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些空落,却不知该与谁说……
“怎么了?这么久了还没想好该下在那吗?”
景棋殿的后花园,莫言非手执白起,坐在石桌上与面前的人对弈,手里的棋子拿了许久,却迟迟不见落下,宫弈棋看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神色带笑的开口笑问。
莫言非低低一叹,将玉棋子放回棋盒:“机关算尽的棋盘,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低低的呢喃似无意识般轻轻吐出,又像是想要一个答案,宫弈棋微微一怔,笑着拿了莫言非手边的白棋轻轻落下:“虽不至于尸横遍野,但也少不了一场悲欢离合”
莫言非抬眸朝眼前的人看去,心里的空落一时间好想向他倾吐,却又什么都不敢说,从宫南厉对他有了哪丝丝的质问之后,他好像又缩回到了从前……
看着自己落下的白子,宫弈棋轻轻笑谈:“还好今日有你陪我,不然我恐怕是要闷死在这了”
“左羽少呢?今日怎不见他?”
“父皇突发疾病,朝中大臣近日有些不太安分,我让他回去了”
看宫弈棋说着这话,神色间依旧挂着拿莫浅浅的弧,莫言非心头疑惑,燕帝生病了?会不会就这样一病不起???
莫名的期待,居然在刹那间有些悄悄滋长,莫言非心中一怔,顿时有些暗暗好笑,自己的幼稚的想法。
宫弈棋看他一眼,拿过自己手便棋盒的黑子捏在指尖:“至亲也好,挚爱也罢,谁也不是谁的一辈子,与其过分依赖别人,不如更爱自己一点,毕竟天下间,唯一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有自己……”低低的嘲弄,从宫弈棋的口中传来,莫言非听得微微一震,心弦猛动,还未做出反应,宫弈棋却抬眸看着他笑问:“你说对吗?”
莫言非皱眉没有回答。
至亲也好,挚爱也罢,谁也不是谁的一辈子……
那……那他和宫南厉会是对方的一辈子吗?
漫步走在街上,想着之前宫弈棋对说的那话,莫言非就总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有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人气闷,很不舒服……
“恶……”心里刚刚还在烦躁那压在胸口的闷气,那知胃里景是突然的一阵翻涌,让莫言非措手不及,一阵反胃,两手捂住自己的嘴,莫言非脸色一白,加快步子,朝一旁人行稀少的小道走去,胃里的翻腾犹如翻江倒海,顿时令他难以制止,干呕起来。
明明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可胸口的翻搅却是塞满了东西,脸色有些发白,莫言非双眉紧皱,待得胃里的翻搅消去大半之时,顿时只感觉浑身有些乏力,靠在石壁上,莫言非几个深深地呼吸,身体才算恢复些许,微闭的双眼,正做调息,兀然间被人窥视的感觉溢满心头,莫言非猛然睁开双眼,小道外的人影来来往往,那种一闪而逝的感觉消失无踪。
伸手擦去嘴角的污渍,莫言非双眉紧拧,转身串出小道。谨慎的步子,刚刚走出几步,莫言非眸色微凛,脚下脚步一错,一个闪跃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隐隐的脚步声响,踩过莫言非刚才走过的步子,不见那人的身影却是停了下来,未转身,顿时只感觉到空气流动的异样,来不及出手防御,二人交手的声响顿时在僻静的小道路口响起。
出手狠辣,莫言非招招毫不留情,两掌劈在对方身上,在对方预想出手反击之时,闪身跳跃落于对方身后,两指并用,指尖点在对方后背,一切就这么突兀的安静下来。
“蓝烟?”看清对方是谁,莫言非双眉紧拧,眸中闪过丝丝杀意。
第 四十 章:阴差阳错
“是宫祈司让你跟踪我的?”莫言非冷冷开口,紫色的眸光冷冽,恍如冰钊穿过蓝烟的身体。
“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公子安全”蓝烟面色镇定,可额边隐隐发凉。
莫言非冷笑:“往日也就罢,现在还让你跟着我,哼宫祈司当真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那个人任他摆布吗?”声落,莫言非脚下步子一错,朝旁走去:“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跟着,我一定会卸下你的两条腿!”被莫言非封了血脉,蓝烟只能站在原地看他消失的背影。
从以前开始,蓝烟便受命一直暗中观察莫言非的动向,初时莫言非并不知道,直到后来,宫祈司后院的人看不过,暗地下交了莫言非功夫让他在关键时刻可以自保,有了能力想要察觉什么便简单多了。
回到厉王府的时候,时间刚过正午。
刚刚踏进大门门槛,管家半曲着身子迎了上来:“莫,公子,王爷在书房等您”
“我知道了”淡淡的应了一句,莫言非转身找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两日,因为齐师的事,宫南厉有些晦暗,莫言非不想在他的身边给他添些麻烦,尤其是他的眸中,恰好与齐师一样,说不出的感觉压在心上,有些害怕宫南厉看着自己双眸的样子。
来到书房门前,莫言非推门进去,就看见宫南厉那笔直的身影,站在桌前,双眸远眺望向窗外,莫言非还没说话,宫南厉却背对着他,淡淡开口:“你去见过弈棋了?”
“嗯”
“他怎么样?”
“还是同以往一样”莫言非垂下眼帘,淡淡回答。
虽然拿到了血菖蒲,可无人能调解出药房,有等于无,宫弈棋的身体依旧每日都得接受病痛的洗礼:“齐师的事,你们查的怎么样了?”莫言非问,可宫南厉却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静静站在原地。
“言非,你……可是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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