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叫什么叫什么,邢北懒得上去让别人改称呼。
何况就算称呼改了也来不及的了,反正现在圈子里都知道他是邢锋的儿子。
难免也有很多人在刚接触他的时候觉得好多场子无非就是给他爸面子,他们乐队才会被邀请。这种事情多说无益,越解释越显得心虚,用不着去反驳什么,直接用作品说话就成。
东西好听,自然就被认可了。
至于邢不邢少,根本无关痛痒。
邢北真就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莫晓叫他邢少,一次比一次让他觉得刺耳。
他那把远比他脸要吸引人的,音质清透的嗓子,带着一点疲惫和嘲弄的情绪,叫他邢少,好像是自说自话的在把邢北划入不谙世事愚蠢无知的范围。
莫晓盯着地面的视线里多出了一双修长的腿。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对方拎着领子拖直身体,被迫接受了一个吻。
邢北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的唇,恶意的在里面搅了一圈又很快的退出来,如同游戏。
“不许再这么叫我。”
莫晓听见他这么说。
4.妈,最近又开始天天下雨
不知道是不是莫晓有意调整了打工的时间或者是干脆换了几个兼职去做,最近这周邢北都没有再看见他。莫晓当时反应过来之后给他的那拳,力气真是不小,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脸颊还有点肿,没想到那副清瘦的身体里有这么大的能量。
然而一切都不值得邢北挂心了,因为他妈的忌日就快到了。
每年到了这一天,任何天大的事情都要往后排,没有事情比他要去看她更重要。
这天邢北会早早起来,妥帖的收拾好自己,检查一圈要带去给他妈的东西,比如他妈生前爱吃的东西,他妈喜欢的花,一整盒的烟,还有他今年写的歌。
都确认无误之后他就出发了。
和往年一样,她的墓碑周围被打扫的很干净,上面也已经摆了一束花,这是陆岩的爸妈来祭奠过了,他们知道他一般会在正日过来和他妈待上一天,不想打扰母子俩一年一聚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都会提前一天来。
就是有这样温柔的,处处都替别人考虑的爸妈,陆岩才会是这么擅长照顾别人的人吧。
像这种时候,邢北想想,到底还是羡慕的。
“妈,我来了。”邢北边说着边掏出准备好的吃的,一样样规整的摆好,“昨天陆叔叔和美珍阿姨来过了吧?瞧给你收拾的那么干净。你是不是想,到底还是闺蜜好,比臭儿子利索多啦?”
“今天还行啊,没下雨。你都不知道,最近又开始天天下雨,特别烦。不过你放心,我连雨衣都带了,一会儿要是下起来我往身上一套,绝对不耽误我待上一天的。”
邢北席地坐下,拍了拍脚边的双肩包,点了支烟。
“别骂我啊,我就今天抽几根,平时不太抽的,可乖。”
“……哎算了,估计也瞒不住你,我以后尽量少抽啊。”
“乐队的贝斯到现在都还固定不下来,挺烦的,我一直找人呢这几个月,哎,给你看看我最近写的歌啊。都挺受欢迎的,每次我们去表演的时候台下都很大的欢呼声……你听听。要循环听啊!”说着邢北从兜里掏出几叠纸,拿打火机点燃了放在墓碑前,不知道是不是他妈心太急了要听歌,纸烧的特别快,被风带的轻飘飘的飞起来,像蝴蝶似的。
邢北沉默的看着它们燃烧,有几片碎的灰烬扫过他妈的名字,他也抬起手来,顺着那字刻的深度,抚摸着她的名字。
“妈,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去投胎找个好人家了……?我觉得是没有,因为吧,我还是老能梦见你,老觉着你还在旁边看着我,你要是真走了我肯定会知道的,对吧?”
“妈,你别着急着走,再看看我,再陪陪我吧…妈。”
这天的雨是邢北离开他妈的墓碑时才开始下的。
他觉得大概是他妈在送他,他没有抖开雨衣来穿。
邢北谁也不想见,也不想说话,如同每一次看完他妈回来一样,只想找个不会碰到熟人的酒吧,喝下几杯混酒炸弹,然后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般跌跌撞撞的回家,倒头不起,昏睡到第二天下午。他一心求醉,所以喝的总是很快,往往不到一个小时就会从酒吧出来。
然而今天这回可能真的是喝的太急,走在酒吧后头的巷子里时他感觉胃里波涛滚滚不停的翻涌,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撑着墙壁干呕都没内容可吐。
刚喝的那几杯酒倒被折腾的散了不少,人都清醒了一半。
邢北靠着墙壁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再回去补喝点呢,但要在这条非常适合拍黑帮电影火拼场面的巷子里安静的考虑会儿事情,显然是不容易的。
瞧不远处那不就围上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老子到底欠了我们多少钱?一声不响跑了就算了?我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还,只能你这个当儿子的辛苦点了。”
这些要债的台词是不是都是一个人写的?邢北模模糊糊的听了直想笑。
“……我没说不还,但身上真的就只有这些钱了,你们来晚一步,下午疤哥他们刚来抄过家,雁过拔毛嘛,什么都不可能给我留下了。现在这点钱还是我刚领的兼职的钱,我一分不剩,全部给你们。你们要是还想从我这里拿到钱的,就放我过去,我明天好继续上班,争取早点还你们钱。”
邢北听到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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