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成绩很好,应该按照老师说的去升学呀。”
“也没有特别想读的大学,与其勉强的读书,倒不如去工作。”
“如果是你,到哪里工作都没关系,不过sè_qíng的行业还是不要做吧!千万也别到店里客人的公司,他们一定另有居心。”
“这个我知道,谢谢你!老板。”
他好象是我的亲人。以往我也去过其它店,结果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老板的多管闲事,所以就一直待在这里,到今年夏天刚好满一年了。
喝着绿色果汁,一面找原本放在柜台旁边的报纸。在营业时间开始之前,我会先了解一下社会新闻,或是看教科书打发时间,这是我日常的课业。
“老板,今天的晚报呢?”
听我这么一问,老板立刻收起满脸笑容,显露出不安的表情,然后才从柜台下拿出报纸。
“对不起,我忘记拿出来了。”
打开报纸,社会版的大标题马上跃进我眼中——“新宿发现被殴杀尸体”。上次好象也有同样的新闻,日本社会真的好乱呀。
“老板,你看过这篇新闻了吗?”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老板突然把脸转开。
“老板?”
“那月,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吗?”
听他这么一问,我将视线拉回报纸上,因为照片不甚清楚,想回他说不记得,但再仔细一看,我叫了出来!
“老板,这个好象叫川…川…对,叫川口…”
“川口清一,就是昨天晚上你跟他在一起的人,东洋商事的社长。”
我急忙的再仔细看清楚内容
东洋商事社长,川口清一(55岁),半夜被人发现全身是血倒卧在新宿c公园旁,送医急救,但因头盖骨骨折且失血过多早已死亡。初步判断是临时起意的暴行,可是警视厅及新宿署,对这一周来连发生两件杀人案件相当重视,不排除是同一人所为,现正全力搜查中。
然后…什么?警方正在追查一名昨夜与川口在一起的高中男生……。
“开玩笑吧!”
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
我盯着老板看,发现他细长的眼睛漂着一丝同情,更加重了我的不安。
“不是呀!我并没有做什么!”
没错,我离开房间时是踩了那家伙的肚子,也对他吐口水,这要算是暴行的话,那算什么。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事就头骨骨折吧!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杀人。
“今天晚上还是回去比较好吧!”
老板的叹息声,听起来像死刑宣判。
“这已经是第三个,新堂会长、岩崎常务董事、然后是川口社长,都是跟那月在这里认识的人,而且当天晚上都是你陪他们,你没注意到吗?”
没注意!我根本不知道,因为我通常只是浏览大标题,到底怎么死、死在哪里跟我完全无关,也不会去注意。
“这跟我没关系呀!”
老板从柜台走出来,捉住我的肩膀摇晃着,凝视我的眼睛像是给我打气般,只不过他露出的微笑有点苦涩。
“我知道你不会做那种里,可是昨天晚上你跟川口社长在一起,这里的客人都知道,以前说是偶然还说得过去,不过已经连续三个人了……”
我不得不点头,就是呀,大家都看到我们。昨晚我选择川口为对象的时候,还骄傲的看着周围那些失望的眼神。川口也得意洋洋的把手绕到我肩膀上。好象要保护我似的,不过我感觉到一道杀气腾腾的视线,是谁?
到底是谁?那种充满憎恶的视线。
“难道是…”
先出声的是老板,他皱起他那没有眉毛的眉头。
“这里的客人当中的一个,很有可能是凶手。”
“别再说了,老板!”
我挥一挥手,阻止老板继续说下去,因为觉得有一点恐怖。其实并不是毫无线索。
那个瘦巴巴,让人害怕的重考生,他昨天晚上也在,叫了一杯啤酒就从开门坐到店打烊,也不找任何人谈话,就是默默的坐在吧台的最左端,靠近门口附近,藏在眼镜后的细窄眼睛闪着光。
他的名字叫高泽,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可怕的他会是“根”的会员呢?曾经问过老板,老板说因为他的父亲资助开这家“根”,所以不好意思拒绝。
高泽平常并不理睬我,但是昨天不一样。我和川口要出去,跟高泽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居然说:
“可怜啊!”
那时候我反射性的回过头看了一下高泽,可是高泽背对我们,两手握着啤酒杯,低着头,好象在背后凝视着我们,满怀憎恶的眼神。
那句话莫非是对川口的预告吗?
我从椅子上飞似的下来。
“知道了,我今天晚上会回去…”
说着,我跑向门。
这时铁门突然被推开,我摔的人仰马翻,跌坐在地上。
“那月!”
老板慌张的过来想拉起我,我张开口想要骂这个冒失鬼,但等我看到身影,声音却发不出来。
很旧的黑色西装,衬衫明显的没烫过,瘦瘦的胸前挂着一条皱巴巴的领带,头发蓬松好象没梳理过,脸颊和下颚的胡子不知道已经几天没刮,嘴里含着快抽完的香烟,一只手插在口袋大摇大摆的从上往下斜视着我。
这家伙是怎么了?一瞬间我对他抱着敌意。但是我一动也不能动,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异样的压迫感。就像老鹰猎取到猎物时的眼神,他的眼眸露出凶暴的光。
我的直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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