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重新……也不用这么新啊。」
「小傻瓜,」猪居然太岁头上动土,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天知道,从来都只有我打他,今天他想造反啊!还没等我酝酿出生气的表情,猪接着说,「我们一会儿要离开这里,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临走前要把这里弄干净。」
「用这块抹布?」那能弄干净吗,那只能越弄越脏!
「香油,擦过之后所有的指纹和皮屑都会消失,乖,今天累一点,晚一些我们就离开。」说着他自己进了浴室,我看到他趴在地上捡头发。
我明白过来,跪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做苦工。看来我是太缺乏劳动了,只擦了一会儿,我就开始冒虚汗,伤口也开始疼。我坐在地上耍赖:「阿飞啊,我们不能一把火烧了这里吗?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这叫毁尸灭迹,比擦的干净多了!」
阿飞把我捧到沙发上放好,接过我手里的抹布,说:「引起森林火灾怎么办,就是烧到了小松鼠小兔子什么的也不好啊。」
我横了他一眼,杀人又没看你眨眼:「说实话!」
「实话就是,不能烧。这里一起火,别人马上会怀疑到我们,谁叫你现在热得烫手呢,他们就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了。」
「现在应该还没有人能说得上来我们在哪里,昨天海清才来过,几天之内不会再来,所以我们今天走,就算过一阵子有人发现了这里,他们也没什么头绪。」好在屋子并不太大,三个小时后,阿飞把我们穿过的衣物通通塞进一个大塑胶袋,两个人跑路了。
换了三辆车,我们横跨了三个城市,深夜时分来到了市区的一幢普通住宅前。阿飞带着我直接上了四楼,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简单的一室一厅,半旧的家具,四邻八舍谁想得到这里住的会是「特殊职业」者呢?
我在那里住了三天,阿飞帮我照了些照片,然后用他的电脑把我的脸改得奇形怪状,好像是我,却又老了二十岁不止,反正鼻子塌了眼睛垂了皮肤还皱皱的,原来他的梦中情人是这个样子啊。
我当然知道做为一个杀手突然要洗手不干会很麻烦,黑道追杀什么的,而且他还带着我,童哥的人还在追,总之万事都要小心才是。所以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等在家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不安,突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一句诗:塞上牛羊空许愿……苍茫踏雪行。真他妈的,连忙摇头把那句狗屁诗摇出去。
阿飞安慰我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他也在不安。他每天早出晚归,只要一进门,我就跳到他身上,再不肯分开一分钟。
三天后他带回来三四本护照,居然都是我的,有两本加拿大的,一本美国的,还有一本澳洲的。
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们决定分头走,阿飞乘中航的飞机中午走,我坐加航的晚五个小时,温哥华会合。
这几天阿飞不停地嘱咐我,如何不引人注目,怎样留神有没有人跟踪,如果有突发情况怎么办,机场安全检查系统的摄影镜头都安在什么位置……都把我培养成oo7了。
临走的那天一大早,我们又把这个家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阿飞在我的脸上摆弄了半天,连手上都涂了油,嘱咐我一路小心,我几乎绝望地吻他,看着他离开,有一种今生今世都难再见的感觉。
在机场安检的时候,我紧张得耳朵几乎出现幻听,随时准备着有人把我拦截下来,可是竟然没有,我一路掐着大腿来到加拿大,等到飞机快到温哥华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如果他们发现了阿飞怎么办?如果阿飞没有在等我怎么办?如果……
我在人群里找着,心里渐渐发凉,没有啊……突然一个反扣着棒球帽的绿眼睛嬉皮少年把我抱进怀里,阿飞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保持平静,别激动,跟着我向前走,保持正常。」
我的腿都软了,不过我坚持着,一直上了阿飞的车,才紧紧抱住他。
阿飞很小心,那之后我们又换了装换了车重新杀回机场〈臭阿飞,居然把我化妆成女人〉去了法国,接着开车去了阿姆斯特丹,在那里住了一周,在我以为行程结束了的时候,居然又带着我回到了加拿大。
在一个小城住了一阵子,我始终没有定居的概念,也一直期待着下一次的搬迁,他却向我保证,现在再不会有人能找到我们了,除非我们主动找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没敲木头,因为第二天,我就一病不起。昏昏沉沉地病了不知多久,再次醒过来看到了蒙古大夫,是他救了我。
蒙古大夫走后,我问阿飞:「你怎么叫他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人。」
「你病得那么重,身上有枪伤,又没有身分,去医院的话很容易引起怀疑,海清已经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都是我不好,我还说会照顾好你,却还是害得你又受伤又生病的。」
「万一他出卖你……」我怎么能不担心,电影里演的杀手要脱离黑社会总有坏人老大出来作梗,或者不放人,或者杀人灭口。
「他不敢!」我的英雄说得斩钉截铁,还带着三分傲视群雄的气势。
阿飞把我抱进怀里,摇晃着身体说,「你别担心了,乖,海清说你这次生病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精神紧张。我保证我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相信我好不好?你只要乖乖的,把身体养好,别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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