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耶并未自觉湿衣服贴在他身上,有一种性感的魅力;夏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看。当夏坐到沙发上时,冬耶就用带着责备意味的口吻问他:“棚桥,你在那里我换衣服很不方便,你到那边去吧!”
“喂喂!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男人,你却像女人别别扭扭……”
“什么女人?棚桥!就是你时常让我有这种感觉,不然在你面前就算是一丝不挂,我也不在乎!”
被夏形容为女人,冬耶不禁有些叫屈。夏忽然站起身,有些自责的靠近他——现在如果争论下去,冬耶一定会着凉。
“对不起,是我不该用那种字眼。”
夏向他道歉,并伸出手,不料,冬耶却把夏的手推开,然后赌气的顶他。
“棚桥,你总是这个样子。”
“我总是这样?我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吗?”
“我不是指这个。是刚才那件事;对于皆月的受伤,我知道自己该负责任。为什么‘只有你’来承担呢?”
“只有我……?”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有责任?他之所以会受到伤害,也是我造成的!可是你却把我排除掉……我们不是搭档吗?可是又为什么……?”
不断的被冬耶责问为什么,让夏无言以对。对于事件的规模、佑希掌握的线索,及回自己家的东京才有的安全感……就是因为夏自己的大意,才会招致不可避免的事件;象认定这些是自己该负起的责任,怎么冬耶会如此震怒?他很不理解。
但眼前的冬耶,声声都是在向自己控诉。前日,夏在这里也被他问了相同的问题。
“我是为了保护棚桥你而来的。”
冬耶的怒气,灌入到夏的耳里。“不然,我跟着你来,又有什么意义?如果我对你只是碍手碍脚的存在,就不如早点分开的好!”
“喂喂!我可没说你碍着我……”
“可是,事实是你并未把我当成是搭档啊。老实说,我会想在‘万事通’求表现,只是想得到在我之上的你肯定罢了。只要你喜欢,我就跟你在一起。结果,显然我的能力不足,老是要由你来保护我,这点我很受不了!”
“冬耶……”
冬耶难过的看着脸上失去血色的夏。他压根儿未料到会提及这么深入的话题。
结果愈谈下去,才发现只有伤害彼此。
“如果是这么下去,我没办法与你在一起。”
“咦?为什么?”
“既然对爱的定义,我们未取得共识,就不如趁早分手为宜。”
“不然,长此以往……”
“我才不要!”
夏在哀叫之际,用力抱住冬耶。夏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冲动,但他已管不了。
这是夏经过一番苦心才爱上的恋人。夏不敢相信冬耶会想要和自己分手?如果冬耶有此意,夏会想尽办法打消冬耶的这个念头。事到如今,夏只好使出他的双手及唇。
“冬耶,你不要走啦!”
“棚桥……”
“你别离开我……!”
夏用力抱住冬耶,不让他跑走。在雨的香气四溢下,夏只是不断的重复那句“我不要你走!”
冬耶先是缄默不语,片刻后,才开口问夏:“为什么……?”
夏之耳边,是冬耶的细语呢喃。他任由夏似小孩子般,紧紧搂住他。在一阵长叹后,冬耶又再次小声的说:“我又没有说过不喜欢你的话,你就不要这样伤害我!”
“如果冬耶不在我身边,也是一样!”
“棚桥……”
“强词夺理!我真的很需要你!不然……我不会这么难过……”
“我想要的其实并不多。”
“咦……?”
夏的唇漏出冬耶未预料的话出来。冬耶只是静静的听着夏的细诉、及敲打着窗户的滴答雨声;让冬耶觉得与夏就这么沉浸在无声的境界也是美。
“我现在……除了要你,其他什么都不想要!”
“我在六岁生日时,便被父母卖给了研究所;换句话说,我是在有某种约定条件下,所生的小孩。那个研究所,就是在研究目前炒热的遗传子或体外受精的场所。”
“咦?怎么会?你不是有表兄弟吗?”
听到这有如晴天霹雳的话,冬耶情不自禁大声叫道。冬耶口中的表兄弟,就是替他们二人牵线相知相识,且也是把夏引进“万事通”的和泉武司,他也是冬耶念的高中的学生会副会长;夏曾说“我和他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关系”,现在听到夏的这番无厘头的话,冬耶有些理不清。
“那么武司是……?”
“武司确实是我的表兄弟,他在上小学之前,我们二家互动的不错。我们的母亲是姐妹,亦是事实。在我未被送去给研究所之前,我们很天真无邪的有过很快乐的童年。”
“至于真实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我妈妈为了自己的理想,需要一笔钱;于是在极不人道下,她才怀了我,并答应研究所照顾我,直至取得研究所的合约金为止。在我逃离研究所时,还曾与武司联络,他似乎十分震惊。更搞笑的是,他听说我出车祸丧生,还参加过葬礼。”
“怎么会……?”
冬耶震撼不已,他的体内窜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但夏未把话诉说完,他才暗自隐忍着不爆发开来。
“我的母亲结婚后,就飞到国外去,听说还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但我的亲戚全当我已死了。连武司的父母,至今仍不知真相;亲人中知道我仍活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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