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层的闻蝶语、付惜眉、文思菲、柳弦月四人边嗑着瓜果边聊。闻蝶语皱着眉,道:“好酸的柚子。”付惜眉担心地望了一眼,递过一片柿子干,道:“吃点甜的压压。”文思菲摇头,道:“别这么惯着她,将来成了疯妞,你可就制不住啦。”柳弦月白了她一眼,道:“那也不知是谁,天天像个女霸王,别人不让着都不成呢。”“呸呸呸,死弦儿,看我不给你块最酸的柚子吃。”“我还怕你么,我知道菲儿可是最怕吃苦瓜了,正好今天这儿都是很苦的,我拿一块给你,你说谁比较吃亏呢?”四人嬉笑了一阵子,付惜眉透露了一个消息:“知道么,慕祈得了不治之症,听说没救了,墨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夜失踪。”四人皆是怪怪的表情,这喜忧参半的感觉,那两人心里,怕是最能体会得到的。“那,儒焉没事吧?”“我没联系上他,听昔阅说,他们在一起呢。我想,应该没事的吧。”大家都沉默,没事就好。
夕月听到二楼的谈话,虽是什么都不说但心里仍是有些难受。“阿姊……”夕月终是忍不住开口。“我都知道的,但师傅说没法医治,我也没有办法。”“我都知晓。”一阵风吹来,两人的发丝都有些乱了,看着如烟那如雪似霜的白发,再看自己灰白的发丝,一时心中悲伤。“阿姊,”夕月探手拢好如烟的发,“儒焉他……”“他和师兄在一起,去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如烟看了一眼夕月,安慰着,“有师兄在,别担心。”“哥哥还好吗?”夕月眼中闪着水光,“我对不起大家,我……”“夕月,这都是大家心甘情愿的。”夕月没再说什么,只是拿巾帕搵着眼角的泪水。两人没再说话,只顾喝茶。如烟心中感叹,说到底,自己是对不起师兄的。
忽然一阵劲风吹来,天色稍暗,一曲凄怆的调子从水面上扩散。轩若水立马站了起来,向舱外奔去。纪清雅和陆烟云相视一笑,该来的就要来了。
是《悲鸣曲·孤愤》!这穿云裂石之声,这痛彻心扉之情……轩若水身形有些发颤,即使说了要绝情,却终是意难忘的吧。
一艘带着白色帷帐的青蓬船从水面驶过,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月凉,诗月凉!”轩若水喊了出来。“崩”的一声传出很远,琴弦断了。白帷帐的青蓬船渐渐靠近,一面容姣好,却辨不出性别的白衣人,抱了断弦的琴出舱来。“昔日作别时,寸肠与君思。今吾会登程,适节逢旧知。念离意,难再复,去年事。”他声音清亮,歌喉婉转,一双凝水秋瞳含三分情意、七分悲戚,就那么望着轩若水,轩若水也如此的望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多情无处话凄凉,断恨幽怨长。去年今日好风光,难与故人赏。知我心,思你情,两相忘。”不知为何,轩若水似是无意的唱出了下半首。这非词非诗的句子,却叫人,伤心肝。“若水。”月凉眼角泛着水光,却未留下半滴泪。记得无痕说过,对心爱的人,不能哭,因为你的泪水会让他心痛。
白帷帐的青蓬船驶走了,却把人留了下来。“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月凉轻轻放下怀里的琴,笑着环住轩若水。“你若是走了,我就天天在江边煮水饮茶,倒也自在。”“你……”月凉似是有些生气,接着想明白他话里有话,假装不在意,“我一会就回去了。”“哼,走便走。”轩若水哼了一声,却揽住他。“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说过了,你又能怎样?”“你呀……”轩若水笑着,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月凉耳朵红红的,一把推开轩若水,道:“呸,你个不正经,一边儿去!”轩若水倒不在意的说:“天色晚了,我们进舱吧。”“好。”他二人一转身,就见大家都聚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不禁闹了个脸红,凌忆尘调笑道:“小凉儿,我表哥怎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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