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厉颂风同时弯腰行了一礼:“张佩璧/厉颂风见过水母阴姬。”
水母阴姬的声音也如同男子一般雄浑,“两位来我神水宫所为何事?”
厉颂风上前一步,直截了当道:“厉颂风请求与水母阴姬一战。”
这个要求以水母阴姬对男人的厌恶程度本不会轻易答应,但她似乎真的是十分感激厉颂风杀了无花这件事,所以她不仅答应了,而且还驱散了弟子,为两人的比斗留下开阔的空间。
张佩璧也同一众女弟子一起退了出去。
“宫主感念厉公子的作为,也许不会下杀手。”门外,宫南燕对张佩璧道。
“我弟弟不是宫主能够随意收手的普通高手,即使是出于对武者的尊重,宫主也一定会出全力。”张佩璧摇头笑道,“正因宫主是这样坦荡荡的人,所以她的武功会超出石观音那么多。”
“石观音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同宫主相提并论。”宫南燕听了张佩璧的赞许之言后似乎颇为高兴,她的眼中亮闪闪的,仿佛是少女在称赞自己心仪的儿郎。
张佩璧笑了笑,什么也没有多说。
她知道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作为一个聪明人,她愿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更何况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鞭挞的大罪恶,无论是出于斯德歌尔摩心理还是别的什么类似于交易的原因,这里的少女既然是真心憧憬着水母阴姬,那么这就算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事,更何况以水母阴姬的气度也绝对做不出强取豪夺的事情。她并不歧视这些感情需求特殊的人群,因为生理上的事情本就不是人能够控制,爱情这种事也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就像她当初不管再怎么苦口婆心,组织的警告措辞有多么严厉,厉颂风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那个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承下了代价。
“怎么还没有结果。”水母阴姬同人的对决从没有过百招之久,哪怕是石观音到此她也有把握在八十招左右分出胜负。然而从她们退出来的时间算起,显然拆两百招的时间也有了。
“莫要慌张,我尚未感觉到枪势掌风,可能他们还没有真正动手。”张佩璧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色,这种反应让宫南燕感到了一丝怪异。
眼前的女人莫非连亲人的安危也不在乎吗?
“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一开始就打算赌一把了,所以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都能接受了。”仿佛看出了宫南燕的心思,张佩璧解释道,她的视线落在石门之上,“你们这里的机关真是不凡,莫非也是宫主亲自设计的吗?”
“大部分是宫主的想法,也有部分是会机关的弟子的加工。”因为心系水母阴姬的安危,宫南燕的语气带上了两分敷衍,她走近了石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听见一些动静,虽然她知道以这石门的厚度这不过是徒劳之举。
张佩璧体谅她的心焦,不再开口,放任凝重的寂静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慢慢地开了。
两个人都站着,地上也没有血迹。
水母阴姬的衣服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湖水还是汗水,她的目光原本有些空,但在看见门下弟子的时候又立刻恢复了凌厉,显然并没有受多重的伤。
厉颂风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眼中却有着喜悦的神采,张佩璧上前探他的脉,发现仅仅是内力有些缺失,气息虽然有些紊乱但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境界之斗?”张佩璧轻声问道。
厉颂风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仅仅出了一招,只一招便凝尽了极限之力,状似无声无息,却又惊天动地。
“以死化死,以生破死,双管齐下,才为正道。”厉颂风笑着说道,“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佩璧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到那个敦厚乐观的弟弟真的回来了。
要破情关,唯有先破生死关,厉颂风现在才走上破除心魔的正途。
在这一刻,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临行之前,姐弟二人向水母阴姬行了大礼,许下了不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任何人的重诺。
在这之后,两人又在江湖上游历了许久,听说了楚留香拜访神水宫的事、听说了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薛宝宝)与一点红所在的杀手组织的关系、听说了蝙蝠公子的惨淡收场……
当时间凝滞,而后快速流动的时候,姐弟两人正在茶馆里白发苍苍的老头讲着楚留香早年的故事,正是楚留香挫败薛笑人的故事。
“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楚留香真是个让人羡慕的人啊,而且他也不怎么会被女人骗。”张佩璧说道,她将杯中的酒洒在地上,“我尚未来得及敬他一杯。”
“喂喂喂,他还没有作古呢……”厉颂风无奈道,他看着周围一瞬十变的景色,“你已经习惯这感觉了吗?”
回应他的是张佩璧的干呕声。
待一切恢复平静,厉颂风发现自己仍然处于一个茶馆之中,趁着别人没注意,他拉着张佩璧走了出去,却看见黄沙一片。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张佩璧扶额道。
“怎么了?”厉颂风问道,“我们的物资不是还够吗?”
“组织的消息,因为那个时空极度不稳定,以至于时空变化出现差错,目前我们正处于与之前时空极为相似却有截然不同的一个时空。”张佩璧看着漫天黄沙觉得自己只剩下苦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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