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子晟画的是单筒袖箭和七煞袖箭。单筒袖箭一般是缚于小臂上内侧,发射时拨动蝴蝶片,引发机括,弹簧弹起,筒中的箭就能弹射出去。箭长7寸,镞长1寸,每简装箭12支。
之所以想起袖箭,还是以前玩网游,觉得威风凛凛的,特意查找了许多资料了解,还到□□店订做了一副,不过被爷爷发现后给没收了。
安夏渊扫了几眼,可预见其威力,多几样防身的就多活一日,“大恩不言谢,子晟。”
无奈却也管不住似得弯了弯嘴角,安夏渊纵马而去,但他们都相信日后会再见的,至少可以让子晟救了自己没亏了本。
只是家里忽然少了一个人,多少都会不习惯,甚至会不自觉的叫他,除此之外少了一个武力值爆表的人,辜子晟在伤感中也有些担忧,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天灾人祸不断,有几个城镇据说已经是人去楼空,连最起码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还能期待他们的道德底线?
大量流民涌入,为了一口吃的杀人放火的不少,他们家是树大招风,不想想办法怕是会招来祸患的。
一连几天辜子晟和李平都会去镇上,也托了王子昭帮忙留意,这种时候一般人也不敢带回家,必须得知根知底的。
可惜白忙一场,但凡有能力的,人品好的早被抢走了,宁可不要也不敢随便招人,还是王子昭不放心把自家的护院借了两个给他们,总算是能放心点了。
最后辜子晟担忧不已的这个问题,还是安夏渊帮着解决了,回了皇城的安夏渊放心不下,他见过太多残酷,对于那给他温暖的一家子自然是尽所能护得周全,碍于手上信得过人没几个,军队的人又不能让他们去帮自己办私事,只能安排了两个暗卫来,还有一个侯府执事,执事虽然不是什么官吏,但是当地的官宦自然不敢不给几分薄面,谁叫人家主子是曾经执掌整个王朝军权的镇北侯,镇北侯曾经的镇国将军之威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若说镇北侯无非是祖上蒙荫,子承父业,但镇国将军可是他亲自打下来的,十几岁开始为大安驱除南周蛮子,平定北境起讫人,把褚东鞑靼赶出大安千里之外,可说是功在千秋,大安的士兵没人不敬镇国将军,安夏渊是他们的神,是四境八方的战神,褚东的大国师曾说过,只要有安濯在的一天,褚东永无安日。
所以不管是蛮子、鞑靼还是褚东没有不恨安濯的,悬赏数十万金,只为安濯一人。
四境八方只知镇国将军不知大安皇帝,镇国将军名声在外,威声赫赫。
在大安他是所有士兵将军的榜样,所有兵士以到镇国将军麾下当兵为荣。
百姓相信镇国将军能守好大安的每一寸土,有镇国将军在一天,他们就不会怕。
可是他们也会怨,镇国将军骁勇善战不假,可是在他们心中镇国将军同样也是好战分子,战争是要花钱的,国家自然也是会征收赋税,用兵养战。因而当他们听到镇国将军重伤失踪的消息,反倒松了口气。
盛名之下,如同皇帝陛下头顶悬的一把剑,他这个镇国将军就是皇帝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大安有难的时候,国人才会想起这个镇国将军。
自嘲一笑,呵,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形势?安濯活该你被大安抛弃。
“将军,现在就觐见陛下?”作为安夏渊的心腹,许挽尊率先开口询问。
摆摆手,“不必,等宣召。”缓了一口气方道,“袖箭的事可妥当了?”
“谨遵将军令,一切顺利。”
“芳璟,你跟随本将多久了?”安夏渊细细想了会,还是记不得他这个亲随是何时得了他的信任。
“回将军,属下跟随您已有七年。”那一年,第一次看见将军,将军刚从战场下来,鲜血染红了银色的铠甲,仿若面如冠玉的嗜血修罗,那时自己不过是刚入伍的小兵,听人说那就是十九岁的镇国将军,比自己还小一岁的镇国将军,同弟弟一样的年纪,弟弟还要人操心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是大杀四方的铁血战神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将军就成了自己的目标,想要照顾这个像弟弟大的镇国将军,那些努力并没有白费,渐渐的从一个新兵蛋子升到将军的亲随,可是还是没能护的了他。
“七年。哈,本将也老了。”已经这么久了吗?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在战场上已经待了十二年了,若是寻常男儿,早已儿女绕媳,尽享天伦了。
“将军正值盛年,不老。”
“芳璟,你没听过那句话?人未老,心先衰。”
“属下没听过,属下只知道将军并不老。”怎么会老?将军如今也不过二十七罢了,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
以后他会更努力保护将军,不让将军受伤,更不会让将军失去踪迹,天知道他有多怕将军没了,他派了那么多人找还是找不到,那些日子于他简直是地狱,可是等将军捎信回去却不让他们去寻,他心里有多难受就有多替将军伤心,甚至他在心底偷偷庆幸褚东拉开战争序幕,否则将军是不会回来的,以后不管将军去哪他都不会离开的,绝不让将军一个人的。
有些人是天生属于战场的,安夏渊便是,只是经历过那么多事,他也终于开始倦怠了,或许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征战了,祈愿觅得良将替他守着大安的河山。
作者有话要说:
【安濯,字夏渊。许挽尊,字芳璟。】
安夏渊:摸下巴沉思,这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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