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
……
“喂喂喂,你们够了,我唱……唱洋葱好了。”然后听见班长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车上顿时就寂静了,没有伴奏,班长开口清唱:
……
“
盘底的洋葱像我
永远是配角戏
偷偷的看着你
偷偷的隐藏着自己”
……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
一曲完毕,喧闹淡去,只有热烈的掌声,还有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好!”。
文菰筠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褚忆墨,后者闭着眼,好像安静地睡着了。注视着那人的五官,阳光从窗外慵懒地洒进来,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俊雅,狭长的双眼闭着都能感受到那份不可抗拒以及冷淡。嘴唇微启,却让人感觉不到应有的那份亲切。
文菰筠睡不着,不知道车前进了多久,突然一阵颠簸,一股重力压在了文菰筠的肩上,乌黑的发,在阳光下反射着温柔的光。他有些不知所措,要推开他吗?还是就这样?发梢一点点蹭在文菰筠敏感的脖颈上,感觉丝丝的痒意。随着那人的呼叫声,起伏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些,像平静的湖面牵起了深深浅浅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呵……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就这样,他也没有推开靠在自己肩上的那人。
有什么在慢慢改变了,他明明很讨厌与别人肢体接触……
文菰筠看了一眼窗外湛蓝的天空,也闭上了眼睛。
心里有了一条裂缝般。
坐了快一个半小时的车,感觉靠在自己肩上的那人动了动,文菰筠揉揉眼睛,坐正了身体。“同学们,快到基地了,大家准备好下车。”文菰筠跟着走到了队伍末尾,背着自己的一个包。因为他们班先下车,所以等待的时间也就越长。他望着周围的一切,几座高大的建筑物正在他们所站的对面,脚下的地并不是水泥地,而是掺杂着小碎石和稀疏半枯的小草。仔细一看,有些小草被连根拔起,广阔无垠,散落在泥土之间。晴空万里,没有一朵云。风一吹,那些尘土便扬了起来,烈日下,空气中有些浑浊。
教官已然站在了队伍的前头,因为要等全部班级到齐,一班等了许久,这期间一直在太阳底下暴晒。灼热的温度直直的照着,渐渐地汗渗透至校服。文菰筠甚至能感觉到那些汗滴顺着他的背一路滑下的轨迹,最后全部落在了裤头上。被燥热笼罩着,没有想任何的事情,包括在他后面站着的那人。他像木头一般地站在原地,不移动半步。
良久,好不容易等到高一年级的二十个班到齐,文菰筠感觉自己的校服背后已经湿了大半。带领一班的教官站在前头,他的手臂上还别着一个红色的袖章,隐约中写着排长两个字。然后前面的每个同学领了一套迷彩服以及一根皮带,依次地传到后头。
粗糙的军服表面,起了一些小小的绒毛,衣袖边上露出几个松散的线头;皮带也是极其简陋,生锈的扣头之中仅有一根小小的铁棍固定着;帽子更是没了它应有的形状,压着有些歪歪扭扭。文菰筠领到的那一套,不仅略大,而且裤脚的扣子早已不知何处,只有一点边角在地面磨损着;帽檐歪斜着,只遮得住一点阳光。最重要的是,在看那根皮带时,很悲催的发现扣头之间的那根铁棍,怎么拉都死死斜斜地固定着,没有想要移动的意思。
费了好大的劲,那根铁棍才有所松动,他松了一口气,所以他也没有听到,主席台上的那个教官在讲些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褚忆墨的目光交汇,文菰筠有些尴尬,稍稍侧了些头,“给我你那套。“文菰筠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自己那套破军服……”我去跟教官说。“文菰筠走到前头。”教官,这套衣服有些坏了。“教官拿起衣服看了看,
“每个人都是一套的,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来这里都是训练吃苦的,这点破算什么“
文菰筠只好回了队伍,把自己那套破破的军服叠了下。
他回头跟褚忆墨说:“没事,就破了点。“所有的班级又站了将近半个钟的军姿,才去了依次分好的宿舍放行李。按照队伍的顺序分成每十四个人一间宿舍,褚忆墨和文菰筠分到了一起,因为他们站在了队伍的末尾,他们两个正好是多出来的那一部分,最后只有褚忆墨和文菰筠自己班上的另外两个男生,和其他班的男生拼成了一个宿舍十四个人。学生宿舍在建筑物后的一个湖旁边,男生宿舍旁边有一个篮球场,是去女生宿舍的时候的必经之地。分在了5楼,最顶楼,还好东西带的不多。
收拾了一下领被套的时候,文菰筠领了两张,褚忆墨淡淡地说“一张。”“哦,谢谢”
回宿舍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的人因为时间比较充裕。
文菰筠整理好了床铺,就听见隔壁班的一个人说要换军服,然后就有人脱校服,文菰筠心里有些纠结,背对着快速换了。
没有看见褚忆墨的一抹轻笑转瞬即逝,然后又恢复了那张面瘫脸,无奈松了口气,紧张什么,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快。换好衣服回头那人早已走了,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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