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一样,他们两人会坐在后座,自己还是一样当司机长途开车。
好凄惨。
爱上像肇那样的男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大学时代肇就像这样不断地换女朋友,跟很多女孩子交往不到一个月。
相信也有不少女孩子是因为肇的没有常识和傲慢而主动求去的吧?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男人,少了许多麻烦的关系。
雅之也有他个人的尊严,所以就算被丢在一旁十天或两个星期,他也不会直接去找肇,更不会哭着质问他,当然对外也不会再现出两人不可告人的关系。
心中虽然受到很大的伤害,但是对肇而言,他应该是一个可以方便交往的对象吧?
或许一开始,肇就将雅之当成一个体形佳适合拥抱的娃娃。虽然曾经一度因为厌腻而抛弃了,然而经过几年之后再重逢,他还是难免食指大动。
他们的身体速配度还是很好的。
雅之的体温又升高了。
一开始,雅之因为觉得痛苦不堪而流泪,但是在不知不觉中,身体也习惯了,结果反面是因为感觉太舒服而流泪。即使被骂yín_luàn,嘴巴虽然不论,可是却还是放不掉肇,每当肇命令他配合,他也是乖乖听话,贪婪地需索着快感。
肇跟家人同住,所以他们通常都在雅之的住处发生关系。雅之发现只要他们在房间里,就几乎都是抱在一起的。
雅之应该尽快忘掉肇。
他心想,回去之后,赶快找个恋人吧。
出社会之后,还有回到东京后,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也不再去“k”了。
下次要找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已经不想再受伤害了。
雅之努力地想把在二楼的那两个人的事情从脑海里拂去,不知不觉就开始在舒服的沙发上打起盹来了。
如果能够就这样睡去,一直到天亮就好了。就算请餐馆送来再怎么喜欢吃的东西,在这种状况下也一定会食不下咽,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坏到极点,就算勉强吃下去也一样会吐出来,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知道只要置身于此,自己就会吃不下东西。
他一边做着梦一边想着——难道跟任何人都可以交往吗?
为什么脑海时浮起的尽是肇的脸孔?
真的就这么喜欢肇吗?雅之完全想不出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来。
他虽然是一个容貌、能力、财力三种条件兼具的迷人男性,但是最重要的性格却非常差劲。不,仔细想想,应该说肇在抛弃他时和重逢之后的行为才是最恶劣的。不管怎么说,站在雅之的立场,只有怨恨别人才不会被恨的记忆,肇的行为不合情理是不争的事实。
斩断吧!
雅之在梦中不断地说服自己。
不管自己再怎么喜欢他,反正关系已经没了,光是期望只会让自己更空虚。
一想到自己再怎么喜欢都无济于事,雅之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喜欢肇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在梦中哭泣,没想到被门铃声惊醒支起身体来时,却发现拿来当枕头用的靠垫明显地留有泪痕,心中不禁一阵慌乱。
怎么办?正苦恼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门铃又再度响起。
饭馆业者这时送餐餐来未免太早了些吧,雅之狐疑地拿起话筒,这才发现是来自二楼的内线。
肇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送水上来?]雅之一听,心中立刻产生极度的失望和悔恨及愤怒,霎时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他是故意的,他为了达到恶意嘲讽的目的,竟然要求雅之做如此失礼的事。实在受不了了,雅之没有回话,砸也似地将话筒挂回去。
为了这种男人在梦中哭泣的自己实在太凄惨了。
对方一点都不知道雅之有多么地难过,竟然不带感情地把雅之叫到他们激情过后的卧室,故意让雅之看两个获得满足的恋人交缠的模样,和行李一起搬进来的食物冷藏盒里,有几罐事先准备好的保特瓶。
雅之将那些可恨的水和放在餐架上的水晶杯,一起放在托盘上送往二楼。
他不想进屋里去,便把托盘放在房门前。
然后只用力地敲了敲门,随即转身。
就在他快走完阶梯时,听到楼上有开门的声音。
雅之听到这个声音后突然不想回客厅去了,就直接走到屋外。
让头脑冷静一下吧!
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根本没办法再正面相对。
就算碰面,他也没有自信自己能保持冷静。
天很快就要暗下来了,但是雅之想到外面去散散步,于是他朝着水泥路外连接着树林的小路深处走去。
冷冽的风对现在的雅之而言是最适合不过了。
或许是吹了冷风的关系吧?雅之的脑袋不再那么混乱了,心情也平静许多。
可是,他身上只穿着棉衬衫和一件背心,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渐渐地就觉得冷起来了。
他越走越深入林子里,如果再不回头的话,天色可能就要整个暗下来了。
他放眼所及看不到任何一户人家。泽渡家的别墅难道是位于这一带最里面的位置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再继续走进去,就很可能会在山中迷路了。
雅之的方向感相当奇怪。以前就经常在很普通的地方迷路,和肇在一起时就经常被肇嘲笑。
一想起笑着说[你非得跟着我不可了]的肇,心里就产生一股怀念的感觉。
当时还是很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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