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门锁响动,严茗悦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进门第一声喊的是她家傻丫头,“安安,我回来了。”
没人应,她几乎立刻察觉到空气中反常的味道,连忙换了鞋子往屋里走,“安安?!”
喊了几声,她转个圈,这才看到端坐在餐桌前的余安染,正对着空气的某个地方发呆,她皱起眉,悄悄走过去,心头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安安?”
她伸手在余安染跟前晃了晃,后者持续了几秒没反应,突然猛地抬起头,幽深空洞的目光触及严茗悦的脸,一下子有了些色彩。
余安染直勾勾地盯着她,缓缓站起来,那眼神仿佛在确认自己不是做梦,然后一头扑进她怀里,“小悦…我很害怕…”
“怎么了?”
那一刻严茗悦无端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傻丫头的身体,“不开心的事都告诉我,不准憋在心里,嗯?”
看起来余安染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很多牢骚想发,可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你回来我就开心了。”
“对不起,今天…”
她因说谎的愧疚而道歉,可余安染很快打断了她,“小悦,你吃饭了吗,快来看我改进的青椒肉丝!”
说着她把严茗悦拉到餐桌前,献宝似的指着自己新学会做的菜,已经热过两遍,还冒着丝热气。说实话,卖相实在是不好看,无论青椒还是肉,都尽是被烤干烧焦的黑色,一点油都看不到,干巴巴的瞧着就没食欲。
可是在严茗悦眼里,这是她家傻丫头的心血,是多次烫伤手,放错料,忘开油烟机被烟熏后,得来的心血,凝聚着她对她那份不从嘴里说出来的在乎。
只要是傻丫头做的,在她眼里都是美味。
“没呢,刚好饿了。”
为了不让傻丫头失望,她再次说了谎,转身去厨房拿碗盛饭,一坐下,就把那盘菜端到了自己面前,护食一样,“我就喜欢吃这个,你不要和我抢哦。”
“啊,你真坏…这可是我做的诶?”
“反正归我了,哈哈!”
严茗悦端着盘子侧开身,生怕她会来抢似的,几筷子塞了满嘴,虽然舌尖上尝到的是黑暗料理般稀奇古怪的味道,但看看余安染脸上开心的笑容,再难吃都值了。
吃了两顿晚饭,严茗悦是撑得话都不想说,却又看到余安染开心地哼着歌抢洗碗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轻松不少,不那么难受了。她总感觉傻丫头今天有些不对劲,又具体说不上来是体现在哪里。
“小悦,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收拾完厨房,余安染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低着头在她身边坐下,似乎想抱她又不敢抱。
“说吧,只要是你想说的,不管好坏,开心不开心,全都说出来。”看穿她的别扭,严茗悦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也只有当两个人彼此依偎紧靠的时候,才能真实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你能不能…”丫头撅起了嘴,眉毛拧成了疙瘩,身子往她怀里拱了拱,“别飞国际航线,我…我把我的工资都给你,这样飞国内也就和飞国际一样了…好不好?”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严茗悦的眼神充满希冀,却又忍不住缩起了脖子,内心已在自责着,这个要求是否太过分。
她凭什么对这个已经万分迁就她的女人,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呢,她有什么资本任性,因为私心而拖累别人。
“唉…”
叹了口气,严茗悦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抚上她的脸,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是我会向公司申请,尽量争取调回飞国内。”
“嗯…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说什么呢,傻妞,我也不想飞国际,总是隔三差五在外面过夜,见不到你,我心里难受。”
她将傻丫头横着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瞥见那一片绯红的脸色,有心想要调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是不是想我了?”
“嗯。”
“有多想?”
随机某人露出一脸坏笑,温热的软唇贴上她柔嫩的脖颈,伸出舌尖细细扫过,余安染身子一哆嗦,软了下来,红着脸窝在她怀里,喉间发出无意识的颤音。
作为一个饥渴了大半年的正常女人,严茗悦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正叫嚣着热烈的欲齤望,在触碰到怀里这只温顺傻兔的身体后,瞬间被点燃,那无意识的呻齤吟,仿佛是添了把火。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进余安染背后的衣服里,抚摸着那片细嫩光滑的肌肤,沿着脊骨线条上上下下游走,顺势吻住了她的唇,继而将她整个身子压倒在沙发上…
“嗯…很想…”
“乖。”
余安染知道自己不会再排斥,却也从未留意过,自己有如此渴望着大魔王的触碰,也许是因为长久的分离让她辨清了内心的真实感受,又或者是出于恐惧,想牢牢抓住什么。她主动伸手勾住了严茗悦的脖子,半睁着迷醉的眼享受着这个绵长而香甜的深吻,那些孤独与不安,在黑夜里的迷茫和恐惧,似乎一下子被填满,她从飘浮的半空中,回到了地面上。
这具身子太清瘦,摸着皮包骨似的都让人心疼,严茗悦在她锁骨处轻轻啃咬,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脑袋里已然被不受控制的□□占据,理智残存下,她又想起了上次带给余安染的伤害。
要是傻丫头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诱惑驱使的,自己这么做,岂不是二次创伤她已经有过疤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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