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为什么跳得那么快?好像快要蹦出来了一样。
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破门而出,打开门的那一刻风声突然变大,飞雪疯狂的涌了进来,而我疯狂的跑了出去。雪没过脚腕,鞋袜早已经湿了,我不顾一切还是朝来者奔去,却因为太过心急摔了一跤扑进雪地里。
“你伤到没有?”焦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我挥开手自己直起身体来吼道:“刘翩阳!你以为你想来看我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啊!你当我是什么?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一听这话愣了愣,真的站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好,我走。”我急了,一把从后背抱住你阻止你往前走一步:“我叫你走你真走啊!”
你闻言转过身来,我继续抓住你的袖子不依不饶的大喊:“要你走你就那么听话,那我要你来看我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来!都一年了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一次都没有!”
说完我停了下来,突然意识到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可是见到你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但是我又怕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生生将接下来的话扼杀在嘴边。
你的手抚上我的脸,眼睛里面有掩饰不住的喜悦,黑色的大袍与头发上都沾上了白雪,说出的话都带着白雾:“我这不就是来了吗?”
我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有什么液体要从眼眶中涌出,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可是,翩阳你知道吗,你让我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雪这么大,不打算进去请我喝杯茶吗?”
“渐澜,茶倒出来了。”
“噢噢噢。”我这才把视线从你的脸上移开,桌子上一大滩水,我拿了块布随便擦了擦,有种被拆穿的感觉,说话有点打结:“啊,那什么,天…天太冷了,冻得我都有点傻了。”
你传来一声轻笑,也毫不忌讳的看着我的脸说:“天气那么冷怎么都没有照顾好自己。你都变白了,变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我撇了撇嘴:“看不到你我就不想吃饭。”
你叹了一口气:“怎么样都要吃饭啊,都是我的错,给你赔个不是。”说罢你惊讶地微瞪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
我把手指咬破,抹了一把在干燥的嘴唇上。再拿起你的杯子用力地挤了挤手指,鲜血顺着杯壁缓缓流入杯中,让青绿色的茶中混入一丝殷红的血色。
我拿起起杯子端到你的面前轻柔柔的说:“如果要给我赔罪,就喝了它。”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宁可咬破手指也要让你喝到我的血,你接过杯子,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轻轻一笑,回道:“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看着我被血沾染了的嘴唇,眼眸暗了暗,举杯一饮而尽。突然站起来抱住我,狠狠衔住我的嘴唇,杯子应声落地。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可我却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只是不似从前那样躲闪,回报住你,大大方方的沦陷在你这个深情的吻中。
那天晚上风雪很大,外面风声呼呼响,用力地怕打着窗户,而我再也不克制声响大声的叫了出来,你仿佛受到了鼓励,更加用力地贯穿我。
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呼吸声与水声交织,我疯狂地享受着你身上的温度,让我想起我们的第一个夜晚。
汗水从你额头流下,我们鬓角撕摩,紧紧拥抱,不分离。只有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最完整的表达出我对你的爱,让我真正的感受到这样一个万人敬仰、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你还在我身边,还爱着我。
在我们多少个夜晚里我从未像今夜这般,我大声地叫着你的名字,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请你弄坏我,弄死我,仿佛在大声的宣告着你的所有权。
外面雪还在不停地下,越下越大。
当我再次醒来时你早已不在身边,只有混乱的床铺预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我轻轻站起来,腿间混乱一片,我站了起来扶着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雪。那风雪破坏力很强,竹林被毁得厉害,一点阳光从叶子的缝隙中钻进来,融化了一点积雪,变成一点点清水。
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满足,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人能叫你的名字,你也只对我不再称呼自己为“朕”。昨天那样的夜晚让我觉得你不再是什么皇帝,只是我的情人。
那么大的风雪依然不能阻止你来见我,想到这里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可是我真的等了你好久,我等了你一年你才来。这一年我总是会想起你,怎么可能忘掉你?把你藏在心里都不行,我根本没法去过新生活,只能溺死在回忆里。
但是,在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的时候你却来找我了。
虽然我忘不掉你,但我也渐渐可以独自一人生活了,我也可以想象着你的温度入梦了,所以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重现点燃我的希望?
昨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看不到你,不能失去你,就像吸了毒,对你上了瘾。
这种疯狂扭曲的爱让我只想把你占为己有,只想让你只属于我,真的不能做再等了,见不到你我就心慌意乱,我就难以入眠,我就痛苦难耐。三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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