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行为像喝醉的傻瓜
——这个强劲的东西,出自你的身体渗入你的血液
——让你重组又分裂,却又让你无比渴求
——让我们开始吧,从今以后像花朵般活着
——不再惧怕,昂首挺胸
······
虽然人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但艾迪还是认出了那个歌手。可他还是过于吃惊,不由得又走近了一点。
也许是他的笔直靠近在人群里太明显了,或者台上唱歌的人就一直在关注台下。他还没走几步就见那位歌手抬头了。
那人定睛看向他,最后似乎是确认了什么,笑着点点头,手上拨弦的动作还没停,嘴里的哼唱越来越入境。
台下有人欢呼以示赞赏,还能听到有人在喊歌手的名字。
布特·弗兰。
我就站在这看一眼。艾迪是这么想着的。
可他接着就坐在了一个高脚凳上,乖得像个小学生。
之后又是七八首歌曲,有知道名字的,也有听都没听过的。期间还换过歌手,但几场看下来还是布特·弗兰上去的次数最多,也最受欢迎。
不得不说,这人的歌属于乍一听不惊艳,但却越听越停不下来的那种。而且他吉他玩得也是得心应手,还能中场自己改编曲子或换几个词。
真正结束是十一点半了,而艾迪期间已经多次回绝了好多人的搭讪。
这说来也怪异,被女性搭讪和被男性搭讪,感觉还真不一样。其中后者有露骨的,但也有委婉礼貌的。若不是身处地的特殊性在提醒他,他会以为自己是在交朋友。
没过多久就有人坐在了他边上,正是让他今晚来‘看一眼’的人。
“哟,怎么样。”
这人前额都是汗,一坐下就点了一支烟。可手里却没有笔记本。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他只有些无奈,并没有发火或厌恶。
“唔······我还以为你不会走进来,或者直接把我揪下来呢。”布特·弗兰说着吐了口烟雾。
艾迪挥手拍散了飘到他这边的烟雾,缓了缓才说道。
“在做这些前,我会先看看门口站着几个保安的。”
“唷,你还蛮理智的么。”
“大家都是这样的,要不然挨揍的就会是自己了。”艾迪撇过头,被一旁狂呼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但他却听布特说道。
“那可不一定,总会有些人怎么样都想告诉你,他看不起你。而且,他们通常都是一群的来。”
一群的人?
艾迪心里突然有了种猜测。他开始感到局促,没法把要笔记的话干脆的说出来了。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盯着酒保的白衬衣发呆。
一支烟解决完毕,布特倒是朝酒保挥手,让对方拿出存放在这的笔记了。
艾迪接过了笔记,准备起身告别。可他再次被人叫住了。
“你这么晚不回去你父母不会说什么?”
“我和伯母一起住。她晚上有夜班。”艾迪耿直地回答对方。
他的回答让布特小小的‘哇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于是艾迪回头放心的离开了。可走了几步,他果然看到对方又跟上来了,还背着吉他。
四目相对,这人还是像白天那样早就看出他的疑惑,在他开口前就笑着说。
“我也要回去了,那顺便和你一起走。”
觉得拒绝对方也很麻烦,艾迪只是耸耸肩不做声。他们从吧台走到大门,就听了一路的‘呼声’。
那些人都认识布特,见到与他并肩走的艾迪,都纷纷起哄,吹哨拍手。有的还乐呵呵地来要艾迪的名字。
但布特没多做解释,只管让艾迪往前走。出了门他才无奈的叹气道。
“你下次应该不会来这里的,所以少和他们交流为妙。”
艾迪点了点头,他听着门内的音乐声,靠在了门上。
“那你呢。你每天都来?”
说出这问题,艾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令他感到更加不可思议的,布特回答他了。而且,回答得非常直接。
“我当然每天都来,我在这工作,而我······我和我的两个监护人一样,属于他们。”
布特说着又指了指酒吧大门。
两个监护人?
疑惑间,艾迪却在对方的示意下顺着大街走去了。
走了几步,艾迪却少有的成为了先开口的那个。他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那你的两个监护人呢?”
“嗯?”布特之前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被他一问才回神。
“他们一个是战地记者,八年前已经被炸死了。”
这句话布特说得格外平静,之后又心不在焉的补充道。
“另一个,唔,五年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是接替了另一人的工作吧。”
艾迪缓了很久才追问道,“······那他也是记者?”
“不,他是作曲家。”
这两个天差地别的职业让艾迪说不出话。
但他还是惊讶于这人不易的童年生活。
明明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同志’家庭,之后又连续失去了两个能支撑他的长辈。
“你家现在,就你一个?”
听到他的话,这人斜了一眼他。
“怎么,同情我?”
这一瞥的眼神比之前的都要疏远冰冷。
但艾迪的确不是同情的意思。可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回答。最后他下意识地转移视线,干巴巴的说。
“没,我只是想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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