个头小又有一头鬈发,叫做村并警部,看起来很像只野鸽子。把我带到这里的神崎,背靠着村井身后的墙,抱着胳臂不知在想什么,很难让人了解的一个人。
“不要再问下去了,我未成年耶!我要以滥用职权来控告你们。”
“你是特例,因为你是杀人嫌疑犯。”
“什么?什么?杀人嫌疑犯?”
我连同坐着的铁椅一直往后退,心脏碎砰砰的怕个不停,额头直冒冷汗,口干舌燥,这事非同小可!早知道被当成杀人嫌犯,我不会乖乖的跟他来,神崎你这家伙!
“呵呵呵,开始紧张了,天野?”
“我才没有!”
我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语调说着。(墙上的壁花不再美丽,反而像是穿著一身黑衣的死神。)靠墙站的神崎终于站直身体,张开眼睛,正巧和找的视线对上。啊,好恐怖!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眼神,真该死。
“天野,你能不能按照时间顺序再说一次?”
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鼓起勇气凝视神崎,没想到他以加倍有威力的目光,很快的打碎我的勇气。好吧!说就说嘛,说完就没事了吧!
我转头对身后做笔录的警察声明,“这是最后一次。”
“昨天晚上在“根”被川口叫住,就一起到新宿的s饭店,接着就打工…”
“打工?我刚才好象听到是mài_chūn。”
村井纠正我的话,我伸了一下舌头,真是厉害的家伙。神崎又把眼睛闭上,是他要我说的,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是,是mài_chūn。工作做完之后,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半,我就先走了,当然,我走的时候川口还是活生生的。报告完毕。”
我说完的同时,记录的声音也停下来,村井用鼻子呼了一口气,我则是以更大的叹息声来响应他。
“天野,我刚才跟你说过,三个案件,酒吧的目击者都有看到你。身高大约一百七十公分的学生模样,瘦却很结实的体格,轮廓分明的脸,见过一眼就无法忘掉的猫科型帅哥。”
“什么猫科型?帅哥是说对了。”
“听说是那方面的高手,当然不外行,马上到二丁目去问了一下,‘那月’的名字就出现了。”
“那当然!我在那附近是最红的。”
村井突然抱住头,难道我说了没有常识的话吗?大概没有吧!
“你说你比被害者先离开,暂时相信你,可是有几个线索全部都指向你——天野那月。”
“这跟我完全无关。”
“当然有啊,三个人都是跟你发生关系之后,在新宿附近的路上被杀。”
“为什么是跟我有关系之后呢?也许分手之后他们又去找别人,到某个地方做也说不定。”
“遗憾的是没有。因为从每个死者身体化验出来相同的人物的血液反应,而且被害者身上遗留的与饭店房间内发现的体毛和jīng_yè完全一致;也就表示你是最后和被害者睡的人,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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