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殘著戈德里克的開朗與幽默,還是有過與她一樣的痛楚?
第一屆的離去,還有第二屆的到來,那頂失去主人的帽子,又是如何承著四人的理念,每一年都唱著歌,道著它主人的勇、母親的智、赫夫帕夫的忠、斯萊特林的謀?
海蓮娜隱入拉文克勞的密室,羅薇娜曾經的住所,懷念的房間內佈滿塵埃,灰化的裝飾,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假裝撫摸著她曾坐過的椅,想像羅薇娜曾在她後方、替自己梳髮;輕觸桌,她曾書寫練習過的地方;望望床、羅薇娜的懷抱是溫暖的;見見書櫃──只有這,才被保存。
拉文克勞是好學的,無論是羅薇娜還是海蓮娜,她們都對書本有著無比的熱情,只有書櫃、才被給予魔咒的保護。
只可惜,在書架上頭,那曾有過的王冕──「………」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遺,已被他所得了,不是嗎?
這又該如何與赫爾加?赫夫帕夫說呢?
赫爾加走在霍格華茲的走廊上,古樸的巫師袍明顯與其他小巫師們有差,材質更是低下──在當時,要從麻瓜手中進大量的布料給學生們製作袍子,是件特別困難的事。
在巫師袍上、赫爾加婉拒了鄧不利多的好意,她更喜歡身上的,只有這個、才令她有著往昔的熟悉感。
學生們在每一位教授的教導下學習,在羅薇娜的喜愛的圖書室中閱讀,在戈德里克親自翻弄的草皮上練習魁地奇,在薩拉查霸佔的地下室熬製魔藥──「很不錯,不是嗎?」赫爾加望著溫室內的景象、低喃。
我們的理念,我們的興趣,我們的喜好。
一切,都有了後人的繼承,很不錯、不是嗎?
她曾照顧過的藥材、並沒有現在般有如此之多。
當時,在巫師被麻瓜們排擠、捕捉的那個年代,魔藥是非常稀有的物品,也只有古老的貴族──比如薩拉查,比如羅薇娜,才對魔藥有著高深的知識。
對於當時的赫爾加,喜愛藥草的她根本沒有相對的實力、將其製作成魔藥。
沒有相對的知識,她只能在羅薇娜的逼迫下死記著每一份藥材的特質與效能,在薩拉查的怒視下乖乖種植培育,並雙手奉上成熟的果實。
對於藥草有著喜愛的赫爾加從一開始的歡喜,到最後的厭煩。
她喜歡培育出不同的藥材,看著它們從自己掌中茁壯成長,看著它們綻放出自己的光采。
可不知何時起,赫爾加不再是赫夫帕夫了。
只能種植當前形勢最需要的藥材,必須強背著自己不喜歡的藥物,死記效能多於碰觸,何時起、赫爾加?赫夫帕夫──這位天生對於藥草有著無比喜愛的女子,已經成為只為戰況種植的工具?
對於其他三位友人,她當時只對薩拉查──同樣要花費大半時間,去重複熬製著相同魔藥的貴族不帶抱怨。
是,她是必須分分秒秒的注意著每一處土地,她在冬日前須顧慮到受凍、夏日需注意乾燥,暴雨需加強防禦、刮風需小心漏洞,時不時需翻弄土地、防止害蟲,避免走獸破壞──這些一切的一切,也許長年待在地下室,重複同樣動作的薩拉查了解,因為他也是必須不時的照顧著鍋內的魔藥,在同時熬煮多份之時、還需紀錄與改良。
所以,對於薩拉查,赫爾加也許在某方面、比其他兩位還要了解。
相較之下,羅薇娜的知識教導與戈德里克的實戰,就遜色許多。
她有時會認為,比較起赫爾加與薩拉查,也許羅薇娜和戈德里克的工作、會好些。
而在城堡中,大多數的孩子們都只將那兩位給放在心中。
赫夫帕夫的巫師,卻不認識赫夫帕夫。
斯萊特林的巫師,從沒見過斯萊特林。
可悲,可歎,不是嗎?
說不定還有人認為,在照顧藥材的、在熬煮魔藥的,是被捕捉而奴役的妖精?
隨著四人相處的時間短去、關係也就淡了。
戈德里克在與小巫師們於草坪上玩著魁地奇時,她在城堡的另一面栽種藥物。
羅薇娜在塔頂閱讀時,薩拉查在地下熬製魔藥。
當初一同乘著白色小船,越過礁石的四人組,散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都有了改變。
戈德里克一次次的反覆教導魔咒與對戰,他在無意識間、往往腦中還沒過濾好內容,手上便會直接行動,對自身的實力過於放大,在實戰上、往往會不信任友方,獨自上前。
羅薇娜不斷深入知識的領域,越來越淡出現實面,中立、旁觀者的立場更能讓她破解疑惑,也許在立場上堪稱是公平,卻也失去了該有的感情。
薩拉查在被背叛後,偏執的一頭埋入魔藥的世界中。他不再有笑容,眉頭永遠緊皺,貴族姿態高掛、並用苛薄的語氣去拒絕一切的靠近,不但死盯著麻瓜與混血的巫師,長年的封閉也讓他但一爆發起、就是不死不休,永無止盡。
至於她?
「……」
眼中一暗,赫爾加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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