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的目前曾经说她的儿子是个毫无感情起伏的人。
“我说孩子的爸爸,这阵子贵之时常加班晚回,只有我和你两个老人在家也太无聊了。”
闻言,广田透忽然想通什么似的看着贵之。
今天八点三十分贵之来东京车站接广田透,那晚上不就没法加班了吗?还有明天虽然是星期六,但是贵之还是必须上整天班,难道他会特地休息陪自己吗?
“好累!我要睡觉了。”
贵之伸伸懒腰站起来。
这对广田透来说,着实是心脏衰竭的一天。
“广田透,我们九点出发,你最晚八点要起来,知道吗?”
贵之说完不等广田透回答,就径自回房去了。贵子很无奈地抱怨着:“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他在外面要是还摆出那副嘴脸的话,哪个女孩会喜欢他?我生他的时候胎教这么差吗?唉!阿透,你别理他,陪我们两老聊聊……对了,孩子的爸爸,你有没有在听啊?”
园田宽之正好在看报纸,贵子不高兴地从旁夺走报纸。
“老婆,我还要看耶!”
“我和报纸哪一个重要?”
“那……那当然是老婆啊!”
园田宽之因为广田透在场的关系,显得有点难为情地回答。
“呃,我先回房休息了。”
看到这一幕的广田透也很识相地站起来,这对夫妇不管几岁,都还沉浸与新婚期间的甜蜜,真令人羡慕!
当他正要走出客厅的时候,贵子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有通你的电话喔……一位叫樱井的少年,是你同学吗?”
广田透一听到这个名字,忽然见动弹不得。
(樱井为什么知道这里的电话?)
“伯母,他还有说什么吗?”
“我和他说你还没到,对方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请你务必回电话,电话号码在电话下面的纸条边。”
“好,谢谢!”
广田透走到摆放电话的架子旁,拿起手抄的电话号码。
“对了,贵之有和你说有电话的事吗?”
广田透不可思议地看着贵子。
“接电话的是他,他出门要去接你前接到的。这孩子也真是的,自己接的电话却不转达!”
“说的也是……”
广田透口中喃喃自语,随手撕去了纸条。
接着他跟园田家两老道了声晚安,便回房休息。
广田透现在住的房间是贵之的哥哥以前的房间。
他经过贵之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到现在他仍然不理解停车场的那一幕。
这并不是各个台第一次被男孩亲吻,前不久他才和他喜欢的同班男同学分手,对方是个外表姣好,头脑也不错的男孩。
他们之间并非一开始就两情相悦,是广田透自己先对他存有好感。广田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
虽然在学校有许多男孩向广田透示好,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和男孩认真地交往。他认为踏出校门外的世界多的是漂亮的女孩,没有必要舍弃这些和男孩交往。
渐渐的,广田透的顽固在学校出了名,当然也有纠缠他不放的一伙人,但是那充其量只是在游戏罢了。他认为没有必要理会他们。
唯一抓住广田透的心的人,就是秋天分手的那个情人。
当初也是对方不断发动爱的攻势,令广田透终于臣服。
然而一旦抛开传统的舒服以后,对方的热情长驱直入,令广田透如五雷轰顶般地发现自己是那么认真。
这并非单纯柏拉图式的爱情,也不是对于同性产生的丝丝好奇,而是yù_wàng。这一回不光是要对方的心,他同时还想要对方的ròu_tǐ。
这种主动和被动间的契合,使得广田透头一回认清自己的另一面,他陶醉于忘我般的浓烈的爱与激情中。或许当时的那种感情,就是一种爱的表现吧!他真的是这么认为。
“问题是……他不爱我。”广田透将额头顶着门口不知是对谁诉说。
对方不只一次地告诉广田透:他爱他!但仅只是说词而已,其实对方的心中另有别人。
当对方提出分手时,广田透的自尊心深受打击,便要求他有个合理的解释,既然不爱自己,为何当时要紧追不舍?
对方的解释令广田透哭笑不得,他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爱上第三者。
这样的说法似乎可以稍微减轻一点对方的背叛,因为爱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广田透虽然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但他不愿自己变得如此悲惨,怪只怪自己不懂得分辨真心与谎言,活该被对方欺骗,光想起这些就足够让他捶胸顿足,但怪来怪去又何时能了?
广田透理智地告诉自己,希望这一切的不愉快被眼泪彻底洗涤后能够重新振作起来。然而……
(贵之,你为何突然要吻我……)广田透不解地在心里呐喊着。
次日,广田透和贵之两个人利用地下铁到个大学参观,在贵之的安排下乘车、换车、徒步、参观校园,时间都掐得很准,比想象中来的顺利,中午以前预定参观的学校全部完成。
“看地图这些学校才三个小时就晃完了。”广田透有感而发地说:“都市就是都市,交通运输好发达。”
“是你的学校正好位于偏僻的地点,才不习惯都市的便利吧!”
贵之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广田透觉得他的情绪不再像昨天那般恶劣,虽然还是扳着一张脸,但是从声音听来似乎和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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