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桡很快让陵亦臣服,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别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很简单,叶桡十招之内,碾压一般的胜了这个武力高强的执行者。
再然后,叶桡去了比试大会,面具,玄衣,无人知晓他是谁,只是一招胜利罢了。
那是一个普通却又特殊的日子,叶桡看到了那个人,在椅上倚着,白皙修长的指节轻敲椅边,他有一双淡色的眸子,纯粹的让人看不透,只是疏离淡漠的看着一切。
叶桡不得不承认他起兴趣了。
没过片刻,他就知道了那人的名字,轻华,呵,轻华,很适合,叶桡想。
轻华倚了许久,许是无聊了,或者是北隐门的的比试完了,便起身走了。
叶桡跟出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轻华谪仙一样的清冷气质还是没有变,在这园子里站着,认真的不知再看什么。叶桡飞身坐在树枝上,玩味的看了看一袭白衣的人。
那么明显的目光,轻华自然是感受到了,用余光看了慵懒模样坐着的叶桡。
叶桡笑了,笑的很轻松,他大抵都不明白缘何,只是随意摘了个果子,看着颜色最鲜艳的,然后朝轻华方向扔了过去。
然后叶桡知道自己失算了,果子弹回来了,在离他脸差一死一毫的地方停住了,叶桡看看轻华淡然的目光,接过果子抹了抹,然后……清脆的咬了一口,眨眨眼。
轻华静静的望了他一息,转身,离去的干净利落。叶桡猜了轻华所有的想法,大抵是觉得...不干净?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在轻华想来,大抵在那一刻想了想吧,他的人生无波无澜,这样的事情,惊不起一丝涟漪。
叶桡不同,小孩子看见新奇的事物一般,总是多想着,想着想着 便也看着看着。他发现,轻华有些懒,能不动则不动;轻华似乎喜食物,在比试的午时等待吃饭时,敲桌子边角的指节弧度会大上那么一丝,吃饭时,速度也快的可以;轻华像是漠不关心,却会偶尔指点一句北隐门的弟子,只是一句,便是换来豁然开朗。
叶桡觉得轻华的心像是暴露在光下的冰雪,若是光够强,便软的会化开。
十几日的时间过的快,快的叶桡想停留在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感觉,真的,他想,如果轻华还在,一定会多出,更多,他很愉悦。
分离不可避免,叶桡回到原来的轨迹,茫然,不可抑制的想念纷纷而来,但他知道,这种感觉,要好太多,比以前那种重复的生活好千倍百倍。
叶桡忍不住了,一个月后,他去了北隐门,轻华不在。
于是他安然的在绝敛殿呆了三年,三年里,他成了真正的少主,绝敛殿主消失了,留了一个寒越给他,都说寒越脾性无常,陵亦却知道 ,叶桡要无常的多,因为寒越找到了一个人,然后有了心,叶桡却还没有。
叶桡让整个绝敛殿以他为尊,却始终还是少主,没有成为魔尊,叶桡有个执念,唯一的执念。
三年过去,他又一次去了北隐门,轻华……不在。
这一次叶桡没有回去,他费了很大的功夫,知道了轻华的去处―扶桡山。
他朝扶桡山赶去,却终究还是生了变故,一群魔修围住了他,他看到了魔修袖口的标志,是三年来被他剿灭的剩余魔修,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如此多的魔修,叶桡心里却始终在想着那个影子,用命在搏,于是他打赢了,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扶桡山……扶桡山……叶桡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到了那个地方的,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便晕倒了。
叶桡晕了很久很久,脑中有什么渐渐隐匿。
他为什么要来这个遍地残骸的扶桡山呢?为什么呢,恍惚间沉睡的一点意识也被隐藏,他知道有一个人过来了,然后,这个答案也不得而知了。
天很蓝,血色很鲜艳,叶桡靠在树边,神色空空的望着这一切,依稀觉得这种感觉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他不知道,他其实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个在比试场上沉默戒备的接受着一切的少年。
不过却也不一样,当初的绝敛殿主毫无留恋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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