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吗?”巫妖微微偏头,骷髅头里的灵魂之火,依然毫无任何情绪地静静跳动。
迪安蒙德张了张口,又没有说话。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绝望和麻木中等待贩卖的奴隶男孩了,他经历了堪称波澜壮阔的一生,足以在凡世的史书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巫妖不同,他在历史中的记载,总是微少而短暂,有时只是传说,有时是似真似假的故事。
但是关于天之尽头的巫妖的故事,在好几个世代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而更久之前,谁也不知道巫妖是什么时候真正出现的。
在那漫长的堪称永恒的岁月面前,在那些化作云烟的历史功业面前,迪安蒙德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渺小的一瞬,他所觉的漫长一生,和一朵花开,对于巫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淡淡的泪花在迪安蒙德的眼里泛起,他微笑着,看着那双好像会永远燃烧的灵魂火焰。
巫妖苍白的指骨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珠:“怎么哭了,我的小宝石。”
“没事,帕帕。”迪安蒙德轻声说,“你还想尝尝你的小宝石吗?”
“当然了。”巫妖牵着他的手,和他走在城堡里,迪安蒙德的床上,依然铺着艳丽的狮鹫羽毛垫子。
迪安蒙德轻轻脱掉了身上的长袍,这庄重的礼服是人们敬献给他的,赞美他的功绩和德行,但是当他tuō_guāng衣服,他却胆怯了。
他的皮肤有些松弛了,肌肉也不够饱满了,连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染上银色:“帕帕,我已经老了,怕是不能玩太激烈的游戏了。”
“那就用它吧。”巫妖把最早的性器拿了出来,这么多年,它依然鲜红蓬勃,生机盎然,握在迪安蒙德的手里,依然看上去那么巨大。
迪安蒙德伸出舌尖,细细地舔着这粗大的性器,表情虔诚而温柔,如同亲吻神赐的圣物。他耐心地做着准备,充分地润湿,细致地扩张自己的身体,就像养护一件久已不用的武器,直到它能重新放出光来。
人们把迪安蒙德称为圣贤,不仅因为他的伟大功业,也因为他的崇高德行,他终生未曾与人有过欢爱,凡俗的情欲似乎不能左右他的心灵,他把毕生的激情都献给了自由的伟大事业。
只有迪安蒙德知道,他并不是不爱凡世的欢愉,只是他早已经尝过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欢愉,又怎么会为凡俗动心?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用短暂的一生,做出足以让巫妖铭记的事情,可他浪迹一生,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只是一朵花开,怎么能要求山峦大地,日月星辰,永远为他停留?
迪安蒙德早已释怀,他将性器立起,缓缓沉了下去,身体慢慢动了起来。起伏的身体尝到了久违的欢畅快感,那无人听过的快乐呻吟流溢出来。这一次,迪安蒙德没有哭,他始终是笑得,那从没有离弃过的快感,再次填满他的身体,让他感到生命的充实。
他凝视着巫妖的眼睛,露出了平和而释然的笑容。
巫妖惊喜的发现,原来,这一刻才是这双眼睛最美的时候。
能够洗亮这双宝石的不是天真无邪,不是财权美色,不是yù_wàng欢愉,而是用短暂生命承受的那些悲欢离合,理想与梦,爱与悲歌,最后,是时光流转的尽头,刹那对永恒的理解。
时间和苦难把迪安蒙德的双眼打磨成了真正美丽的宝石,胜过男孩的天真,胜过少年的朝气,胜过青年的锋锐,胜过中年的睿智,一切的一切,都蕴含在那双眼睛里,温润而隽永。
迪安蒙德陪伴了巫妖最后一段时间,或者反过来说,巫妖陪伴了迪安蒙德最后一段时光。
即使对生命的流逝已经失去感觉的巫妖,也知道他的男孩时间不多了。迪安蒙德开始射不出白色的生命能量,他承受不了最小的玩具的进入,他的皱纹如大地的山脉,白发如山巅的白雪。
生命的气息在他的身体里流逝,迪安蒙德躺在床上,躺在华丽的狮鹫羽毛垫子里,扯着被子压住嘴角:“帕帕,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那我给你讲个被巫妖买到的小男孩的故事吧……”
“男孩以为他的短暂一生,在巫妖的永恒里只是微不足道的瞬间,但是他不知道,正是这样微不足道的瞬间,支撑了巫妖永恒的生命……”
他的小男孩,他的小宝石,已经睡着了。
“为什么不让他永恒呢,您明明那么喜欢他。”死亡骑士来到巫妖的身边,他是陪伴巫妖最久的骑士。
“然后像你一样,再也没有宝石的光彩么?”巫妖抬起头来,“在我给你的永恒里,你有没有恨过我?”
死亡骑士沉默很久,才用他同样只有灵魂之火闪耀,没有一丝情绪的灰色面容低沉地说:“那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巫妖看着迪安蒙德,他的小宝石永远睡着了,却没有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他的帕帕最喜欢的就是这双眼睛,却又不知道,当生命的火熄灭了,宝石也就没了。
巫妖还是把迪安蒙德的双眼取了出来,身经百战的一生也给了迪安蒙德强大的力量,即使生命的火消逝了,那双眼睛也像真正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任何人凝视他的时候,都会从中得到智慧和力量。
但是属于巫妖的男孩,属于巫妖的小宝石,永远藏在了永恒的回忆里。
巫妖在山脉的边缘为男孩建立了坟墓,后来人们传说,圣贤迪安蒙德的坟墓里,藏着他毕生的智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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